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又要人殉祭天（2 / 2）

他站起身，说：“大夫啊，咱们不急，先出去看看备战的情况，我头晕忘事，请大夫多多指点。”他也不等商阳回答，抓住对方的胳膊就往门外走。

出了门，守门的两个军士向他们行礼，态度恭敬，郑欣感觉挺好。但是，当他环视一圈以后，脑子真的晕了。

这真的是军营吗？郑欣从电影电视剧里看到的古代军营，大多是联营数十里，营帐齐整，栅栏粗大，望楼高耸，一对对军士衣甲鲜明，往来巡逻，威武雄壮。

可是，现在放眼看过去，零零落落搭建着一些茅草屋，一个个墙歪顶斜，一阵大风就能吹跑的样子。

围绕茅草屋，都是些农地，种植着瓜果蔬菜。还有一些树枝围起来的篱笆，养着鸡。

有几只公鸡飞跑了出来，在四周昂首挺胸、悠闲漫步。再远处，可以看见一大片收割以后的稻田，还堆着稻草垛。

士兵呢？郑欣没有看到士兵，只看见零零落落几个农人，穿着破麻袋一样的外衣，有的在身上绑着张羊皮。他们既不操练，也不巡逻，正在茅草屋附近锄草种菜，挖水沟、补篱笆。

难道，这里不是军营，只是个后勤基地？郑欣想询问，但是看到商阳表情平静，熟视无睹的样子。想问系统，又舍不得花钱，咨询费太贵了。他只能压抑住心头的疑惑，继续往前走。

沿着一条坑坑洼洼，遍布鸡屎的泥路，走出大概二百多步，眼前出现了一片开阔地，地势低平。

约一公里外，坐落着一座方方正正的大城。面对郑欣的城墙，目测有六、七公里长，开有两个城门。城门上高悬大旗，红底上写着一个黑色的“吴”字。

在城墙与郑欣所在的军营之间，并没有壁垒森严的营帐，连茅草屋房也没有，只有一道木栅栏与城墙平行，伸展到南北两头。

老天爷，自己刚才走过的就是越国大营了。郑欣不禁回头，看看贫民窟一样的军营，再看看高大严整的方形城池。耳边回响起越王勾践说的话“姑苏城明日决战计划不变……行军布阵，由少伯全权决断，孤绝不干预……”一时间头晕眼花，身体摇晃，几乎站立不住。

商阳伸手扶住了郑欣，问：“上将军，你的身体没事吧？”

身体没事，脑子疼，心凉了。郑欣定了定神，说：“有凳子不？拿两个过来，我想坐一会儿。”

跟在身后的军士拿来两个马扎，样子像小板凳，上下马车垫脚用的。

郑欣坐下来，让商阳坐在身边。

“大夫啊，咱们这军营里都是种菜养鸡的，打仗的人在哪啊？”

商阳漠然，过了一会儿，觉察到这不是说笑，回答说：“上将军率军围城已经三年了，粮草转运不容易，军卒们自己种粮，增加补给。”

三年？围城三年？郑欣高兴起来。他记得唐朝安史之乱时期一个故事，叛军包围某城九个月，城内粮草断诀，易子而食。守城大将把自己的妻妾杀了，给军士作军粮。

姑苏城被围三年，城里难道还有活口？根本不用打啊，进去收尸就行。这么容易吗？他试探着问：“围城三年，城中守军还没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