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破庙茶香（2 / 2）

童老爷子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但燕八不认同，眼睛盯着童老爷子寸步不让：“可是邱大根没有自杀的理由，据我所知那邱松虽是捡来的孩子，但对邱大根一向孝顺，邱大根也无病无痛怎么会想到寻短见？”

“嘿嘿嘿！司集的意思呢？”童老爷子的脸阴沉了，脸色像极了外面阴沉的天色。

燕八不看童老爷子的脸色，大胆地说出了他的想法：“晚辈认为有人在逼邱大根自杀……”

“胡说！”不待燕八说完，童老爷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气得胡子吹起了老高，“你小子是说老朽逼死了邱大根？”

童老爷子很生气，双拳紧握，手背涨起青筋，看情形燕八若不给他个合理解释，他就会对燕八饱以老拳。

燕八没害怕，有理不在声高，只要讲出道理，这位童氏家族的老人就不能拿他燕八怎样。

“传说当年童大将军殁在京城，手下有一马夫想让童大将军落叶归根，于是偷出童大将军的遗体装入马车，千里迢迢运回了小孤堆，葬在了大青山里，敢问前辈此事是真是假？”

童老爷子也不理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燕八接着说：“童大将军葬入大青山后，那马夫也不见了，又过了几年，小孤堆突然多了一个讨饭人，是您老人家看他可怜给他在后巷弄了住房，又给他几亩薄田，让他在这里生活下去……”

燕八说到这里，看了看童老爷子，只见童老爷子原本铁青着的脸缓和了，目光也柔和了许多，眼望着庙外正在出神，应是在怀念那段岁月。

“后来前辈你辞去了司集之职，童家的事也交给了童五爷，搬到这庙宇之中，那邱大根也搬到了这庙宇不远的茅庐居住，晚辈猜测这邱大根就是那千里扶灵的马夫。”

“你胡说，”童老爷子突然大声喊道，“他本来就是一个讨饭的，什么马夫将军跟他没半点瓜葛。”

燕八也不与童老爷子争辩，伸手从身后抽出了一件东西放到了桌子上，说道：“前辈，您看，这是晚辈从邱大根茅庐中找出来的，这叫虬龙鞭，当年童大将军麾下有一大将人称鞭神，不知是不是这邱大根。”

燕八说完见童老爷子紧盯着虬龙鞭不言语，又补了一句：“午时验尸时晚辈看到邱大根背上有一刀痕，从肩至臀，传说中童大将军带兵伐北，有一次中了敌人圈套被困阵中，是那鞭神冒死为大将军挡了一刀，才侥幸逃脱，敢问前辈可有此事？

燕八的这一番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童老爷子的胸口上，童老爷子手扶着桌子晃了几晃，牙咬得“咯咯”直响，眼中也溢出了泪水。

他在怨恨？在忏悔？还是在怪燕八揭开了这个秘密，没人知道。

燕八顿了一顿，接着道：“童大将军埋入深山后这件事本该隐入尘烟就此了结，谁知前两日关七来了，童五福怕童老实泄露了荆家大院的秘密失手掐死了他，后来童家又处决了童五福，再后来……”

燕八不说了，再后来还用说吗？童老爷子怕关七查到了邱大根身上，于是就陪邱大根喝了一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