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2 / 2)
赵鹄胸口本来就有伤,应该是看了文字激动,伤口迸裂,又气急攻心,吐了血。
我赶紧把他平放在地上,看见他胸口都是血,赶紧把他衣服解开,果然,胸口的伤口往外渗着血。
我们本来就是跟着莫德祥来寻找赵鹄的生母,这个骸骨应该多少与他母亲有关,虽然,之前莫德祥说了他父亲谋害他母亲,有了一点心里准备,但是骤然见到自己的母亲变成骸骨,即便是听说了是父亲所害,也很难平静,尤其是看了来龙去脉。
我唤来齐齐,从马的革囊里,拿出金疮药,细心的用匕首割开他胸口因为血渍而板结的衣襟,暴露出来了伤口。伤口在左胸,刺得很深,伤口很小,但是,半贯通后背。还好革囊里有一壶水,我从内衣的衣襟上割了一块布,作为清创工具,慢慢用湿布为他擦拭伤口周围的污渍和血迹。革囊里还有一小瓶酒是本来准备到了夜里万一赶路暖身的,是南粤的米酒九酿双蒸,正好当作消毒用品。我用酒打湿了布料,慢慢清理好伤口,酒精滴在伤口上,明显很痛,赵鹄的肌肉紧缩着,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似乎有了一点意识,疼醒了。
“我在给你清理伤口,有点疼,你忍着点儿啊。”我极目四望,也没找到啥能让他咬住的,于是,只能把袍子割下一大块,折叠成小块,刚好可以让他咬住。“你好好的咬住啊,这里有个痂,下面有波动感,八成是有脓,我得把胬肉和脓血都清理了,你才能好好长伤口。”我很有耐心的说着,手也没停下来,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完全没有任何感情的做清创处理。这个时代也没有麻药,更没有破伤风,他这个伤口又深,不挖干净,只留新肉,估计得感染而死。赵鹄疼的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我倒是不为所动,因为任何停滞都会拖延治疗时间。清创完成,我倒上了一整瓶的金创药,还好,我这个长途旅行准备充分,知道这个南岭里面蛇虫鼠蚁,强盗山贼,啥都有,这些保命的伤药和各种解毒疗伤的外用药,几乎都带齐了。
给赵鹄包扎完毕,他晕了过去,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内衣的袍子被割了一半,总算是包好了。
内衣的布料比较柔软,而且,相对干净,做纱布绷带正好,而且,就算里面割掉不少,袍子一盖,外面也看不见啥。只不过,赵鹄的衣服是不能再穿,眼看天色有点暗了,山里半夜冷,任由赵鹄那么躺在露天,还光着前胸,肯定不行。
我唤来齐齐,让它跪下,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赵鹄弄上了马,把他运进了来时候的山洞。山洞除了通路,还有一处有凹陷,正好避风又可以坐着。放下昏迷的赵鹄,我看见了莫德祥的马,它似乎还不知道主人已经死了,而且和齐齐混在一起,我搜了它的革囊,里面居然有干粮火石。我忽然想起来,莫德祥还在那边的洞口,于是,带了火石和匕首针筒,独自去看他。我让齐齐看着赵鹄,齐齐很乖的卧在赵鹄边上,莫德祥那匹马也跟着卧倒。
来到莫德祥的尸体处,他倒卧在地上,我翻过来看,他已经死透了,面目狰狞痛苦,想来毒针是真的有效果。我扒下他的衣服,好歹可以给赵鹄穿。他怀中还有一些银两,一个小物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是一个小小的金子印记,我看着好眼熟。我揉了揉眼睛,hc,没错,是我晕倒时,手里紧紧抓着的东西的印记一模一样。
我搜遍莫德祥全身,他身上并没有更多东西,但是,这个印记,追杀我的山贼也有,怎么可能那么巧合?难道,莫德祥和夏侯家有什么关系?但子林,林子丹,贺师父早就提及的师兄,盗走毒术的那个人,莫非就是林姨娘的兄长?那么林姨娘如果派人追杀我,也是有可能的,他们拥有同一个印记。但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我把印记收好,拿了莫德祥的衣物,把他丢进边上的树丛。
无论如何,天黑前,我需要收集足够的柴火,烧一堆火。刚才发现莫德祥的马匹上有两皮囊水,应该是够喝了,我倒是不必去找水源。
我回到洞里,赵鹄还在昏睡,似乎有点发烧,这是没有办法的,没有抗菌素,他就硬抗吧。我给他穿上莫德祥的衣服,便出洞去收集干燥的柴火。还好现在是南粤的旱季,一会儿就收集了一些干的草和树枝。
洞里不通风,又生火,真是够烟熏火燎的,还好,是一个大通道,有外面的空气进来,不至于憋死。
夜里,两匹马乖乖在山谷吃草打盹,我和赵鹄睡在洞中,我吃了干粮,莫德祥打尖时候不但买了馒头大饼,还有一大块卤牛肉,我当然毫不客气的吃了好多。我的干粮都是肉干和很硬的馍馍,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并不好吃。赵鹄烧得迷迷糊糊,我喂了他一点水,他就又昏睡了,不过,天快亮的时候,他似乎出了好多汗,哼哼唧唧的,我起来给他喝水,他似乎烧退了。无论如何,烧退了,就是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