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偏要笑着活(1)(1 / 3)
自从确认了沈淮是中了毒,而且毒性凶险之后,两个侍从内心的忧虑就掩不住。
马车在暮色中行驶了一段,徐远便低声问道:“公子,疗毒要紧,京城那边是不是要通知一下?”
高峻把车帘扒开一道缝,脑袋钻进来附议:“是啊,公子,如今性命要紧,你就别任性了!”
如今的侍从都敢说主子任性了?
沈淮冷冷地瞥过去一个眼风,高峻不由地把车帘缝儿放得更细了。
“一切照旧。我又不是立刻便不能动了,若现在让他们知道我在淮安,恐怕没等毒死,我也要先被烦死了,若是一直找不到刘三点,你们还想劝我去京城躺着等死不成?”
“公子!”两个侍从正在忧心关头,听他这么说,顾不上规矩,异口同声地劝止。
沈淮心知肚明,他其实已经把事情在心头转了几转,此时终于叹了口气,将身体向后仰靠在车厢上,抚着腰间伤口闭眼道:“你们两个,事到临头慌有什么用?我还撑得住,你俩打起精神,快些把刘三点找到,在这之前,别苦着脸,让我高兴点儿。”
二人只好应是。
过了一会儿,高峻在车外刻意逗笑:“公子,那个女贼真是坏心眼儿,五个人的脚上光秃秃的,脚趾头伸直了就能碰到冰面,可他们又不敢真把力气使实了,生怕踩破了冰。也不敢使劲挣扎,怕把麻绳给坠断了掉进河里,嘴里还被塞了袜子,没法求救。”
徐远却说:“我看这里头的是非未必就是他们说的那样,他们五个男人去绑一个姑娘,明显不怀好意,人家却没对他们下黑手,看来还是惩罚警告的意思居多。”
高峻其实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想了想,便问道:“公子,您是怎么知道这桥下有热闹的?”
没人应他,沈淮裹着大氅,靠着车厢,却是已经睡着了,疲惫之色再难遮掩。
徐远赶紧隔着车帘戳戳高峻,悄声问:“你问完话以后,那塞嘴的臭袜子怎么弄的?”
高峻得到提示,也立刻压低了声音:“哦,我又给他们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