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无用之书（二十六）（2 / 2）

对于林洛的讥讽，[李明]并没有在意，反倒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来到三人面前的目的：“我需要你们手中的那本书，不然你们和我都得死在这里。”

闻言，牧当即收回了那在自己翻动的书，一口否决了[李明]的要求：“这不可能，除非你说明白你要拿着本书做什么，否则我们只会选择离开这座城市。”

虽然这座城市陷入了混乱，到处都是猩红魔兽与人的战斗，但对三人来说想要离开这里并非是不可能的。在牧确认自己能够使用纸改写世界后，牧花费生命力作为代价去验证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在这座城市里的经历是否是被人安排好的。

结果正如牧所感觉的那样，牧以纸为媒介，看到了他们的经历上因修改而留下的种种痕迹。三人当机立断准备撤离，却不料这座城市在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感知到自己派出的蓝蜡正在被不断消除的[李明]，否决了牧的要求：“时间不够，现在我解释不清楚，但如果你们不把书交给我，你们和我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我没有在欺骗你们，现在把书给我，我会让你们立刻离开。”

林洛掏出了短杆在手上把玩，不紧不慢地说道：“时间不够就长话短说，你无法说服我们的，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你肯定已经动手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家伙都是些什么货色。”

[李明]的眼睛在短杆和林洛上来回变动，心中升起一股憋屈，准备解释他要书的理由，而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恶心林洛的方法，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他都没有察觉的凶狠：“我说过我是不完整的，而导致我不完整的原因是因为’我’要寻求改变。在被制成一本书后，获得了思考能力的’我’就一直在思考，’我’的前身究竟因何而死。最终’我’思考出了两个可能，但’我’只是一本书，没办法去验证两种可能，更没有试错的空间。所以’我’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去获得验证两种可能的机会。

但这种机会太过渺茫，即使侥幸从回收者的手中脱身，也没有找到这样的机会。失去回收者提供的能量后，‘我’意识到如果没有能量收入，‘我’很快就会彻底死去，变成一本真正的书，那正是回收者所渴望的，只不过‘我’一直在误导他们，已保存自己的意识。

无奈之下’我’必须选择一个宿主，并且让宿主去选择其中的一种可能性，去进行那不知优劣的尝试。直到不久前的一次爆炸，一次虚空炸弹造成的爆炸，把‘我’的意识和身体分为了两个部分，一个是现在这个我，而另一个则是正在攻击这座城市的它。

它现在在用侵蚀着这座城市，如果没有我的阻拦，你们就会像这个东西一样，成为它的一部分，本来我甚至可以将它的爪牙全部拦截在城外，但因为你们拿走了书，我现在都快要没办法抵抗它的入侵了。所以明白了吗？现在把书给我，我们都能获救。”

[李明]并没有讲实话，林洛对此非常清楚，但刚刚说出的一些消息也确实让人在意。套上面具的林洛察觉到那蓝蜡和猩红魔兽的本质并无区别，同时也发现了哪些猩红魔兽在这座城市存在的真正意义——侵蚀这座城市，同化这里的一切，这种转化甚至无法用短杆阻止。

但林洛从来都不喜欢做别人给他的选择题，面对[李明]给出的唯一选择，林洛给出了他的答复：“牧，把书当做纸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