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围城三年（2 / 2）

勾践点点头，一双细眼眯了起来，说：“左右都退下。”

范蠡心头吃惊，难道将军凫明来打过小报告了？如果勾践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可就不好劝了。

侍卫、随从等快速退出去。

勾践说：“按隆楚的情报，夫差决意死守了。这个疯子，亲手宰了几个年幼的儿子，把宫里的宫女，连同积存的珠玉重宝，全部分给了军卒。还打开了武库，向国人散发剑戟弓矢。吴国守军比我们预估的多，近六千人，城内男子和健壮妇女有一万多人，都可以登城作战。少伯啊，孤还是昨天的想法，尽量快速攻陷，不能拖延太久，必须想办法减少伤亡。”

勾践顿了顿，凝视范蠡，意味深长的说：“细作刚传来情报，楚将屈固，带领着八万大军，沿江水而下，船队已在邗沟南口停泊。他们意欲何为啊？”

勾践没有提人质的事情，范蠡略略宽心。不过楚国人也掺合进来，麻烦事越来越多了。邗沟，邗沟在哪里？邗沟在长江那一段啊？范蠡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阵，一无所获，猜想是距离姑苏城比较近的地方。

“坐山观虎斗，没安好心吧。”范蠡含含糊糊接了一句。

“哦。”勾践继续盯着范蠡的眼睛，说：“难道楚国人胃口那么大，想一口吞了吴越两国？”

范蠡没办法了糊弄了，虽然心疼一天阳寿，只得再次咨询系统。

系统提供楚越两国的历史记载并不多。越王勾践灭吴之后，成为春秋时期最后一个霸主。隔了几代越王，楚越两国开战，双方争斗激烈，战争持续了很长时间。在战国中期，楚国攻灭了越国。反过来推论，现在的楚国，并不具备一举攻灭越国的实力。

范蠡信心大增，说：“大王，楚国大而不强。吴楚长年征战，对楚国的破坏非常严重，他们还没有恢复过来。我军迅速攻克姑苏，楚国人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勾践点头，表示认同范蠡对楚国介入风险的判断，问：“攻城计划当如何调整？”

调整？之前制定的计划如此完善，还需要调整？是了，既然敌情发生变化，拿不出一点应对之策，我这个上将军不成了尸位素餐之徒吗？

范蠡回想刚才将校们的建议，将军皋如说的话很有道理。说：“臣以为总体方案不作调整。缪门主攻方向，应当增加军力，投入一万至一万二千人。葑门防守薄弱，反倒是个可能的突破口。将军皋如要求增加习流二千人，臣以为可以再增加教士三千，总共放一万人上去。”

“葑门？”勾践眯起细长的眼睛，问：“葑门不能开启，哪怕登上了城墙，也不能顺利入城。加强葑门的兵力，少伯有什么妙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