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 天外有天（2 / 5）

毕竟紫气自古以来便是祥瑞之气，与帝王、圣贤相伴而生。

说到这里，李二低下头，端起那个盛放着云家美酒的酒杯，一边转动，一边轻声道：“朕如今尚在壮年，对求仙问道之事并不急切，因而并没有将云烨逼得太急。”

李二怔怔地望着林中天：“所以史册记载，仙人皆是短暂现世，倏忽便消失不见？”

“同理，仙人也是一样，若想长生久视，就不能逍遥人间……”

说着，李二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林中天道：“所以，林先生，朕希望你能替朕解惑，告诉朕，这世间究竟有没有仙？”

林中天沉吟片刻，轻声问道：“陛下觉得，何为仙？”

林中天神色一肃，拱手道：“陛下有吞寰宇，平四方之志，此乃华夏之福也，不过，林某觉得陛下可能忘了另一句话，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

“都不是。”林中天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林某既非无知，也非无畏，只是出身世外，因而对这世间之事可以超然处之罢了！”

李二皱起眉头，疑惑道：“先生此举何解？”

李二脸上笑容渐渐收敛，面无表情道：“那先生是无知者，还是无畏者呢？”

林中天微笑作揖，笑而不语。

“……是吗？”

李二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但在震惊之余，他也隐隐有些激动和兴奋。

“朕曾听闻，无知者无畏，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他一直对自己得位不正的事情耿耿于怀，哪怕钦天监再怎么用星象证明，李二也知道，那只是钦天监的政治行为，而非真正的天意所昭。

林中天笑而不语，只是朝着那银镜伸了伸手。

若是云烨在此，定会因李二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杀意而感到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