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胚胎(二)(1 / 6)
桑铎是所有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将纳克萨和泽彼思按倒在地,躲过许多飞溅掠袭出的碎块——然后起身转移,瞄准,毫不犹豫的开枪。
无数碎屑击打在他身上,带着冲击于气浪,但似乎对桑铎而言根本不起作用。
他的一双眼睛变成纯粹的白——不,不止是眼睛,桑铎的全身都变成了白色,简直就像是一个在艺术学校或画室里常见的石膏。
白烁的枪身却又有着深沉幽黑孔洞。繁复涩诲的纹路在这一刻都绽起了刺目的光,凝实聚汇在枪管之上。
塔楼虽然会与圣瓦伦教会和银冠教会合作,甚至三方会相互派出成员驻扎、交流,但塔楼是特殊的——他们不信仰神明,他们只信仰人类自身,伟大理性与人类科学——白与高光之塔楼。
不止是桑铎,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
昂贵的白银弹带着火舌喷吐出人类科技构造的骄傲,即使是纳克萨这个近几日才加入塔楼的新人,还是那些不属于塔楼守望的普通员工,此时也都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移动。
射击。
移动。
射击。
拖离伤者,寻找掩体。
虽然这不是街头枪战,但刚刚那一幕令人心有余悸。
四散的瓦砾冲打在身上,显然不会好受,这导致现在人们都会下意识的寻找掩体,而四周矗立的屋楼就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在他们的上方,一座建筑的天台之上,明参单手捧着笔记。
“夜下的金银盏中盛满琼浆,”
“皎洁的月在杯中静悬,”
“于是纯洁也被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