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过年(1 / 1)
这天是晚上过来的,城里的市场经营到半夜,母亲今天晚上过来之后很火爆,十点前就把车里的东西卖完了,于是母亲就躺在那休息,我们旁边的是一家卖玩具的,虽然我去商场对玩具不认识,但是并不代表我对玩具不感兴趣,特别是之前有一种小车子,往后划几下就可以往前跑一段距离的那种。
每天九十点的时候,市场人逐渐减少,的大部分人也都休息了,有需要买东西的叫喊一声老板就出来了。今天晚上没什么人只有市场上方挂着几个电灯泡,但是在诺大的市场,几个电灯泡就显得昏暗无光,但是那天的月光是很亮的。
我一个孩子白天不干什么活,到了晚上陌生的环境精力自然是旺盛的,到了半夜也没有困意,自己起身玩了一会没意思,随后眼睛便瞥见了那一排排的小车。
市场上的人休息的时候基本都是回到自己在摊位后面放上一间小屋里睡觉,把货物用篷布一盖,稍微一绑就行。我看见玩具后眼睛一直走不开了,便怀着心思想着怎么靠自己的‘努力’偷过来,想来想去心生一计,装着睡觉,然后一点一点往玩具面前挪动,挪到了玩具面前之后,顺手拿一个小车放进了裤兜里。
母亲醒来之后还炫耀说地上捡到了一个玩具,母亲醒来之后没反应过来起身就准备收拾回家,过了一会脑袋可能是逐渐清醒看见我手中的玩具之后觉得有些眼熟,就往旁边摊上一看,人排的整整齐齐的车子被我从中间抽走了一只,还是抽的那个比较好看的那只,母亲顿时明白了,严厉小声的和我说放回去,我手里可是攥着我这么大还没玩过的心爱小车,虽然是偷来的但是我俨然已经把它当做了自己心爱的玩具,就摇着头一直说着不,母亲几次逼催不行,急的直接给了我一拳,我倒在地上,车子落到一边,母亲捡起来看看四周有没有人,一把塞了回去还顺带着整理了下车子,回头和我说到:“你敢偷东西,回家再跟你算账。”我并没有意识到接下来面对着什么,依旧恋恋不舍的看着那仅仅值两块五的玩具。
回到家后,母亲和老汤叔说了此事,然后便拿着扫炕的笤帚就揍了我胳膊一下,我直接哭出声来,母亲问我错了没,我就死不承认,母亲看我还不死心,依旧嘴硬,就加大力气打我,揍了我十多分钟之后,笤帚终于不堪重负被打断了,母亲依旧恨恨说到:“你这么小就学着偷东西,长大了还得了,你爸勤勤恳恳了一辈子也没说拿过别人的一针一线,你才十岁就小偷小摸了吗。”那一顿打对我来说挨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哭了差点断了气,母亲和我说着,说着父亲的时候也是哭了,一边哭一边打着我,让我以后不要去偷东西了,我虽然死鸭子嘴硬,但是母亲心知肚明,一排车整整齐齐摆着,离着地上还有十多厘米距离,怎么能说掉地上就掉地上,还让我看见了。
母亲打完我之后,我哭的稀里哗啦,母亲也跑到外面去哭了,老汤叔进来安慰我:“你妈打你是为了你好,以后你得记住这遍打,我没拦着你妈是我觉得你妈做得对,有句老话叫‘小时偷针,长大摸金’,如果你今天偷了辆玩具,虽然在外人看来那不值钱,但对于我们来说那就是在犯罪,缺德的,长此下去你今天偷个玩具,明天偷人家点钱,长大之后难免会犯罪进了监狱,现在你妈妈打了你,你涨了记性,那么下次你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会想起来你妈妈今天为什么打得你,这次打的疼了,你下次才会不敢去偷。”我哭着点了点头,老汤叔出去又和母亲说了回话,安慰了母亲一会,然后出去买了个小车和几包零食给我,又说道:“等你长大了,自己能赚钱了,自己去买这些东西,好好学习才能赚大钱,知道吗。”我又点了点头。基本从那之后,我是不会再碰不是自己的东西了,因为怕疼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无花果卖完,地里收拾完,每天又恢复了平常,老汤叔还有母亲去海边松树林子搂了几袋子松果和松针,不仅到时候我上学时候要用,自家冬天也要用来引着粗一点的木头。
这一阵忙完之后基本进入腊月,母亲在腊月的时候和老汤叔商量着明年去他家养猪,看了下虽然家里破旧的不像话,但是收拾一下可以住人,而且老汤叔家院子非常大,盖两三个猪圈是没有问题的,养猪顺便带着卖卖无花果,这样饥荒还的可以快一些,老汤叔欣然应允。
母亲这几年也基本已经很少做绣活,往年的每个冬天还是做绣活的时间,现在用母亲的话说她的眼泪已经随着父亲的离去都流干了,眼睛也哭瞎了,所以现在母亲很少哭,但是脾气却非常暴躁。
她经常拿我练棍就是个例子,当然最主要我经常犯错误,在家不小心打翻一些盘子碗的,或者饭菜不和胃口就偷着倒掉或者不吃浪费,这些都是母亲上火揍我的借口,发现了就是一顿胖揍,当然相比于之前那一阵,现在来说揍我的次数相当于忽略不计了,只要我不手贱处罚必要条件,基本母亲还是好母亲。其实想想就连老汤叔性格非常软的人也会被母亲责骂,何况我这么调皮的孩子了,不过老汤叔被骂从来不还嘴,就是闷头听着,看的有时候门口老太看见母亲骂老汤叔也会帮着老汤叔打抱不平,说母亲过分。
转眼到了过年出门的时候,今年过年母亲带着老汤叔到了小姨家,现在小姨家养鸡事业也是蒸蒸日上,三四个月一笼鸡,走一次赚到几千甚至上万快,给母亲羡慕的不行,一直说着跟着小姨养鸡去赚钱,但每次都食言,放不下家里的地,给小姨气得说母亲是个穷苦命。
但是每次小姨和母亲碰到之后,小姨都会让母亲不要着急饥荒的事情,慢慢来,多休息,不能太累。但母亲一般不会听小姨的,都会说到,饥荒不还清的话基本每一天都不会歇着,要不就像背了座大山,大山一日不塌,坐下休息也是累得慌。
见到老汤叔小姨还偷偷问了母亲余贤扬叫没叫爸,虽然知道老汤叔会的不多,但是性格很好,又对我很好,对母亲的有时候的无理找茬更是包容的很。小姨建议母亲看着差不多让孩子改口得了,母亲听后打趣地说小姨先改口叫姐夫再说,小姨骄傲的说到,泽良我都是带名字的叫,这位肯定就够呛了,再说现在他还没打动我,在我心里,现在只承认泽良一个人是我姐夫,其他人都不行,就连大姐的老头我都不稀的叫他,其实母亲知道小姨和她一样,都是豆腐心的主,嘴上叫不叫是一回事,心里怎么想的就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