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六章 肿么肥四(2 / 3)
“不过,这弩箭的实用性不算高,既比不得弓箭,又比不得火器。”女人垂眼说了个轻描淡写,“是以,我|军|全|军上下只装备了两万来台,余下的都换成了旁的。”
“比如连子铳、拐子铳,三弓床子弩……之类的玩意。”
玄衣姑娘的朱唇一张一合,轻飘飘吐出来十数样扶离众人向来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武备。
至此温玉郎一贯镇定的面容终于现出了丝丝龟裂,他眼底微跳,而后无视了温玉山愈渐狰狞的眉眼,用力捏紧了自家兄长的手臂,开口时声线不自觉地劈出了八个叉:“你那还有新东西??”
“有呀,二舅舅。”慕惜音勾唇,言讫便又招手命人推出来了两张床弩。….扶离的一干人等先前从未觉察过有哪一日的晨练,似今日这般痛苦难熬,待那短暂又漫长不已的一个时辰过去,他们的心亦逐渐归于了麻木。
——活是不怎么想活了,但死又不太敢死。
离了校场的众人心下如是想着,眸中个个带着恍惚,他们的脑子早在看过那些花里胡哨的武备之后就已乱成了一团浆糊——由于晨训时间的限制,他们今日甚至才只见识完了那十数样武备中的五六种。
见鬼,后面的那些东西,他们一点也不想再见识了是怎么回事!
朝着大帐走去的扶离朝臣们浑浑噩噩,半路上恰撞见了那带着一小队兵士、方自营外赶回来的矜贵少年。
彼时他身上尚溅着大片泛黑的泥点,颊侧亦沾染着些许发了褐的血污。
他像是才滚过泥潭,又像是刚从前线退下来的将,他满身污淖,分明称得上是狼狈至极,可他眼中却盛满了少年人独有的勃勃生机。
“殿下,您这是去哪了,怎弄得这样一身?”一老臣见状微怔,遂连忙出言关怀了两句,墨君漓闻言浑不在意地呲出口白牙:“没事。”
“就是今早带人给附近村子里的百姓们分粮食的时候,瞧他们村里的灌溉渠堵了,顺手帮人挖了个渠子,这才蹭了一身的泥。”
“挖渠?”那老臣满目懵懂,半晌才寻回来自己的音,“……这种事,您只管交给
“还有您脸上的血迹……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