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教育,育人(1 / 1)
自从自己认识了几个字之后,每次老太找母亲聊天的时候,我都会逮住时机坐在炕上大声朗读报纸,显摆自己的学问:“叁牛口服液,喝了就冻成冰棍,走道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走路有劲了。”老太最开始听到还笑呵呵的和母亲说到孩子真是出息了,报纸都能念了,比我老婆子强多了,大字不识一个。
但是几天老是这一句,并且老是能冻冰,老太茫然的问母亲:“这孩子念的什么报纸,什么口服液能喝了就冻冰了,还腰酸背痛的毛病都能治。”
母亲也迷茫了一会,突然骂道:“准时泽良,一天的,每天早上吃饭之前,我在外面忙活,他就拿着报纸对着孩子念。他能念出个什么好,满嘴的怪话。”
老太闻言哈哈大笑,然后对母亲说得好好管管泽良,教坏孩子。说完就听到我嘴里嘟囔一句怪话,骂了老太一句老彪婆,老太没听懂,但是听着好像骂人的话,就问母亲:“这孩子嘟囔什么呢”
母亲怒道:“再在那嘟囔,压牙给你打掉,闭嘴,天天像你爹一样不学好,这孩子去他姥姥家也没大没小的,天天就想着讨打。”
话音刚落,父亲从外面走进来:“说什么呢,我怎么没教孩子好”
老太连忙说道:“泽良啊,不是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天天教孩子什么,不是口服液喝了冻冰了,就是些乱七八糟的怪话,孩子早晚跟你学坏了。”母亲也在旁边埋怨着父亲,虽然都在说着父亲的不是,可是父亲却嬉皮笑脸,一点也不严肃,气得老太拿着拳头上去打了父亲两下,父亲赶忙上去扶着老太,一脸正义的样子告诉老太打今天起给孩子做个榜样,老太听闻这才罢休。
吃饭的时候,父亲问了下老太吃过没有,老太摆手说吃过了,让我们安心吃就行,,然后三个人开始一天一次的吃饭家常,说道村里的事情时候,父亲叹了口气说了下早上出去之后遇到的一件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农村人除了自己的土地,每家每户也会分到一小块园子,这个园子就是为了方便自家种点蔬菜水果之类的,每家每户的园子基本用篱笆或者围栏隔开,最不济的也是用石碑界定。余斌和他哥哥余全两家地挨着旁边就是村长家的园子,余斌心眼比较多,每次去园子就把石碑刨出来往村长家那边挪个一厘米或者两厘米,也看不出来,刨出来再埋回去用脚踩一踩,再装着往园子里给果蔬们洒上水,回头再浇一浇界碑,谁都没发现,村长每次去园子也没发现,后来时间一长村长发现不对劲,种的辣椒本该是离着斌子种的黄瓜搭的架子有着一段距离,怎么几天不见,黄瓜和茄子都快长到一起了。
于是村长偷偷在界碑直线上埋了一颗有着记号的石头,想着下次去园子再看看,同时嘱咐住在附近的人,帮忙看着谁在村长和余斌园子晃荡一直不走。
也不知道余斌是没有脑子了,还是太贪婪,两天过后,村长去了那户人家一打听看见是余斌,再去园子一看,还家伙,黄瓜蔓都缠到辣椒上了。两个都挨到一起了。
村长大怒,让路过的人找余斌。说余斌家菜园子出事了,黄瓜架子都倒了。余斌听完之后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村长叫了几个本村人在菜园子旁边,那天父亲也去了,在旁边看着。余斌来了之后,村长先是说了自家园子情况,现场丈量发现少了四分之一,一量余斌家多了正好四分之一。然后村长刨出记号石头,责问余斌,你还有什么说的吗,我前几天偷着路过我都看见你在菜园子假装浇菜,趁机挪界碑石,附近住的几户人家都有看见。
余斌尴尬的笑了笑,看着这么多在场的人,说到:“有时候我就锄菜园子,看见石头我刨出来,有时候就刨到界碑了,在埋回去就这样了。”
村长冷笑一声:“哼,你手法可真准,埋回去每次往我这埋,你怎么不往回埋呢。”
余斌笑笑:“嗨,谁还嫌地多呢,都是为自己考虑。”村长一听这话,大怒,吵吵着要上去揍余斌,余斌当然也不示弱,嚷嚷着看看村长敢不敢动他,两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这时候在旁边看热闹的父亲说话了:“好了,村长,别闹了,余斌你也别在那废话了,你把石头埋回去,咱们还是一个村里的,今天要是不埋回去,我看明天你和你哥家的园子里的井也别用了。”
余斌笑呵呵的说道:“二哥发话了,那我必须照办。”说完拿着撅头去刨界碑去了,父亲当时和在场的人招呼了一声便走了。
过了个把月,到今天早上,父亲出去的早,走到路口地方碰到村里小伙伴的爷爷,爷爷叫余海文。老人家起得早一般天放亮就出门溜达,甚至有时候天不亮就出去散步去了。碰到之后相互问了声早,虽然岁数大,但是按辈分和父亲同辈,老人就低声和父亲说着:“泽良,今天天还没放亮的时候我出去散步走到大路口看见从村长家那趟街出来个人鬼鬼祟祟的,看着往下街去了,天没放亮,我想跟着去看看,腿脚也不灵便,正准备去你家找你去看看。”
父亲回到:“行了,文哥,你回家吃饭吧,我一会溜达着去看看。”两人告别之后,父亲首先去了村长那趟街走着看了看,走到村长门口的时候看见村长家鸡笼一片狼藉,一地血污,村长还在门口一脸懵,看见父亲走了过来后,迎着走了上去,一脸苦涩的说到:“你看看泽良,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偷鸡偷鸡把鸡给弄死鸡头扔我家院子一地,早上起来没给我吓一跳。”
父亲回到:“我过来的时候看见文子哥,他早上去溜达的时候看见了,告诉我看见偷鸡的人了,我过来上你们这趟街来想着看看谁家鸡没了。”顿了顿又说道:“说是往下街去了,我过去看看谁家鸡又少了。”说着便看着地上继续往下街走了
父亲走后,村长看着一地的鸡头,愁眉不展,村长老婆埋怨说到:“咱家不知道是得罪谁了,偷鸡的肯定没有砍鸡头的,还扔到院子里,这明显是给咱们看的,准时半夜来的,在家睡觉都没听见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