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1 / 3）

沈懷瑜的臉色沉下來，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危險氣息。

宋明萱發現，她見證沈懷瑜慢慢從高中生變為殺伐果斷的繼承人。

他問道：“不小心？”宋明萱聽著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嗯。我一直觀察著他們，他們由此至終的目標是手機。曲雲起沒有害我的動機，至於宋芳菲，她對我的殺心沒斷過，不過今次她不敢搞亂曲雲起的事，沒打算出手。”

“是曲雲起。”沈懷瑜沈吟道。“他要妳手機的理由是什麼？”

“他似乎對我的社交狀態感興趣。”

“他或許，對妳感興趣。”

宋明萱翻了個白眼，說道：“就憑他？”

沈懷瑜定睛看她，似乎是斷定她有沒有作偽。收回目光後，他問道：“妳很討厭他。”

“是。非常。”

“為什麼？他也是一個出色的年輕人。”

“這樣說。我知道一些事情，關於從來沒發生過的過去與未來。如果我不是小心翼翼地活著，小心翼翼地避開每個陷阱，我的命運跟現在大不相同。我將會是一隻過街老鼠，被所有人嘲笑，灰姑娘變不了公主，乞丐穿上龍袍也不會是太子。而輕視霸淩我的人當中，曲雲起雖從未出手—我在他眼中如同塵埃—可他卻是其中一個影響最惡劣的人。我將會死，而能讓我死掉，這個人出力不少。”

沈懷瑜小心咀嚼話中的訊息，明白宋明萱不是在說一個臆想出來的虛假未來，她談到自己的死因，和一個模糊的環節─曲雲起。

“你道我為什麼這麼拼命要建立事業？我必須在我夭亡之前，積蓄足夠的力量去對抗。或許這個兇手在我現在的影響下，已經不再有力量令我死掉，可是我仍然要把握比對手更強大的力量，萬一對手發難，我也能對抗。”

“你的對手是誰？”

“我的對手？一個利用宋芳菲一家和曲雲起的……東西。”

“東西，不是人。”沈懷瑜重複著，沒有問的意思。

宋明萱沉默。她不肯定自己這樣暴露自己對不對。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宋明萱深恐沈懷瑜的想像力過了頭。

“為了對抗一個不知名的東西，你有一些平常人沒有的能力，這個東西能夠利用你的身邊人害妳。雖然我不知道前因後果，可這沒有影響。我有什麼可以幫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