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代师收徒（3 / 4）

“拳理这东西，只可意会，不能言传。有些人刚一踏上修行路，就能悟得拳理大道，可有些人纵然修行数十年，依旧不能入门，不得要领。不悟拳真意，十年不出头，一悟拳真意，打死老师傅。”

接下来，老将军眼神逐渐模糊，谈起了往事：“我本来只是普通军卒，机缘凑巧，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传授我一套拳意深厚的拳法，我只悟得其中二三成真意，凭此一举踏入天玄。可惜我资质普通，一境底子打得又不牢靠，悟不出更深拳意，这辈子修为就止步于此了。”

“我打一遍这套无名拳法，你不必强记，贪多嚼不烂。你只要用心感受，不同拳法之间的拳意根本，用心开悟就可以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方圆知道，老将军起了传授压箱底绝技的心思。

他忍着痛，坐直身体。

老将军缓缓起身，朝着南方拜了拜。

他拉了一个古怪拳架，无比郑重的走桩出拳，速度极慢。即使对拳法领悟尚且不深，方圆也能察觉出这套拳法不凡，绝非等闲。

老将军动作行云流水，时而如清风拂春草，时而如大潮拍堤，时而如长虹挂日，时而如风吹树动……

伴随着出拳，他口中轻声念道：“夫道者，阴阳之根，万物之体。其道未发，悬于太虚，其道已发，吞吐万物。夫道者，一而已矣。在天曰命，在人曰性，在物曰理，在拳曰劲。我辈出拳，当思其理，以合其道。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人得一以灵，得其一而万事毕。天地之间，唯有吾拳。我辈拳下，不见真仙……”

方圆沉浸其中，以至于一套拳打完了，他还没回过神，仍沉浸在自身小世界中。老将军也不急着打断他，静静盘腿坐在一旁，神色恍惚，似是回忆着心头往事。

等方圆回过神来，只觉得大脑一片混沌，刚才拳招，一招都没记住。

“扈老，能教出这种拳法，您师傅定然也是高人。”方圆诚心实意道。

老将军面露缅怀神色，道：“我那师傅，自然是高人，闲云野鹤。他只把我当成半个徒弟，教了我半个月拳，就离开了，从此再没见过。甚至连这套拳叫什么，他老人家名讳是什么，我这个做徒弟的，都不知道。”

方圆一时不知道属说啥，憋了半天，安慰道：“高人风范，都这样。”

目前在整个后金，方圆完全信任的，从一个半变成了两人，范紫衣，扈尔汉。

他起了拜师念头，轻声询问道：“您这一身本领，没考虑收个徒弟，继承衣钵？”

这一句话，给扈老将军提了醒，他从头到脚打量起方圆，本就喜欢，这次更是越看越爱，就差流口水了，看得方圆直起鸡皮疙瘩。

“跟我一个四境糟老头子，能练出啥能耐，最多三年，你绝对把我甩在身后。”扈老将军道。

“师傅修为不一定要高，贵在传道解惑。”方圆好心解释道。

“臭小子，你是嫌我境界低了？”老将军又开始不讲理，作势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