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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舍得,舍不得,我同他,虽然是有情谊,但是,他若真是在意我,又怎么会去犯那个强奸的事儿?男人逢场作戏,喝喝花酒,虽然不好,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去欺负一个下堂妾,还几个人一起,实在缺德。我不会再对这种男人有半分心思。小姐,你秉公处理就好。送去官府该打打,该关起来关起来。”
“我送官就是个形式,他认了偷东西,把银子吐出来就行了。只是留个记录,他这个轮奸的事情,既然苦主未报,就与我们无关,我们把他清理出宅子,就行了。”如雨拍拍桂枝的手,“我不安慰你了,你难过也是正常的,毕竟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忽然知道是这样的,谁都会难过。”
桂枝擦干眼泪,不再说话。如雨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喝点儿水,谁一辈子还不遇到个渣男呢,还好,你没和他做过什么,一切都来得及。”
“我只是恨我自己,遇人不淑。”
“遇人不淑,是那个人坏,你又没错,没啥好恨的。以后,带眼识人就行了。还有,女人,虽然不能做官,经商也不容易,但是,好好的学点本事,就是不靠男人,也可以过。这就立于不败之地了。再说,万事有我,你既然当初跟了我,便是我的人,有你家小姐在,没什么难的。”如雨伸出手搂着桂枝,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桂枝很少同如雨这样,她自知不是从小服侍如雨,和如雨的关系,不如桃仁杏仁亲厚。所以,她平素都是抢着留在家里看家,或者管着外院的事情,很少会和如雨那么亲密。她知道如雨为人宽厚,对下人好,所以,她是不担心如雨会亏待自己,特别是她嫁入赵家,还让自己主管外院。
此刻,桂枝靠在如雨的肩膀上,被她搂着,虽然如雨很瘦弱,靠着她的肩膀一点都不舒服,但是,在桂枝心里,她的小姐是如此的强大,可以做她永远的主人。桂枝忽然觉得,这样也很好,她不需要男人,有如雨这个主人便足够了。
她一直同桃仁更亲近一点,是因为,她觉得桃仁和她一样,都有心爱的男人,而杏仁则从来不与男人有什么,她是一心一意的要跟着小姐一辈子,桂枝还经常觉得不可理喻。现在,她忽然能明白了,杏仁同小姐是从小便在一起的,经历的事情很多,连她都知道,她们跟着小姐,死里逃生。现在她才懂,小姐别看年纪小,又看着弱不禁风,其实的内心有多么强大,同时,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们。所谓霹雳手段,菩萨心肠,跟着小姐,以后会更好的。
桂枝靠在如雨肩头,闭上了双眼,她从来没觉得那么安稳,有依靠,竟然睡着了。
等到桂枝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车里,身上盖着小姐的坎肩儿,而如雨,正坐在小茶几前,双手托着腮帮子,想心事。
她不知道的是,宋远山说,这个柳氏的叔公,敢于闹事儿,背后应该的有人蛊惑的,但是,什么人还未查清,到底是针对焦文斌,戈明童,也搞不清,总归齐春就是个跟着厮混的无用之人。但是,最好尽快割断关系,所以,如雨才想到报官。无论这个事情最后如何,先按偷窃,把齐春处理了,日后,无论怎么样,这个事情都与如雨无关。
忠勇伯焦玉杭,礼部尚书戈兰丹,都是先皇时候留下的旧臣,他们也无任何派别,康王和宁王都和他们无关,所以,豫王才会与他们的子侄交往。
如雨觉得很烦躁,她感觉有一张大网,在慢慢向自己靠近,其实,应该不是向自己靠近,而且,自己已经身不由己的认识了太多的王公贵族和达官贵人。她本来的设想是有几万银子,找个听话的男人,有没有都可以,然后带着丫鬟们,买个宅子过日子。但是,阴差阳错的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各种纷争和权力的漩涡中。
她很想知道,朝廷的各个派系,以及他们的脉络,希望可以提前预判到事情的走向。她现在是永康公主义女,自然可以安稳度日,但是,吉祥号不行,她嫁入的是赵家,赵鸾也不行,他初入仕途,也是身不由己。不知道他肯不肯守拙,但是,能高中状元的人,肯定心中还是有政治抱负的吧,利国利民,做个公忠体国的名臣之类的,是每个读书人的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