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燕姬（2 / 2）

“什么？”吕杵臼犹疑不定道：“夫人说得貌似也有理。那么夫人说说，我若不立凤姜，谁人可谓王储？”

燕姬道：“君王立储之事，妾身从不干涉，因由君王按照规矩，自行决断。”

吕杵臼为难道：“你让我如何决断，当日嘉儿还在人世，你与娣妫同日产子，你生的是荼儿，娣妫产的是阳生，本是荼儿年长。娣妫产后香魂不寄，你说当以阳生为长，以祭娣妫在天之灵。如今不管我立荼儿还是立阳生为储，人们都会骂我废长立幼，孤的苦，夫人可懂？”

燕姬劝慰道：“荼儿和阳生，不管立谁，妾身都没意见。但立凤姜为女王，怕是诸侯震动，目前宋国国君和鲁国国君都在齐国。妾身知道宋君到此，是想和国君一起，将鲁君送回国内。妾身当年由燕国之祸，意外得侍奉君王，至今想来犹在梦里。国君今日年事已高，凡事不是少年心性，当以平和为要，不至伤了天地和气，做争强好胜之事。”

吕杵臼试探道：“那就立荼儿。”

燕姬默不作声。

吕杵臼又道：“那就立阳生？”

燕姬依旧默不作声。

吕杵臼发狠道：“那就立凤姜！”

燕姬两行热泪刷的下来道：“君王当以国为重，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不能意气用事。你立凤姜，等于害了凤姜，也害了大齐百姓。我大齐立禝门学府所为者何？只为结交各国，求得认同。禝门学府以齐国官学而手各国弟子，推为官学之首，正学之首。若国君立凤姜，不是正学，实属旁门左道，禝门学府怕是可以关门了。”

吕杵臼怒道：“干禝门学府何事？禝门学府赔钱赚吆喝，我早就想关了。夫人提议甚好，我这就把禝门学府关了，省出好大一笔银子，也可把宫殿扩建一番。芮姬的院子荒芜颓废，多次问我要银子，我都没给，把禝门学府的花销省下来，一股脑儿给了芮姬。”

燕姬被吕杵臼噎得说不出话，默默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