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履薄冰（2 / 3）

她并不怀疑，走了进去，在主阁外喊了几声公子，无人回答她。

皎然站在门口将头往里使劲伸，里面乌漆嘛黑，只能看见一列列的书架上摆满厚重的书籍，数十列书架再往里好像是卷起来的画轴，都放在往里的书柜里，墙壁上似乎也有古画，屋里子有一股清苦草木的气味。

就在她打量时，一个中年男子从楼上下来，看上去三十出头。

皎然并不认识他，他的头发整齐地梳拢在巾子里，很像是个乡里的教书先生，不过就是没有那股子酸儒味罢了。

“你在看什么？”他问皎然，语气并不友好。

皎然从他皱起的眉头上便知道自己不该多看了，在客栈中多日的训练让她即刻跪下道，“婢子该死，惊扰贵主了。”

尽管不知道他是哪位主子。

“这般喜欢打量四下，又长了双明眸，不知道挖了你的眼睛，穆衿会不会被吓坏？”他在中间的案桌边席地而坐，屋中并无一人侍奉。

皎然的心一惊，想起凤凰雏说都督大人练的是种神功，可保青春不败，修此神功者，都会比同龄人看上去年轻不少，都督大人照凤凰雏说已有五十岁上下，假如他真的练的是可焕发青春的神功，那这个男子极有可能就是都督大人。

“叔父说笑了，皎然，还不拜见都督府的主人？”穆衿从楼上快步走到了门前，他额头上有汗，低落在皎然手边，皎然仰起头正要去看他，被他的手轻轻按下了头，不许她扬起脸来。

“皎然拜见大人，唐突大人清休实属无心之过，愿大人康健如青山。”凤凰雏这人真聪明，料到她闯祸，连她求饶的话都给她想好了。

穆矜行了叉手礼，“叔父不要同她生气，皎然昨日才来，许多规矩是不清楚的，日后晚辈定好好管教。”

他左手支起脸，微微对空玩味一笑，“罢了，去吧，今日你留的时间够长了。”

得了他的令，穆衿才敢带着皎然离开。

他在前面走，皎然跟着他，心里打鼓，这才刚来就闯祸，还让他解围，他该不会处罚她吧。

离此处远了，皎然忍着忧惧问道，“公子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