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真相，胜利者的歌咏（1 / 2）

离娄就这样侧身，慢慢地挤进黑暗头上的水流，已经没有了。石壁上长满了青苔，擦着离娄的身躯皮肤，极为滑腻。离娄完全被黑暗吞没，石缝也越来越窄，渐渐地，让他的头颅都不能自由转动。

离娄咬咬牙，继续前行。走了二十多步，他发现黑暗中似乎有一团红色的光影。起初他还以为是幻觉，但是眨眨眼，再定晴一看，他这才确认，这的确是光亮！

这个发现让他精神一振。继续走了五六十步，红光越来越亮，在离娄的视网膜中渐渐扩张成了一条长长的竖直细缝。他伸直的左臂，突然感到前方石壁一空，弯曲了下来。

离娄顿时大喜，知道这巨石果然内有空间。他疾走几步，终于挤进这条光缝。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大约有八十年方米的空间，展现在离娄面前。“我走了这么长的距离，早就过了巨石，现在应该是山壁当中了。”他一边活动手脚，舒展四肢，一边打量这处隐秘空间。整个空间充斥着昏暗的红光，也不知道光源是从哪里来的。

四周的石壁很潮湿，长满了青苔，但是这里的空气却很干燥。在这石壁上，还依附着一条条已经枯死的藤蔓。藤蔓相互纠结交错，将四面大半的石壁都编织起来。上面还长着一些调零枯萎的花朵根茎。离娄看着这些残花败叶，觉得有些眼熟。

“是草木花袋，和甘露草袋。”忽然，他灵光一现，认出了这枯死的花茎和藤蔓。道痕的形态，有很多种。有像矿石的，比如蓝水晶模样的月季道痕。有类似虫子的，比如蚕宝宝般的酒道痕。还有花草形态，就是离娄眼前的草木花袋，和甘露草袋。这两种道痕，都是一转的天然道痕。只有灌注真元，就能生长。长成之后，花心中会分泌出花蜜酒，草袋中会生长出香喷喷的米饭。

离娄顺着藤蔓的根系，移动视线，果然在墙角发现枯死的根包成一团，鼓成一块。酒道痕就栖息在这团死根之上，呼呼睡去，已经唾手可得了。离娄走过去，先把酒道痕收入怀中，又蹲下去，拨开死根枯藤，便发现一具白骨骷髅被包裹在里面。“终于找到你了，青蛇老人。”

看到此处，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正要伸手将枯藤金部剥去，就在这时！“你动一下试试？”一个充满杀机的声音，陡然在离娄的背后响起。

在这秘洞中，从身后却忽然传来其他人的声音。饶是离娄也在此刻汗毛乍起，头皮发麻。自己竟然被跟踪了！难道是这些天，屡次外出，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吗？又或者是继父派来的人？甚至在他的脑海中，还划过客找中那个一转长生途者，叫做万毛的青年。

刹那间，他心中闪现出无数的念头和猜测，并且极速思考着解决之道。离娄可以感觉到这短短的一句话中，充满了深深的杀机。这让他暗暗叫苦，自己此时只是一转初阶，连道能用的道痕都没有，对于长生途者来讲，战力接近于零，怎么打？“太弱了，太弱了！”他在心中咆哮。

“你已经中了我的独门毒道痕，没有我的对应解道痕，七天之后，必定化为脓血而死。”背后的声音又响起。离娄咬住牙关，表情冷静，语气低沉：“你是想要酒道痕？我可以给你。”他慢慢地站起来，动作很缓慢。

但就在这时，突然又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这声音充满了恐惧，打着颤音：“我给你，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饶我一命啊，青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