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国生存的第四周第四天(1 / 2)
从睡梦中醒过来时已经近晌午了,昨夜两人为了能把棉被补好挑灯夜战。
“周琼南,你会不会抻被子。”
“周琼南,你来引线,我头晕,看不清针孔。”一米九多块头如山的徐承谟捏着一只小小的针,在他大大的手掌里。
“针在哪里,我没看见。”
徐承谟捏着兰花指,把一只小针递到灯影里。他微微侧目看着灯下的周琼南,灯光照在她柔润的脸上,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芙蓉面,柳如眉,江南女儿姿态,带着梁国公主娇养尊贵的娇憨,灵动含春的桃花眼,微厚的花瓣唇,又多了几分恰到好处纷纷扰扰的媚,略带棱角的骨质,人又显出不同于南国的根骨,近看如月神,远观似文殊,是他不得不承认的美人。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讪讪的缩回了,果然是粗糙啊。
那双手上纵横交错着许多伤口疤痕,还有风吹日晒的糙皮。
虽然他并不爱周琼南,他只是把她当做自己大业中的一步,但她嫁给他,他就会很认真的对她好,他心里确确实实的因为这件事变的忧愁起来——怎么把周琼南养好。
这是过去从来没想过的事情,他连自己都没有想过。
心中唯有复仇!复仇!
此时他的心里就开始不只是复仇而且还有养好周琼南。
她就着烛光把线引上,又还到他手里。“喏。”
半夜里两个人坐在床上穿针引线缝补被子,莫名的和谐。
“你好厉害啊。”周琼南由衷的赞叹,在她的印象里男人很少有会做针线活的。
不过实在是张飞绣花。
“这算什么,打仗的时候经常破衣服,不可能总是让别人缝啊,打仗都会,缝衣服也能做好。”他瞥了一眼嘟着嘴巴的周琼南“你是不是不会。”
“我哪有你好命,一下生就是公主。”
“骇,我也会一点儿,不过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公主的。”
“怎么?”
“你没有听说吗?”她挑了挑眉“我在姑苏呆了十二年,一个育婴堂。”
“姑苏?”他声音一滞,摇了摇头,继续缝被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