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证据(三更)(1 / 3)
“所以,你这么急匆匆的派人把本殿叫回来,就为了这个?”五皇子府前院正厅,墨书远沉了面容,冷眼乜斜着茶案对面的青年。
那青年一身浅灰的收袂道袍,腰间系了条黑白相间的两色宫绦,身材消瘦,身量中等,眼窝略凹,眼下乌青,唇上两撇八字胡,腕上拴着串桃木珠,看着颇有怪异。
而两人之间的茶桌上摊着幅三尺来宽的挂画,那画背面贴着涨朱墨泛黑的八寸黄符,符旁又落了两个张扬的墨字——“彬白”。
墨书远看着那画,眉头禁不住的蹙了又蹙。
“是的,殿下,请您稍安勿躁,听属下细细道来。”宿鸿颔首,言辞间流溢着点点怒火。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花了整整一月,方才在宝宴楼中设下的八方运财之局,竟被冯垣那个混账玩意给破了。
关键是他还破的悄无声息——这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吗!
“殿下请看这两张符纸。”宿鸿道,自袖中摸出张同样长约八寸的符纸,将之与画卷上那道并排而放,“可否看出其中异处?”
墨书远闻此眉尖微挑,眼睫轻垂便抻了脑袋,他盯着那两张黄符,上上下下反复查看了数次,最后一撩眉眼:“这两个东西不是一样的吗?”
“非也。”宿鸿摇头,抬指点向某处笔画,“殿下您看,两张符纸,此处运笔是不相同的。”
墨书远抿唇:“所以?”
“殿下,这两张符纸虽样貌相近,所出效果却截然不同。”宿鸿说着用力一戳那画上符纸,“属下带来的这符箓乃是八方聚财之用,画上这符则是散财聚煞之物。”
“没记错的话,这画,仿佛是宝宴楼雅间里的那幅。”墨书远不动声色,“而你当日所设,也当是运财之局。”
“没错,属下当日为宝宴楼所设,的确为八方运财之阵。”宿鸿应声,越是想起这茬他心头的火气便越是旺盛,这会已然有了挣离胸肺之势。
“殿下,有人调换了属下先前设好的符箓!”宿鸿拍案,面上愈渐狰狞,“且属下怀疑,调换符箓之人,就是那冯垣冯彬白!”
“哦?”墨书远闻此单手撑额,勾唇一声冷笑,“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