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国生存的第五周第三天(上)(1 / 2)
夜里躺在军帐中,外面更声已至子时。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今夜不知是徐承谟不在,习惯了他解甲声和细微的鼾声,还是今天白天左相的选择让她看到了出逃的欣喜。
实在是徐承谟也没有那么坏,任谁当年九死一生逃出梁宫也不能对她释怀,他虽然凶恶,但对她不过是只纸老虎,插科打诨的就过去了。对自己也并不吝啬,如果一定摆脱不了和亲的命运,如果不是为了哥哥的守约,来魏地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明日,她要一早就把这件事告诉左相,她拉了拉被子,笃定的想。
夜里,徐承谟持着蜡烛看相州城防图,虽然相州知州是个怂蛋,但相州城防的确做的比魏统治时期要好得多,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深渊,易守难攻,燕国有高人在。
不过再坚硬的城防也有他的弱点,还有那些天时地利人和在的。他在等一个机会。
开始他让人观了济州天象,这几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相州城内知州左和坐在高台,下面有宠姬在跳舞,一时间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
“报,大人,城下徐承谟的军队又在叫骂。”
左和打拍子的手势不停,甚至还微笑的喝了一口琼浆。“慌什么,徐承谟那小子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带了五千军马也敢来打我相州,让他来,让他骂。”
“是啊是啊,真是小瞧了我们相州,我们这城固若金汤,城中积粟充盈,就算是他围上个三年五载也不成问题。”
“继续。”
是夜,突然雷声大作,徐承谟猛地从梦中惊醒。帐外传来一声凄厉的马鸣,副将伏黯穿一身湿漉漉的披风,从黑暗中跳下马,“主公,济州大雨,已经蓄满了水。”
“好啊好啊!”他上前握住伏黯的肩膀“天助我也,济州三天大雨,实在是天助我也,辛苦了伏黯,进帐换衣服烤烤火休息。”
“好。”
伏黯亦不推辞,进了帐,冲了热水,换了衣服,爬上床,只见徐承谟背着手在床下走来走去。似乎很焦躁。
“你不睡啊。”他们俩没少行军的时候挤一个被窝。
“我在想一个关键的问题?”
“什么问题?”
“相州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