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逃(1 / 7)
夜漓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她回来的晚,累坏了,这一觉睡得很沉,鹤青早已起床,日光从床边靠墙那扇小小的窗户透进来,洒在被子上,暖洋洋的,夜漓翻了个身,懒懒地不想起来。
再寻常不过的一天又开始了,凡间的日子太踏实了,仿佛那些灵异奇幻的事都是虚无的,是一场梦,是话本里的故事而已。
唯一有感的,是一场大战之后浑身的伤痛。
晏姬下手也太狠了,一点情面也不留。
鹤青对昨晚发生的事好像一无所知,他看夜漓醒了,就把她拖起来,一起去知府为杨仁方和鬼娃诵《往生咒》,完成最后一个安魂超度的仪式。
“你的脸怎么了?”鹤青见夜漓脸上挂了彩,问道。
“啊?”她自己都没注意她眼角有淤青,嘴角也破了皮。
“哦我昨天晚上梦游,摔了一跤”
鹤青微笑:“你还会梦游?”
“会啊,”夜漓说:“我还会打呼磨牙呢,你睡得安稳,没听见而已。”
事情处理完,正百无聊赖,夜漓与鹤青在金陵城闲逛起来。
鹤青第一次到访中原富庶之地,所以没有推辞,夜漓更是兴致盎然,为了显摆自己的见识,到各处都要滔滔不绝地介绍一番。
这是九龙桥,这是鼓楼,这是万宁寺,夫子庙附近有一家汤包店金陵一绝,糖芋苗做得最好的则是春分路上的齐芳斋。
不过这些都是其次的,金陵最著名的景点根本不是常人眼中的阅江楼和玄武湖,而是千春阁。
“千春阁是什么地方?”鹤青问。
夜漓眨眨眼,凑近了他笑道:“温,柔,乡。”
鹤青愣了愣,耳朵有些红了。
他憨涩腼腆的样子,到像是被调戏了似的,一个大男人脸皮这么薄,就还
就还挺可爱,夜漓痴痴地盯着他看,醒过神来后,又反复检讨自己,什么鬼,怎么又来了,莫不是有病
鹤青清了清嗓子,正经地问:“说起来我与夜兄相识数日,还不知你年方几何,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