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知晓（2 / 3）

兮雾上神想了想，片刻才言：“你本就清朗俊逸，不该华发早生……换成旁人，我也会渡己修为相助的。更何况……你是为了守住阡泽和九重天才会如此……”

“是啊……若是旁人，你依然会行此举……”青乾叹了一口气，再次端起手边的茶盏，一饮而尽！顿了顿，道：“我与煦尘、无启皆为挚友，但我心知煦尘对你，是敬仰，是崇慕！而无启，他心心念念只想见你一面，只想做你喜欢的人、喜欢的事，只想与你并肩，只想做你身边之人！我…羡慕他！亦佩服他！他所言所行，皆使得我望而却步，使我羞愧难当！我……不敢说出……我倾心于你这般话来……”

“青乾，你有没有想过……何为情爱？”兮雾上神打断问道。

青乾一愣！是啊……何为情爱？心悦欢喜、患得患失、思念难当……这些，不都是情爱所起吗？

“自神界封存，你我已相识万年。这万年来，你的挚友不止有煦尘与无启，还有我。我知你陪我伴我，我亦思你念你，但此般挂念，就如同……我与土伯，你与煦尘。亦亲亦友并非男女情爱……人间都道我们神仙不通情爱，修的是逍遥道！依我看，还是凡人最通透！”兮雾上神认真说道。

青乾听罢久久无言……他也在思索！他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何不敢如无启一般大大方方、明目张胆地说出和做出与她肩并肩相依相守之事来？！

“情爱，是这天地间即便有万般美好之人，却独独只倾心于他一人；是你义无反顾，抛却所有亦要与之相守相依之人；是你来不及多想，下意识间便要护着爱惜之人；是你满心欢喜，不论未来如何都想要有他陪伴之人；是你不自觉间，都想要靠近亲昵之人。除此之外，情爱与大爱，并无太大差别……如何分辨？心自会分辨！”兮雾上神继续说道。

青乾深深叹着气！方才听话间，他脑子里，浮现的……明明是忖幽那个小丫头！他着实心惊不已！怎会……

兮雾上神见他这般震惊与迷惑模样，忍不住笑了开来！亦是叹着气笑道：“青乾啊青乾，你我活到此番年岁，竟不知情爱为何？当真是……有辱神颜啊……”

“哈哈哈哈……有趣，当真是有趣！”青乾闻言忍不住笑了开来！

“你方才，是不是在想忖幽那丫头了？”兮雾上神紧盯着问道。

青乾甚是有些慌乱！眨巴了眼睛，结巴道：“怎…怎知？”

“我瞧你待她与旁人显然不同，你不自知罢了。”兮雾上神坦言道。

“那……无启于你而言，是倾心之人吗？”青乾反问道。

兮雾上神挑了挑眉梢，深吸一口气，思索了片刻，悠悠道：“是。”

“那阡泽神尊呢？”青乾追问道。

“曾经我也将他放在心尖儿，也曾想日日与他厮守……不知怎的……无启……万年前第一回救下他时，我便觉他甚是好看可人！第二回流疏沧海相遇，便觉熟悉非常，仿似多年相知一般！与他一起，我欢喜。”兮雾上神如实道来。

“若真如此，为何这万年间你从未提起过？亦未去过九重天寻他一回？”青乾不解地问道。

“不知……喜欢，却不曾靠近。”兮雾上神望着远方悠然飞过的小鸟，浅浅道。

“喜欢，却不曾靠近？”青乾认真思索，猜测着问道：“是否缘于阡泽神尊元神未醒？你怕万一有一天他醒来，你不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