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2 / 3)
其实他同王丞相所准备的那帖带有慢性毒药的药包,还需要服下他那边收着的最后一帖才能起作用。只是未曾想到沈副相后来患了些旁的小病症,这药与另一帖药恰有一味相冲,倒让沈副相的死期提前了一段日子。
好在这同他意欲借聂婉嫣的感情逐走沈瑀的计划并不相隔太远,事情依然如他的安排进行着。
“先前本想借送药,好好展现殿下体察朝臣的一番好心,这下倒偏将祸水引上来了。”王丞相双手负在背后,紧蹙着眉头来回踱步。
“王左丞且先派人跟着。”聂景琛直起身来,理了理衣袖,“本王倒要看看,他查到哪一步了。”
王丞相伸出手去,恭恭敬敬扶着聂景琛下座,颔首道:“是。”
聂景琛回到东宫,只见柳凝烟已坐在桌案边,为他沏好了热茶。
他微一蹙眉:“我并不曾叫你在书房候我,你为何要来?”
“奴家只是念着太子殿下上朝疲惫,就先备了些热茶罢了。”柳凝烟弯起了眼眸,话语间带着揶揄莞尔一笑,“太子殿下这些日子心绪不顺,若是奴家再不来,那些人怕是要遭殃了呢。”
他在她身边坐下,清清淡淡的梅花香钻进他的鼻腔。
“你怎么换了款熏香?”
“这梅花香可是太子殿下亲手送给奴家的,殿下莫非是忘了?”她故作惊讶,“也罢,若非奴家像她,怕是早就死在苍茫大漠里了,何谈同太子殿下度过这些日子……”
“够了。”聂景琛挑了挑眉,微眯起眼看向她,“所以你一直对此妒忌在心?”
“奴家哪敢妒忌鲁王妃娘娘呀。”她笑道,捧起面前的茶壶为他斟了一杯,“鲁王妃娘娘秀外慧中、聪敏非常,身手又矫健,寻常女子皆已不及她,又何谈奴家这等轻贱之人。”
“轻贱?”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轻抚上她的面颊,而后沿着脖颈一路蜿蜒向下,停于腰侧。他指尖微凉的触感和抚摸让她有些发痒,便嗔怒道:“太子殿下弄得奴家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