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底气(1 / 3)
听颜氏的?
谁不知道颜氏全听苏芽的?
沉淮只觉得前途一片敞亮,忍不住笑起来。
感觉到靠着的胸膛震动,苏芽轻捶了沉淮一下,嗔道:“你笑什么?”
轻飘飘的粉拳像小雨点一样,捶得人心痒痒。
沉淮搂着苏芽转个身,自己靠在廊柱上,清了清嗓子才开口,“没笑,我咳嗽呢。”
话是这么说,可他翘起的嘴角却怎么也放不下来,小妮子自从接受了他之后,本性渐露,凶勐又大胆,该出手时从不犹豫,啃人的功夫日益精进,却是难得如此娇羞,委实动人。
动人归动人,配上七窍玲珑心,若较真起来,也够人吃一壶的。
沉淮想了想,决定直白一点儿,“小芽儿,我原先跟你说过,有一堆麻烦事儿等着我,你可还记得?”
苏芽被他搂着,却要分心听着屋里的动静,实在有些刺激,闻言抬起头来,“记得呀,怎么,麻烦来了?”
“倒也算不上,”沉淮微勾了一下唇角,“我父亲带着他的夫人,奉皇命来探望我,约莫这两天就该到了。”
消息太过突然,苏芽无暇计较“父亲的夫人”这字眼儿,讶异地问道:“你爹要来淮安?”
“我爹……”沉淮将俩字咀嚼了一瞬,眼中有些意味不明的意思,言简意赅道:“本是和吴公公一起出的京,路上水土不服,耽搁在济宁。”
苏芽多聪慧,闻言皱了皱眉头,咂摸着他话中意思,一时没应声。
儿子病危,当爹的是犯了多大的毛病,一点水土不服就耽搁在半途?
而这当儿子的也挺不寻常,自古姻缘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眼看父亲近在迟尺、不日将至,他却抢在大人到达之前定了亲。
她收起了所有羞涩和笑意,仔细地看沉淮的神情。原先他说过,父子不睦,彼时颜氏和她不便多问,便未深聊,即便到了现在这阶段,娘俩儿也是心大,只管惜取眼前人,如今看来,里头的故事不少啊。
他虽有婚娶自主的圣旨在手,世人都以为那是委婉拒绝赐婚,可眼下看来,沉淮防着的,必然还有其父。
他甚至,一点儿都不肯给那位父亲做面子。
沉淮正瞧着檐下一垛旧的燕子窝,面色澹澹,不知在想什么,察觉到苏芽的视线,他收回目光,低头笑问:“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