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各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1 / 2)
赛一听,这不是又想涨价吗,也没有跟她客套挽留,跟大家说“要不,还是把下余坞的卸姨再叫来帮娘,她在农村里的生活条件很不好,让她来帮一帮,就算是补贴她一点,都是自己家里人。”
卸梅先一听就不同意了“卸姨她的血压已经很高了,叫她来,是我们照顾她,还是她照顾娘,她也不是没有来照顾娘,脾气又不好,她自己家里弄得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还是另外去找。”
下余坞的银莲,几年前来照顾过梅先妈,当时也是这么考虑,自家人好说话。刚来的前两个月还好,烧饭做菜都不用言语,还跟卸梅先谈些邵家以前的事情,还真就是一家人的样子,毕竟是长辈,大家对她都很尊重,赛还经常给她买衣服,有好吃的,卸梅先让她先吃。
过了半年,就开始反客为主了,每到十五号付保姆费的时候,她就在等着,卸梅先刚刚拿在手上,正想递给她,谁知道她一把就夺了过去,一点不像是自己家里人,就是雇用的保姆也不至于这样。
因为卸梅先跟母亲住在一起,大家每个月都会把保姆费交给卸梅先,再由卸梅先付给保姆。以前的菊花,土娇都客客气气地收下保姆费,银莲的这种举动,卸梅先不敢苟同。
有一次银莲头晕,卸梅先带她到社区医院里看病,一查发现血压升高到了一百八十多,这才让她的儿子斌良带她回去休息,好好调养,那还敢再雇。
卸梅先不同意把银莲叫来照顾母亲,杜善,卸善也不同意,自己的母亲都是这样的身体,还要找个高血压的姨姨来,这不是自寻烦恼。
赛说“我明天到中介机构去找找再说,爱娇你先做几天。”
第二天赛到中介机构去问了问,中介机构的人说,像母亲这种情况,想要找一个保姆,至于要三千以上,还必须是一个月休息两天。那有什么办法,赛回来之后就跟爱娇说“爱娇,我娘你也弄习惯了,我再去找其他人,还要有一个适应过程,我每个月增加你两百,一个月保姆费三千,另外休息两天,你看可不可以。”
爱娇说“那我先做着吧,等你有合适的我再回家休息。”看样子,爱娇本就是为了增加保姆费而提出来的,看来以后还会出现。
杜梅先知道保姆费又涨价了,就跟大家提出来“保姆不要再请了,我们五个人轮流起来照顾娘。”
杜梅先这么说,赛却无能为力了,自己刚刚在医院里开刀出院没有多长时间,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这样没日没夜地照顾母亲,自己身体肯定吃不消,如果真要每个人轮流起来,那只有轮到自己的时候,去单独雇人了。
不仅是赛难,卸善也很难了,老婆走掉之后,自己睡眠一直不好,腰椎间盘脱出还天天到中医院里做牵引,拨火罐,针灸,推拿按摩,女儿在bj还要经常去照顾一下。
卸梅先的身体也不是很好,还要带孙女,因为跟母亲住在一起,夜里基本上都是她在照顾。
最后看看无法说服老大,赛跟卸善商量了一下,还是按原来的方法,超出部分由公款里出,每个人每个月还是出四百六十块,以后发生的费用如此类推。
爱娇是自私的,出来就是赚钱,就是本性,所以这种自私是本能,换了谁都会这样,梅先妈的亲妹妹都这样,更何况她与梅先妈素不相识,一个月就三千块,一年就是三万六千块,在农村里,她一个七十来岁的农村妇女,恐怕有生之年也赚不到这笔钱,梅先妈虽然脑梗很严重,但好好照料,还有好几个年头,那就是七万,十万的,这时候不借点理由,想办法涨些保姆费,对自己说不过去,家里的儿子以后很难靠的上,女儿已经嫁出去了。
她已经到保姆中介所去问过行情了,提到三千块还仅仅是开始,于是她就想当所以然了。
杜梅先的心思,姊妹兄弟都知道,小学都还没有毕业就跟父亲走乡串村做生意,在新桥街头卖米豆腐,妹妹和弟弟都在学校里上学,结婚了之后每个月还要交家里十块钱,那是快半个月的工资,不容易啊。到了现在,妹妹,弟弟应该都分担一点,在她看来理所当然。以前赛带她到山东去旅游,一分钱也不用她出,还不太满意,礼数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