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那只猪请降(2 / 2)
“聪明啊,多掺点,少给些,到时候我们的人盯着煮,让煮的时候可劲兑水,每人一顿只许吃一碗,到嘴就一碗稀粥,一泡尿就滋掉的事,我看怎么毒死个人。就这么着,吃坏了他们还以为是自己有问题,嘿嘿嘿。”一想到这,一群人就阴谋得逞似得嘿嘿怪笑。
于是好玩的事就出现了,吃了几天中原人提供的米粮,投降的草原将领一致怀疑中原人在搞鬼,肯定下了药,有心毒害他们,可基层草原兵卒觉得是这些贵人们平时大鱼大肉吃惯了,突然这清汤寡水的吃不惯,矫情,难得看贵人倒霉,开心得看他们笑话。
从现象看,是很容易得出这种结论,大家都吃了中原人提供的米粮,基层兵卒偶尔拉肚子的人和你们这些贵人差不多多。吃的都是同一锅煮的,你说下毒,我们大伙咋没事呢?你给解释解释。
这也的确没法解释,将官们一度等着兵卒们先吃完,见都没事,这才吃同一锅里亲手打出来,被自己一直抱怀里护着的那碗,然后就肚子疼蹿稀去了。这特么,真有毒也不可能这么牛逼锁着自己毒害吧,你要下毒总得有机会下啊。
食材没问题,那一定是碗的问题,拿了兵卒的破碗,嗯。。。还拉,偶尔还拉,不过好像肚子疼得不是那么猛了,这是拉着拉着习惯了?
实在想不通,好在不是每次都这样,有的时候吃了是没事的,总不能怕拉稀就把自己活活饿死吧,只好每天乞求好运,然后找好坑位,揣着从兵卒那抢来的破碗去打饭吃。
也不知道后世很多地方的人,吃饭的碗明明精致完美得紧,却一定要磕掉个角才用是不是这茬闹的后遗症。
其实要说原因也很简单,被这么反复掺,又是米又是水的,毒物已被稀释得差不多了。兵卒每顿就那么点量,吃下去就算有感觉,还没饿的痛感强。偶尔几个运气太差的,拉个稀也正常,这么多人在荒郊野外住着,吃不饱穿不暖,还惴惴不安担心请降不成掉脑袋,有几个压力太大或身体不适蹿稀不很正常么,别说蹿稀,就是病死几个人都是正常状态。
而他们和将官最大,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差异就在吃的量。毕竟级别差异在那,当官的虽被迫和你们这些底层的同吃一锅饭,可都是一碗饭,里面的米不可能一样多。普通兵卒一碗饭里最起码半碗水,将官那碗可是从锅底捞上来还漓过水的,这能比?
那些换了破碗的,一碗的定量只能装大半碗,摄入量少了,即便中招,也自然症状轻微许多。
当然,这量差是大家都默认的潜规则,也没人会去刻意说这事自讨没趣,甚至是有意忽视,毕竟是自己上司,人家谋点私利,你说破了指着在那逼逼,人家就算当面不跟你计较,背后也会给穿小鞋,这不自己找不自在么,哪怕猜到问题可能在这也不敢提醒,免得被误解,善意提醒还落不到好。
可偏就这潜规则造成的一点点小差异,让草原将官们吃了哑巴亏,提心吊胆拉得死去活来,还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真是这些年养尊处优把身子养娇贵了?
不,一定是中原人使了什么奇怪的妖术,就是针对自己这些将官使的妖术,长期积累的深深不信任,将怀疑对象牢牢锁定在中原人身上,虽然他们自己都觉得没有道理,只是强行拉了个敌人怪罪推脱,却偏偏被蒙对了。
至于之后恢复正常生活后,因为这轮轻微毒害帮他们排泄、毒杀了腹中蛔虫、绦虫(tāochong,令身体吸收更好,一个个吃得更肥更壮。是没人会觉得和这次经历有关的,就算有想到这个问题,也只会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努力经营生活赚得的结果。
在他们因为被限制行动,闲得无聊整天以身试法埋头研究拉稀和下毒手法问题时。郑国京城朝堂上,激烈得讨论着莫古斤苏勒图的纳降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