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粒粒皆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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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梦,清晨醒来的张跃民又在发懵。出门喊了声大黄,只见那货四仰八叉的躺在窗户下,呼呼大睡,那有梦中英明神武的样子。
“衰样”张跃民平衡了,没心没肺耻笑道。
早餐依然是米粥配咸菜,张跃民已经习惯了,吧唧吧唧吃的香甜。吃完一人一狗又一步三摇的向村里走去。
出工的人早就下地去了,村里只剩下些老幼,队长安排在家做些铺鼠的笼子机关。
张跃民蹲在一个大爷旁边看了半天,惊叹不已,这些农民不光会干农活,旁的手艺也不差,石匠木匠的活好像都会点。
就说现在做的这鼠笼子,就地取材,用些木头竹子,削削蔑蔑,口里和张跃民搭着闲话,手上不停,三两下就成型了。
眼睛告诉张跃民很简单,上手试着做了一个,奇丑无比还编不拢,大爷笑呵呵把材料往后划拉,说啥也不给他再弄。
无趣的他只得继续在村里溜达,像个街溜子。转了一圈,看到每个人都在忙乎,自己这么闲,像是在犯罪。
反思过后准备去找队长要队部的钥匙,去找找看有没有最新的报刊来研究研究。
家里没在,队长爹告诉他在稻场碾谷子。稻场在一个小山丘顶上,出村子穿过菜园和一片竹林。
稻谷从成熟收割到脱粒进仓库,过程十分艰辛,不光累,还得抢天时。越是大太阳越是得抓紧抢收,天凉了阴了才是坏事。
张跃民找到队长的时候,稻场正是忙的不可开交。分成几块区域,碾谷的,扬尘的,晒场的,堆草垛的。这时候没有半点机械,全是靠人工一把汗一把汗的干出来的。
梁队长戴着草帽正赶着一头黑色的水牛拉着石滚,绕圈碾压着脚下的稻杆。看到这小子来了,也没停,直到把这一铺的都碾完,才拉着牛过来。
“怎么了,跃民?”
“叔,我想进队部找点报刊看看”
“来,帮我把撂头下了,让牛歇歇”梁队长直接抓丁干活没理他的话。
这活张跃民以前干过,牛的肩颈上有个粗木头做的撂头,成交叉形状套住,全靠这个物事带动石滚动,一个石滚最低的都有几百公斤重。
来到草垛下阴凉处,两人合力卸下撂头,牛身上全是汗。队长拿下草帽一边给牛扇着风,一边给张跃民说着话。
“梁老师给检查了村里这几天不舒服的人,还没发现有这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