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登山（2 / 2）

老人双手撑在扫帚上，闭眼假寐，眼角余光却时不时瞥向那对年轻男女，但等了半天始终没有等到那幕期盼已久的画面，能等到才怪，女子本就脸皮薄，还有这么一个老不正经的家伙在一旁杵着，本来有一点想让男子占占便宜的心思早就没了，果不其然，两人待了一会儿便出了亭子，然后向山上走去，不知又去寻哪个僻静所在。

孔长河撇了撇嘴，脸上尽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虽然自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看的次数一双手也数不过来，这小子没种。

老人望了一眼亭外风景，咂摸一下嘴巴，正当其准备再次去周围闲逛一圈的时候，一个年轻人走进了亭子，对方奇异的装束顿时吸引了老人的注意力，于是重新坐下想要一探究竟。

林鹿将藤篓放在一旁，从包袱里取出一块点心开始吃起来，忽然看到老人盯着自己，微微一笑，孔长河也咧嘴一笑。

沉默之下，最终还是心中好奇的老人打破了僵局，开口问道：“小兄弟从哪儿来？”

林鹿咽下点心，给了一个让老人觉得很没意思的答案，“很远的地方。”

孔长河见对方不肯明说，也不再追问，看人识人经验十分丰富的老人也懒得去问对方来蜀山是为何事，光看对方又是挎刀又是佩剑的架势，还用问吗，肯定是来学剑的。

“跑这么远的路来蜀山，要是进不去蜀山派的门，怕是要失望而归吧。”孔长河好似随意说道。

林鹿一愣，想了想，自己好像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因为自己已经是蜀山第三十八代弟子了，他笑了笑，说道：“不失望。”

老人笑道：“来之前都这么说，可当被人拒之门外之后，心中的那种失落，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自己。”

林鹿很无奈，本想解释一下，但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口。

半晌之后，林鹿起身道：“老伯，你先歇着，我先上山了。”

孔长河笑着点了点头，望着那道背影叹气一身。

林鹿汇入人流之中，开始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