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2 / 3)
每当到那个时候,大窑湖北边的岸边,我在门前以及自家菜地里忙活,或是骑车远行;
大窑湖南岸那黑漆漆的群山里那个屋子的门边,韦泗叔按时守着月亮。月亮光照亮了我家周边,也照亮了韦泗叔他门前那块空地,那片山谷。之后我开始忙起来,他就守着月亮、守着我。
月夜里除了以月亮为信号,我们之间没有其他任何联系了,因为联系不上啊。
试想一下啊,如果没有了我这种特殊的情况存在,他的寂寞怎么排遣呢?
所以,从那以后的日子里,夜里天空中一有月亮出来,他就一直盯着月亮看,不管是圆月还是弯月,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
后来他的身体好了些以后,他开始翻山越岭挖冬笋、采蘑孤什么的。有时候回的迟了,月亮也出来了。
那时我们可以联系了。他发消息告诉我,月亮出来了,他又看见我了。守着月亮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度过很多很多艰难的岁月了!
除了我以外,谁又能让他产生这么美丽的联想呢?别人能代表月亮吗?
就拿韦泗叔的前女友汪琴来说吧,她与韦泗叔之间的感情纠葛、恩恩怨怨我不好评价,但是她是绝对不可能像我一样,在月亮光底下强势地存在着,几乎从没缺席过,月夜里与月亮共存。
她呢,晚上时恐怕早早地就睡了,她哪愿理会韦泗叔在山里面的寂寞难耐呢?
韦泗叔的那个山间小屋,在他受伤之前我和汪琴都去过。那时间韦泗叔的爷爷还在,他们一对小情侣带着我去山里面看风景、采蘑孤、摘野果什么的。
但受伤后韦泗叔一个在山里面住了那么多年,直到今年年初才出山去城市里打工,汪琴却从没去过那里了。
倒是汪琴的母亲找到了那里,拿走了韦泗叔的银行卡,取走了他的一大笔钱,说是算作她女儿汪琴的青春损失费。从那以后,他们俩之间的感情裂痕就更大了。
朱大哥你问我的另一个问题是,我现在的男友对我月夜在外忙活或是出行这个事怎么看。
这个还得先从黄镇街上的那个金老师说起,因为他是我男朋友的结拜大哥,对他很有影响力。
韦泗叔在黄镇街上摆摊子的那些日子里,偶尔我会叫我妈把我送到那里,和他见上一面,说说话,顺便也是出去散散心。
黄镇街上还是蛮漂亮的,一条大河从中间穿过,把大街分成了两部分。那条河的河水特别清澈,河边是成排的柳树林。
每次去那里,母亲帮我找辆小车,把我送过去,有时她也顺便去买点东西。下午三四点钟时,小车再过去把我接回家。
我到了街上以后,先陪韦泗叔说说话。只是如果我陪他坐在摊子边,每次都会引来很多围观的人。他们围着我和韦泗,指指点点地说着闲话。有的人说的话还非常尖刻,让人愤怒!只是我眼睛不好,看不清说话者的脸。
白天出门,我一般是穿那套蓝色的带斗篷的衣服。啥时候觉得太阳光刺眼了,就把大帽子带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