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外（3 / 3）

“……！”

他隐约意识到这是要做什么了，但对方显然不打算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冰水瞬间浸透了麻袋，紧贴上他的面孔，同时妨碍着他的呼吸。

冰水顺应呼吸的渴望淌入喉管，刺激了肺部，引发更为剧烈的咳嗽。所幸麻袋是透气的，即使浸了水也勉强可以呼吸，但对方卡在他刚刚恢复的那个节点，又一次倒下冰水。

寒冷麻痹了身体，同时维系了理智，使得不适感在极其鲜明的同时可以被忍受。视野被封闭的这个当下，因眼前的呼吸不畅与可能的不幸未来，恐惧感以极其惊人的速度膨胀起来，转眼间充盈了学者的内心。

在关键的时刻打翻手上的水溶，对方只是反复着这个过程，便让学者感到难以忍受。

他咬只能紧牙关，奋力去忍耐。对方精于此道，自己的反应是对方想要的结果，而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

搞清楚为什么。他暗自给自己立下这么一个小目标，为了达成而坚持着。终于，在一个短暂的喘息之中，他强压下不适，透支自己的嗓子。

“这是…咳！做什么……咳咳！！”

意思似乎传达到了，对方暂且停下了折磨。趁着这个机会缓过气，学者能感到对方蹲了下来，正凝视着他。

“你、那个叫做夏亚的家伙，还有老东西进了同一家店。你们说了什么？”

“老东西…？我不知道…群…”

“————算了，闭嘴吧。”

又一次，冷水扑面而来，将毫无防备的学者打了个措不及防。他激烈地咳嗽，几乎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来，而那个无情的青年只是站在他旁边，冷漠地掏出手机。

拍下政治学家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他将照片发给他口中的老东西，然后例行公事般倒下冷水。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会拿你去问。”

这是学者在失去意识之前，唯一得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