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施蛊害病最险恶(2 / 7)
二人对视一眼,将信将疑。丁怡道:“只有一粒么?”少冲本来还有一粒,却想留归己用,以防不时之需。又想:“一之已甚,何可再乎?”便道:“只有一粒。”
丁怡闻言立即伸手抄来,却被余承志抓住手腕。余承志脸有怒色,道:“你想独吞,自己变回了原来如花似玉的模样,另找男人是不是?嘿嘿,嫦娥偷吃后羿的不死药飞天,广寒宫就不见得强过人间。”
丁怡忙道:“师兄想到哪儿去了?我想剖分为二,咱俩各服一半。”
少冲摆手道:“不行,剖开就不灵了。”
余承志道:“小兄弟,你给在下瞧瞧。”伸另一手来夺。丁怡明知他欲独吞,心有不甘。两人展开本派擒拿手法拆解。
毕竟做师兄的技高一筹,终于夺丹到手,一口咽下。气得丁怡咬牙切齿,道:“姓余的,我今日算看透你了。”余承志道:“师妹,你不用急。待我恢复体力,自会想法为你求取解药。”
不一会儿药效发作,余承志上吐下泻,排出七八条蚂蟥状的虫子。
丁怡道:“此丹果有灵效。”便问少冲那位高人是谁。少冲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二位不如回恶人谷求蛊王赐解药。”心想:“假‘蛊王’辛达罗已死,真‘蛊王’南宫破说不定回了恶人谷。”
丁怡皱眉道:“蛊王曾说要用咱二人换师父的宝物石佛,怎会白白的赐解药?除非师父肯拿出……不会的,师父又怎会帮我?”
余承志道:“咱们回去向师父磕头陪罪,只道是不辞而别。咱俩私结夫妻之事,加上这小兄弟,没有第四人知道。”
丁怡道:“这些日子我做梦都想重归师门。本来我在灵鹫崖最受师父宠爱,从没受过一点苦。若非你这冤家花言巧语引诱我,我怎会背叛师门,落得今日下场?”不禁悲从中来,嘤嘤哭泣。
余承志道:“不是背叛师门,咱俩是蒙人召见,不得已才不辞而别。”丁怡止了哭声,道:“什么?”
余承志道:“师父在外面养了个姘妇,这事派中弟子只有我一人知道,连师娘也被蒙在彀里。”
丁怡道:“这事你跟我提过。一年前师父突然犯病,百治不灵。扶了一乩,须每月望日前后到北方避邪,若过期不至,病就发作。却原来是瞒着师娘到苗疆私会姘妇。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又与咱们什么相干?”
余承志道:“有一次师父犯病,腹痛得厉害,便私下叫我按他所说的地方去找一个叫蓝孔雀的女子求药,并万千叮嘱不得泄与第三人知晓。我只得向师娘撒谎,说贵州有个姑娘病入膏肓,要去见最后一面。我到了彼处,见到蓝孔雀,不,是蓝姨。蓝姨劈头盖脸问我师父何以不来。我道:‘师父病重起不了床。’蓝姨道:‘活该!谁教他爽约?这是中了姑奶奶的蛊毒。我的解药只能救他一次。下次姑奶奶可不会心软,不见到他人,绝不给解药。’我听她口气,才知她与师父的关系非同寻常。师父服下解药病好之后,要我发誓保密,一边更加讨好师娘,想是心有愧疚。不过此后再也没有爽约。”顿一下又道:“咱们这次回去,就说蒙蓝姨见召,书子中言明不可禀报。事关重大,只好不辞而别。途中又遇山贼剪径,流落至今。他就算不信,有把柄在我手中,也不便怎样。”
丁怡拍手称妙道:“咱们离开灵鹫崖后已一年有余,师父与她早就会面不知多少次,你再说蓝姨相召肯定会穿帮。咱们要说这是蛊王的诡计。蛊王不敢与师父正面交锋,便伪造蓝姨的书子骗我二人下灵鹫崖,好用解药向师父换取石佛。师父靠着师娘才坐上掌门之位,对这悍妇素来畏惧,又慑于众师伯师叔的威势,一旦得知丑事为蛊王知晓,还不乖乖的拿出石佛息事宁人?”
余承志道:“倘若师父信了,咱们须力说亲自带石佛去换解药。师父不与蛊王见面,也不怕接不上榫头。”
丁怡道:“咱们既然有这把柄,索性一不作二不休,胁迫师父立你为掌门继承人。日后也不怕师兄弟们翻咱们的老案。”
少冲越听越惊,心想二人心术不端,刚才实不该相救。
余承志道:“蓝姨住地离此不远。咱们去探探口风,顺便求得她吹吹枕边风,何愁大事不成?。”又向少冲道:“小兄弟是在下的大恩人。倘若没别的去处,不如随在下去灵鹫崖,入我点苍派,日后出入江湖,必有一番作为。”他想小乞丐知道太多,先收在身边,慢慢设法除去,以封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