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 / 3)
野人王沉侵在那个失去朋友的下午久久不能自拔,那火红如血的残阳在暗黑的云层里穿梭,湛蓝的河水给孤独的城市增添了许多宽慰,一个活泼开朗的少年坐在桥栏杆上那悠然自得的邪情逸致永远停留在了他的脑海中。他多么希望时间停止,永远停滞在那个下午。
“你过来啊,这里有一块神秘的墓碑”
野人王从沉思中缓过神来,看见林凡正站在九块墓碑的最后一块旁边正一脸茫然的在向他招手。他感觉自己居然没有听到林凡的脚步声,那家伙无声无息的就走到了那里。他扭了扭头怀疑自己刚才也许是沉思的太深了,他在这么多年的生活中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疏忽大意的往事。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最后一块墓碑,林凡看他走的慢,着急的拉住他的手让他看那碑上写的字。可那碑上的字非常模糊,根本看不清。林凡让他更靠近点看,他仔细的凑上去,几乎眼睛就要碰到墓碑了。林凡在背后不断的催促到
“看仔细点”
“要集中注意力”
“在近点,在近点”
“对就那样”
可是他还是什么也看不到,他无奈的用手使劲摩擦墓碑,隐约显出一个老字的雏形,他兴奋的正要大声喊出他看到的那个字时,忽然感觉屁股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那疼痛似触了电似的只窜脑门。就像他有一次和别人打赌,逞能比吃辣椒,第二天拉完,屁股像着了火的疼痛,从此他看到辣椒就有一种恐惧袭上心头。而这次又增加了锥刺的疼痛。
他愤怒的回头望去,只见林凡早已在三十米的地方笑的前仰后合,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晃来晃去。他才发现是那家伙拿棍子捅了他的屁股,他怒火中烧的冲了过去,林凡转身就逃,他拼命的追可就是追不上,他又生气又苦恼。无奈的停下来弯着腰喘气,偷瞄那可恶的家伙,可林凡早已不知去向。
前面出现了一片阴风熙熙的迷雾,那凌乱的雾气如死一斑寂静。他鬼使神差的走进了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他用手烦躁的拨弄着迷雾,而迷雾就像藤蔓似的缠绕在他的手臂和腿脚上,有的尽然肆无忌惮的往他的脖子里面钻。他揉着焦虑不安的眼睛,希望能看的更远些。
迷雾变得越来越稀薄,他抬起头一轮满月挂在树稍上探出头来在风中摇曳,满色清辉飘荡着淡淡的花香。一只乌鸦对着他狂吠,他想也许是他搅乱了这宁静的夏夜吧,惊吓到了那只沉睡中的乌鸦。他有些惬意想说声对不起,终于还是没说出来。
朦胧的夜色中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游魂在远处飘来荡去,他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惨白如霜的脸绝对不是林凡的。他有点后背发凉,本能的回头望去,但是背后出现了一座破房子。他摸着前额极力让自己回想起这是什么地方。
他恍然想起这不是那个曾经救助过他的那老妪的房子吗?可是这里只有那个房子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却没有华斯多图城的一点影子。那房子和当年一模一样。那低矮的屋檐在月光的照映下显得那么孤独苍老。
野人王被过去的往事牵扯着走向房子,老妪迈着那熟悉的蹒跚脚步走出了房子,带着微笑说
“这么晚了才回来?”
野人王诧异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妪不慌不忙的又说
“天黑了,树叶绿了,天气还是不好转。快进屋里来”
他就像一只丧尸跟了进去,屋里还是那熟悉的场景,简陋的桌子上摆着一只盘子,盘子上永远扣着那只有蓝边的大碗。过去那只盘里总会有饭。东面是一排可以睡五个人的大床,靠窗子的床头上铺着一张老山羊皮,西面的墙上挂着一幅中年男人的肖像。带着一顶毡帽,眉毛少的可怜,脸上没有胡子,侧着脸下巴颏凸出的非常显眼。他早已知道这个人是老妪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