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转学,初遇(1 / 1)
心也没多想,当然也不会是快点回去,懒洋洋的拿着根棍子一边打着路边的草,一边慢悠悠的在路上还转了个圈回了家,‘打鬼子’还是上瘾的
回到家后,就看见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和姥姥说着话,小姨也回来了,看见我还埋怨道干什么去了回来这么晚。我再次确认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之后欣喜的喊了声妈妈,泪眼朦胧的想着飞扑过去,但是母亲一转头我却往后退了两步,印象中那个永远留着长辫子的母亲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卷发的中年妇女,我不敢相信的再次看了看,确认是母亲没错,但是这头卷发确认我觉得陌生
母亲的印象已经在我的脑海根深蒂固了近十年,突然变成这样,我内心是拒绝的,但是盼望着好几个月的母亲突然出现在身边,内心又是欢喜的,一是五味杂陈,悲喜交加,一下子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着一边吼道:“不,这不是我的妈妈,这不是我的妈妈。”并且撒泼似的躺在地上打滚。
三人见状先是蒙了数秒,接着三人非常不‘人道’的大笑起来,小姨甚至直不起腰来,母亲也是弯下了腰,只有姥姥还算非常‘仗义的’伸手过来拉我,一边拉我一边眼睛留着笑出的泪说到:“这怎么不是你妈,你这孩子,只不过你妈去做了个头发而已,你这孩子怎么还能认生。”说完把我拉起来,就又转过头去笑起来。
半晌过后,饭做好,我也慢慢地接受了母亲头发丢失的模样,吃完了饭母亲便要带我回家,转学手续也都办理好了,回去过几天上课就行,姥姥和小姨都没说什么,只是临走的时候说了声有事过来就行。
回到久违的家,自己又感觉高兴了起来,母亲依旧是家里家外的忙,临上学的时候母亲语重心长的对我重复说:“余贤扬,你也算长大了,这次上学的时候不能和以前一样了,在学校要老实,不能欺负人也不能惹事,别人欺负你的时候要让着点,你父亲没了,妈妈怕你吃亏,”说着母亲眼泪掉下来,我也是眼睛红红的应了声好,这些话自从父亲去世母亲已经说了不下百遍了。
回到原来学校时候学习上还是有条不紊,除了刚开始不是很适应老师讲课的节奏之外,一切还是相对顺利。就是刚去学校的时候校服还是原来学校的红色校服,穿着进厕所的时候给厕所人吓一跳,说着还以为进来个女人,这个校服是我当时转学之后最大的心头大患,后来一发新校服我就拿着破校服准备扔了,要不是母亲拦下来揍我一顿准备留着干活穿恐怕,已经是锅台里的灰了。
转学后的考试也是拿了个名列前茅的成绩,带着几张奖状回家,三好学生奖,进步奖,还有排名奖等等几张,这令的母亲很是自豪,家里的奖状已经被母亲高高的贴在墙上,父母总是将孩子的荣誉看得比一切都重要,这样其他人在聊天的过程中,父母夸赞我的时候脸上也会带着笑容,而不总是看着别人说自己孩子带着自豪的时候却感到深深地自卑和无力。
冬去春来,时光悠悠,一晃又是一个春天,这天母亲带着我到了果园准备把果园周围的草给拔一下,果园经常因为打理的不及时,周围长了很多的杂草,以前父亲在的时候基本是每年来果园喷上农药然后再把草根翻出来,这样基本一年长不了多少草,现在母亲自己忙不过来,家里缺少很严重的劳动力。
娘两来到果园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在果园旁边的沟里捡着散落的树枝,母亲还以为是谁的孩子过来霍霍果树,大喊一声:“那个在沟里的人,你给我上来,这我家果园子,你不能霍霍。”沟里的人吓了一跳,直起身抬起头来,赫然是一张上了年岁的中年大叔。母亲吓了一跳,警惕的问道:“你不像我们村的,你在这干什么。”
那人嗫嚅道:“哦,我是这身后村里的,叫邓家村,我姓汤,来这也是捡个树枝子回去当柴火,我看沟里的树枝多,我也没拿你家的。”
母亲见到那人很老实,便想着欺负一下,佯装生气的说道:“这沟里的也是我家的,你放下快走吧,要不我喊人了。”
那人一脸囧样,小心翼翼的说道:“你这个妇女不讲理呢,怎么沟里的也是你家的”
话没说完,母亲噗嗤笑了出来:“你这人真有意思,怎么这么老实,我不过是想着吓唬吓唬你,你还当真了,沟里的没人要,你拿回家吧。”
母亲说完便带着我拔起了草,那人见到母亲拔草也没多说,低头又捡起了柴火,捡完之后看到母亲正忙着,从沟里上来也拔起了草,母亲见状摆手道:“不用你帮忙,你捡完柴火就走吧。”
那人缓缓道:“哦,不着急,我帮你拔会草吧。”说着低头又干起活来。母亲见到这人闷头做事也不多话,不由得好奇起来,母亲问,男人答,这么一来二去说话间,到了临近中午就已经熟识起来。
男人名叫汤严,邓家村,是个光棍,因为腿有残疾,所以大姑娘小媳妇的没人愿意跟着他,腿残疾的原因是年轻时候开推土机给大队里干活,让推土机在身上轧了过去。
当时村里派了三个人去干活,在干活的过程中推土机出现故障,这两人不会修,主要做一些别的工作,打打下手,开车的是汤严,故障之后汤严想着先去看看自己能不能能修,修好了也是给大队省下一笔费用,想着便让其他两个人上车教他们把推土机的闸踩死然后教他们到时候怎么去做,怎么挂挡。
但是两个人学了个半吊子,没完全学会,等到汤严在车下指挥的时候,手忙脚乱,一时间竟然把档给摘了,车没挂挡,推土机还正是在下坡路上,这两人踩闸还没踩利索,推土机直接从汤严身上轧了过去,如果不是当时路比较松软,可能人已经没了,就这样送到医院时候已经奄奄一息,经过医生两三天的抢救算是捡回一条命,伤好之后报了个二等残废,大队也没有赔偿和其他经济补助。并且家里还有个吸血鬼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