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 由生存到地狱(2 / 5)
管得也很宽,当脚伸出门檐半个鞋尖的时候就会收到警告,半个身子延伸到那道线的外部,必然挨一通好打。
“快,先进屋说。”几个老头老太太都慌了,他们有好几个把身体放在屋外,眼神却瞟过屋内电视机的,还有外人!每一个外人都要去这儿的警局登记,而后在头一个月里世纪地位形同奴隶。
在没有秩序道德可言的世界里,人们宁愿自产自销,甚至在人口短缺时候自我消亡也不愿意接纳一个需要详细考察来历的外人,内心充满算计的人会对不熟悉的外界充满警惕和危机感。
当这一群年轻的大爷大妈急急忙忙拉他进屋,进一处充满排泄物臭味的地方时候逄丹面前忍住那股味带来的冲击,没有拒绝。
一人在门口把风,其余人也就散了..生活乏味累到不想动的人不会去想着招待一位陌生客人,有精力去听对方倾诉旅行趣闻,甚至连对方姓名和身份职业都没有去问。
也没有耐心没有精力去听,一群被生活整到乏味进而迷失方向的人是怎样失去前进动机的呢?过程悄然无息,也许长久地痛苦正是造成这种现状的本因。
“这里头都是单间。”带路的老大爷指着一间间被脏污磨灭了本性的白色木门说道,这些木门没一个有锁,防护设施在这儿失去了应有地意义,没什么可偷的,至于器官买卖....20世纪上半叶的医疗技术水平不支持!
以及这些一看脸色就是一副命不久矣地样子,这些盗来的器官又有何用?被榨干的人群失去了价值,可提前用旧的机器码不允许提前退档,否则就是个无用零件,造成沉默成本。
一路走到黑暗的尽头,里头不支持长时间点灯,蜡烛、煤油..通通都是奢侈品,在没有夜视力的人类这里,闭个眼就不免晕头转向,在千篇一律的瓦房面前,转个向,就不免迷路。
年龄不大却只有牲口生命长度的老大爷给他指点了那些是方便的厕所——那个处处是油漆桶的地方就是简易的厕所,倒排泄物地时候一定要对准联通地下的管道,这样就不至于太臭以影响到只有一米宽的走廊环境和6-8个平方的个人单间。
这里就是围困身心的那座牢狱,被困于此的..已经很难说他是个人类,他们都处于渐变的过程中,变化之后的人们无非是干尸和活鬼,从生命悄悄流逝的那一刻开始,变化就不可逆地发生了。在这里,面对简陋,必不可直面而生..因为前方只给你留下了独木桥,而死神在背后,封死了退路。
选择默默无闻地死去,变成干臭的尸体,或者压上最后地筹码,越过那道独木桥,最后在挣扎的泥淖中死去,尸体变成这里的肥料。
没得选择,甚至该怨恨地是自己,那么多超凡者,为什么偏偏你不是呢?谁叫你能耐不够呢?
在这里的人哪怕麻木了,也是能看出一点怨恨的情节的,逄丹在听着这个老大爷口齿不清地讲述中看到了怨念,就像一锅大杂烩一样,生活里的边边角角在这里都能找到,能和洗不干净的排泄物共存的人们身上什么找不到呢?
连仅有的美好也和污泥恶臭混在一起,失尽了原本的颜色。
“我们都住这,明天还要早起,每天法定睡眠有5-6个小时,很充足的。”老大爷笑着,黄牙不是因为抽烟酗酒地习惯,他们买不起这些不良品,对于每天工资只有4法郎的人来说,勉强温饱之后便什么也不剩下。
这块铜你觉得值多少,逄丹拿起那块用魔法聚集起来的,有手腕粗细的铜片,这里头任何贵重一点的金属都算硬通货,放到外面都可以当货币等价物使用..毕竟外头的巡警配备地不是90年代的格洛克而是1884版本的王八盒子。
“不少,不少。”老大爷连忙收起来,“至少够两个晚上歇息。”
按照这个价值算,这块厚重铜片在贩卖之后至少值两个法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