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 蝶飞鹤舞(2 / 3)
而赫丽斯有一万个理由不去干扰一个人的生命轨迹。
逄丹就忽略了海棠转向灵蝶,“我可以送你去纽约,到了那里便是尘世的地,你用我送你的手杖敲打地面,振动频率大的地方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地方。”
他指了指手杖,那原本枯死树枝做的手杖就成了雨伞,制式的。
“你要善用这手杖,凡是走在地上的人、想要侵害你的,你只消拿伞尖拄一拄地面,第一下便要这湖海的水都不可饮,叫他们成为赤红,荡漾葡萄酒的血色;第二下便叫那些想图财害命的身上脓疮起疱,伤口溃烂不止。”
“第三下我尚且不许你用,你若用了,那些无德之人浮财必流失殆尽。可因我缘故,世上的人已经少了许多,我不想因此便叫那些只信教士之话的认为我野蛮残忍,但我要告诉你,神从不怜悯世人,更不会爱,因超乎世人想象之物,早已在浅薄无聊的感情性理之外。”
“我今日垂恩你,明日也可割舍,恩罚不常在。”
他的话让灵蝶战战兢兢地走开,女人手里拿着资料,那是赫丽斯塞给她的,关于那个陌生的英伦女学生伊丽莎白的短暂一生的,平淡无奇..可灵蝶却刻意不要把这段记忆塞进她的脑海里,是她自己要求的。
一个人怎么才能快速适应这份落差呢?一路将她送到这里的都是看起来正常、实则超越认知的神灵一样的东西,灵蝶不认为他们能与人共情。
她踏上前往纽约的道路,是云上的人将他们放置于这里,还有执意要跟来的海堂直也,这个男人在东洋混不下去,在有些不需要社会卡的黑巷子大约勉强能维持一份生计。
“为什么跟我过来?”这大约是真诚的询问了,谨慎的女忍者不会让一个目的不明的男人跟着他,哪怕是素未谋面的哥哥也不行,她看过海堂直也的资料,蛮精彩的人生,可惜都埋葬在上世纪七十年代..这个人的朋友、敌人乃至全部的回忆。
只有一个执念:活着。可这样的活着与死了有什么分别呢?难道畅享百年孤独就是一个地上的人对地下的人早死的遗憾的最好致敬?难道喜欢樱花和武士道的扶桑文艺男人真的会单纯到认为一个人可以背负着别人未竟的理念活下去?而不是给自己的苟且偷生找一个借口?
“人可以如樱花一般,花期短得有限,可那段时间里,绚烂地开放,不求其他。”想到这里,灵蝶忍不住走到那个窝囊的男人身旁,这样说着话。
她的话语简直比七月天的东海岸季风要冻人得多,吹得海棠打了个寒噤。
“什么呀?你这个一点不可爱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冷啊?!修罗女忍!”海棠依旧是二三十年前说话的味道,只是不年轻的男人在开着玩笑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将眼前的女人当作长田结花...他不爱结花,却不妨碍一个呵护花的男人会关照注定无法盛放的玉兰。
只是岛国人的说话方式...应该说这个男人过于礼貌化的问候方式和抱怨让灵蝶听着极为难受,后来就是毒蛇又冒出来咬他的脚了,这一次毒蛇下了口,咬出两道牙印、血孔。
“哇...有毒,你怎么这么恶毒?你身上有血清...”海棠忽然住了口,他想到是所谓卡密撒嘛给这个女忍者的东西,或者说权限,卡密撒嘛没有给他任何帮助,除了响应他陪同到此的要求。
灵蝶一言不发地离开讨厌的男人身边,她是从云上落地的,无论是何样的天眼此时都会主动避开她。掌握权杖的她只可能被变种人注意到,而精神力量又能使她提前避开不怀好意的视线。
理论上没有危险。
代号“观音”的女忍者,华裔金融家的长女正安安静静躺在自家的墓穴里,已经被埋葬了大半年。人是会死的,这个宇宙里,复仇女高洁已经走过了人生第二十二个年头,在第二十三个来临之前,她躺在家族的墓穴之中,和可能爱她的丈夫、她一定爱的孩子葬在一起。
一家人整整齐齐,外人叫这是人生的完满与幸福。只不过他们的手与脚生前都被折断过。丈夫是被妻子折断的,高洁气愤于丈夫三四年来的虚情假意,妻子是被孩子折断的,松下檩子...三岁就学会了杀人。这是红皇后与手合会共同署理的复仇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