第21章 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1 / 2)
“唉!中原人的军队怎么说?”
这种做派察合台也是不喜,倒不是吝惜那几个送出去的奴隶,从送出手那刻起,他就当他们已经死了。他对奴隶有些双标,干活的奴隶在他眼里视若牛羊,随意打杀没什么心理障碍。和自己有过身体接触的,多少算半个人,对人和对牲口,多少总该有些区别。
察合台之所以能忍着,是因为他知道俺巴孩这做法只能算恶心,他还听说过更变态的,听说有贵人每次排泄后会让奴隶帮忙舔干净,做奴隶做成那样,还不如死了算了,真是活得连狗都不如。
虽然能忍,还是让他很不舒服,只想早点谈完离这恶心人远远的,“中原军队前天推进到东边六十里处,今早斥候来报,昨天他们又连夜退回到八十里外扎营。”
“中原人真是懦弱,被我吓得夹着尾巴跑了,哈哈哈哈。”肥大的肉手拍熊皮不尽兴,一巴掌呼在跪旁边的男奴头上“笑!跟着笑!不笑比你们剁了喂狗!”
为了活命,奴隶们咯咯怪笑着,听得说不出的别扭,但是俺巴孩很开心,他在享受权利的味道。就像爬树成串的猴子,谄媚完头顶的红屁股,他需要及时从自己屁股底下的笑脸找补。
察合台自认为用斥候做战场遮蔽做得不错,按这距离和斥候的奔行速度,应该是昨天早上借夜色渗透进来的那支中原人斥候,侦知了罪囚营到达便开始收拾,等到晚上才借夜色掩护悄悄撤走的。
而且就算俺巴孩昨晚到的时候被侦知,斥候跑回去传信,最快也得早上才能拔营走。除此之外,唯一的可能也是通过烽燧的灯火传讯,问过下面人,烽燧当晚并没有异常,所以还真没俺巴孩什么事,不过也懒得点破,更不可能去教他这些分辨细节自讨没趣,以他的品性,说了反而会觉得你看不起他,倒不如让他继续无知,由着他独自乐呵,傻乐。
看着身旁的中原奴隶桀桀笑着,身体却吓得浑身发抖,俺巴孩突发奇想“唉!中原人这么懦弱,打他呀。苍蝇似的在旁边嗡嗡好几天了吧,你们干嘛不打他?你怎么那么胆小?还是草原人么?”
敢跑草原上打野战的中原军队一般不会是新募的杂兵,装备肯定是比草原人好很多的,亏在马匹太少机动不足上,两边人数差不多,硬打草原人多半是要吃亏的。中原人到一个地方还喜欢先扎营垒,野战对攻都不一定能打赢,还攻驻垒营寨,窝阔台看白痴的表情止不住浮上脸来,怕被察觉,再次撇头看向奴隶,再加上俺巴孩挑衅的话,表情由鄙视转为愤怒。
察合台面无表情像带着面具,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澜,语调平静“我奉大汗命,押送奴隶和财物北归,发现中原军队背刺的异动才为大汗计,停驻留守豁口。看押奴隶,督运财货,看护归途,守住豁口,已分兵乏术,想来这也是大汗派将军来支援的原因。”
虽然含蓄,却也表达得很直白,我本来只需押运北归就好,现在是替大家考虑才停下来守豁口,不仅完成了份内任务还主动额外承担了不少风险,大汗都没让我主动出击,你就别瞎指挥给我额外找麻烦了。
“没事,我帮你看着奴隶和财物,你带人去打他。”
说这话就完全不过脑子并太不要脸了,先不说这奴隶、财物给俺巴孩帮忙看着,交接回来的时候会凭空消失几成,这种派活的事他还真没资格代大汗做。
察合台不紧不慢得笑着顶回去“可以,不过事关这次南掠的成果,事关重大,还请出示大汗的手令。”
本就只是被派来协防,按理应该归察合台指挥,只是他自己把自己当回事,给自己加戏,哪有什么手令,打着哈哈道“事急从权,办事灵活点嘛!”
察合台笑笑不回答,那表情很明显“知道你想干什么,过手流油还想让我背锅,没戏,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