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信标(四)(1 / 4)
几分钟后。
“就让那两个人待在那里没关系吗?”
干瘪聒噪的声音传入东陆人的耳中,虽然是疑问句,但无论是谁都能够听清楚菲语调里面的幸灾乐祸。
“我没有在其他地方看到可能出现的威胁,小鸟,”
在黑暗之中行走的明参执握拐杖,看了看墙面上逐渐增多的书面诅咒。
并非每个地方都会滋生苔藓,而且愈是往前,苔藓的密度就愈是稀疏,显然与里面的东西有关。
“有你的老鼠在那里盯着,即使是出现意外,我也能‘梭跃’过去——我找他们来明明是为了节省麻烦的。”
有些抱怨的小声回应,明参指了指墙面。
“这些东西,说是诅咒,其实更接近与某种崇拜的祷词,如果不是下水道的恶臭跟潮湿的空气告诉我这里是下水道,我都要以为这里是某个关押卑卡布尼人的地下室了。”
“嘎呵呵,确实如此。”
菲出声附和。
“哇哦,瞧瞧,小鸟,从这面墙到那面墙,全部都是那一句话,而且上面还有灵性残留——幸好我没有让那两个塔楼呆子进来,否则咱们就得把他两扛上去了。”
在他的视线里,这些话语都以某种令人费解的方式排列在墙上,尽管字迹潦草而凌乱、词段排列错位,但单纯的注视就能让人明白上面的意思。
这是对人类自然所拥有的灵性深处发出的启迪,但对于东陆人而言,这并不能够奏效。
他掩鼻快步,身体缓缓下沉在阴影中,直到完全消失。
他记下了塔楼守望手中的地图,并清楚的知道恩德拉区水管的位置。
低沉而稀碎得叫人难以觉察的呓语伴随沉溺窒息的潮水声涌起,似乎是因为所处地段的阴暗和某些原因,东陆人在‘梭跃’时还听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
“伊伊格努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