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1)
清秋上前一步说道:老夫人还有三年的寿数,时辰不到,地府不收。
嘿!感情是个神棍,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跑来混饭吃?秃顶男人徐义先蹦了起来。 陈怡莲也指着岳清秋的鼻子骂道:哪来的野鬼,敢在张老面前装神? 话音刚落,那个自称物业经理的发话了:年轻人,这里不是凑热闹的地方,请你离开,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什么人呐!金陵大学的工会主席宋谦也愤愤地来了一句。倒是张老再没有开口。 岳清秋没有理会众人,径直走上前去,没有探脉,也没有做任何检查,而是从手包里拿出那个紫檀针合打开。 然后指头一弹,一道银光一闪,形若枯槁的梅老太太,人中穴上多了一根银针像通了电一样极速抖动着。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片银光,梅老太太的百会太阳扶突天突章门水沟这几个穴位上,各直立着一根极速抖动着的银针。 陈怡莲见状,立马要上去撕扯岳清秋:我跟你拼了,谁指使你来这里捣乱的? 徐义也挥起拳头骂道:撒野不看地方,出门不选时辰,今天你是找揍来了 住手!张老高声喝住了二人,然后神情严肃地紧盯着藤椅上躺着的梅老太太。 岳清秋扎完七根银针,丝毫没有理会在场的人,一手拔掉梅老太太鼻孔里插着的塑料管子,又把右手的手掌,隔着衣服轻按在梅老太太的肚脐位置上。 陈怡莲又喊了起来:你敢拔管子就是谋杀,我报警让你坐牢! 你们不就盼着她死吗?岳清秋头都没抬,冷冷地来了一句。 就在众人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藤椅上的梅老太太,嗓子里一阵轻咳,然后紧闭的双眼也缓缓睁了开来,枯瘦灰白的双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红润了许多。 突然,站在张老一旁的那个后生,一脸惊奇地问道师父,那是太乙针法吗? 胡说!张老面色一紧,立即呵斥徒弟。 岳清秋闻言,冷声说道:你居然还知道太乙针法? 后生一听,面带喜色:难道真是太乙针法? 岳清秋没有搭话,只是把藤椅上梅老太太身上的银针,逐个用手捻动了几下后,又逐一起了下来。 张老的眼睛,一直着岳清秋的每一步举动,嘴里还不忘呵斥自己的徒弟:你快闭嘴,为师都不敢妄言,你逞什么能? 前后二十分钟不到,藤椅上躺着的梅老太太,被起下银针后,居然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 老太太环伺了一周,然后语气平静地说道:有劳各位了,看来我还得苟延残喘上一阵子了。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张老的脸上说道:又让张先生辛苦了,老身先行谢过。
张老闻言,和颜悦色地对老太太说道师母有恙,前来问诊是文翰的分内之事,不过这次全靠那位小先生了。 说着,就抬手指了一下站在老太太身后的岳清秋。 老太太闻言,便又说道:哦!难道还有高人在此?我自知命不久矣,早盼去了地府陪伴墨池也好。 岳清秋转到前面,在藤椅前蹲了下来,然后拉着老太太的一只手说道:您老人家就安心养病吧!您身体已无大碍,只是体虚,我开一付汤药您连服几日就好啦! 张老斗胆上前,伸出三指,搭在老太太另一只手腕上摸索着。 只见张老的神色越来越迷乱,又换了只手继续把脉,过了两三分钟,便站立起来向岳清秋鞠了一躬问道:敢问小先生尊姓大名,老朽有眼不识真神,肤浅之处还望先生海涵。 岳清秋只是笑笑,没有之间作答。 梅老太太开口了:文翰,你行医有五十年了吧!怎么还向一个后生请教? 哎!张老叹了口气又说道:不瞒您老人家,前面我给您把过脉的,脉象显示,您真的熬不过正午,可刚才,您的脉象只是虚弱,根本没有一丝性命之忧,本来大力神仙也回天乏力的病,就一炷香的功夫,这位小先生让您起死回生了,佩服啊佩服!说完,张老局促得直搓手。 哦!敢问小先生在哪家医院高就?老太太面带感激地问岳清秋。 岳清秋微微一笑,附身说道:您看看我,真认不出来了?我是泥鳅儿。 泥鳅儿?老太太一怔,随即眼角里有了泪光,便没有继续发问,转过头去对另外几人说道:感谢各位这段时间的操劳,大家请回吧!改天我设宴答谢大家对梅家的大恩。 说完,便不再理睬几人。陈怡莲赶忙说道:姑妈呀!您虽然说醒了过来,但这身边还离不开人照顾。 老太太面色不悦,冷冷说道:就不劳你费心了,泥鳅儿回来了,他会照顾我的。 众人顿觉无趣,便假惺惺地打过招呼就一一离开,张老也准备要走,这又转过身来向岳清秋说道:在下张文翰,心里有过多疑惑,今天不便打搅,改日再向先生请教。 然后向岳清秋抱拳施礼,又向梅老太太也做了告别。 梅老太太又说道:文翰啊!那几个人揣的什么心,我很清楚,也让你跟着受累了。 岳清秋见张文翰也要走,就说:张老方便的话留个联系方式,我待会开个药方,药很普通,想必你的医馆里都有,还烦劳明天给送过来为好。 张文翰不笨,这岳清秋主动要联系方式,说明对他影响不恶,而且以后还有机会接触。 待张文翰师徒也走后,岳清秋拨通了外围陈刚的电话:速派人手二人来苏园梅宅,再找女性服侍人员两名有老人起居需要照料。 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把藤椅端起来挪到客厅里透着阳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