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人性，无奈（1 / 1）

我躺在床上，心情缓缓平静下来，想着以后如何赚钱帮父亲治病，也不知道父亲病到底有多严重，今天能不能挺过去。正想着，小姨夫来了电话说父亲醒了过来，医生说现在危险解除，剩下的就是搭支架了，我才知道是心脏病中最危险的一个心肌梗塞。

事情是这样的，早上父亲从山上回来，推了一车的柴火回家烧，到了家之后做起了饭，饭刚好，坐在锅台之前的父亲突然左胳膊抬不起来了，并且心脏阵阵抽搐，感觉大事不好，急忙拿起电话打给了小姨，让小姨过来骑摩托去医院看看，小姨听后大惊失色，连鸡都来不及喂就骑着摩托到了我家，拉着我爸到了医院之后，我爸就昏迷不醒了，然后医生推进了急救室，又是除颤器的，又是溶栓药的，推出来的时候医生和我小姨说我爸病情很严重，看看情况再说，先把血管打通，虽然送来的比较及时，但是心脏依旧受到了损伤。

我听后对着小姨夫说了声谢谢，心里已经知道了什么原因引起的我父亲心肌梗塞，上次说过父亲脑血栓没有拴上，但是那次之后的病灶并没有消除，如果那次之后父亲知道自己的饮食以及作息规律，可能不会复发，或者不会这么严重，风险性会降到最低，可是每次我回家，父亲还是和以前一样，再有几年就七十岁的老人了熬夜看戏看到两三点，吃饭依旧是菜炒的齁咸，每次说也不听，我行我素，就觉得菜淡了没味道，吃着没意思，炒菜不多放油盐那相当于喝水，母亲在的时候母亲自己做菜，那时候父亲口味也没有这么重，母亲走后没多久，父亲的口味不知道怎么慢慢变重了，就这样病灶不除，日积月累时隔这不长时间在心脏上体现出来了。

第二天我搭着最早的一班车到了车站，买上了火车票回了家，到了医院，看见父亲在床上躺着，眼睛不自觉的又是一模糊，父亲看见我了，笑着和我说：“没事，余贤扬，这不好了吗，医生说了现在没多大事。”

小姨夫在旁边申斥我爸：“哪是，医生说了你这个毛病得搭支架，要不的话，到时候慢慢还得犯，下回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问小姨夫一个支架多少钱，小姨夫沉默了一会告诉我，国产三万多，手术费一万，进口的五万多。关键父亲这个毛病还比较严重，医生建议是搭桥，要不一个支架可能不够，父亲用的药物医保里基本都没有，纯属于支出项，剩下的报销也不是很多。

我看了眼父亲，就看到他也沉默了，过了一会父亲和我说：“余贤扬啊，不行咱们不治了，回家，看看我能活多长时间算多长时间，这也太贵了。”

我缓了缓说到我出去看看能不能借到钱，你等一等。想着便打给了董事长，想着提前能发一些工资的话，还能缓解一下，透支几个月的有没有可能性。

电话接通之后，我很客气的给董事长问了声好，然后和他说明情况，问他能不能先支一部分工资，回去再好好干活。董事长沉默了一会说到：“不是我不给你支取工资啊，余贤扬，我也想帮你，但是现在公司财务很紧张，下个月的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给你的话，其他人就等等上几个月，别人也不会同意，所以我这边真帮不了你，余贤扬，你看看雷雷那边能不能行吧。”

我说了声谢谢，然后挂断了电话，虽然我不知道想着帮我真假可能，但是我在工厂的时候确实是每个月工资拖到很晚甚至第二个月才发，为此员工还经常闹罢工。

想着我就打给了赵雷，赵雷听后告诉我他帮不了我，因为他在家的吃穿用度全是刷的母亲的信用卡，如果想要帮我的话就得问问他的母亲，到时候再给我信，说着就和我说领着父亲来十方市这边，他父亲有个老朋友一直给他父亲做体检，来了就能住院，于是我答应着尽快回去。

放下电话之后我又给孔煜打了电话问有没有钱，孔煜说着父亲那边有生意急用钱周转，前几天刚把钱给她父亲，所以现在剩下几百块，还说如果要用的话，现在可以给我转过来，我闻言说了声谢谢，那算了吧。

杨朋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身上有个三千两千的就算是拜了佛爷了，村里的几位就更不可能了，基本都是上大学或者是刚出来，身上更没有钱，他们家里人那就更不用想，自己亲戚想了个遍也没想出来能借谁的，小姨的也说了买了鸡仔了，只有可能舅舅有钱，但是小姨夫说够呛，舅舅家的两个闺女刚嫁出去，每周还得回家要钱，有也不能借给我。转来转去还就是赵雷这边能靠谱就我爸一命。

想着我就和我爸还有小姨夫说了赵雷的想法，小姨夫说我自己看着办，父亲也是不言语的点了点头，随即出院然后过了两天踏上了去十方市的路上。到了之后，父亲住到我和杨朋的宿舍里，每天我就出去买着或者买点菜做给父亲吃。

又过了几天父亲突然和我说心脏隐隐有点不大舒服，我急忙打电话给了赵雷问他情况，然后赵雷把电话给了他母亲，说到：“小余啊，我先安排赵雷送你们去医院，然后过几天给公司的贷款下来，我让赵雷把医药费给你交上，别耽误了你爸的病情，孩子你也别着急，我们会帮你的，一会去和医院医生说说看看怎么治疗。”

就这样，父亲被紧急送到医院，杨朋也随着车去帮我照顾父亲，到了医院之后，医生出来接的我们，可能是赵雷的父亲提前打好了招呼，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然后就让我推着父亲拍片子先看看心脏已经到了什么程度的病变，然看看片子再说。

片子拍完不久，医生便过来通知我让我出去聊一下，我忐忑的跟了出去，医生脸色严肃的和我说：“小伙子，你父亲的病挺严重，耽误的不轻，刚开始来十方市的时候为什么不过来搭做个手术呢。”

我口中无言，心里却是苦涩，没钱啊，但凡有个三五十万的在威海也就做了手术了，何必要拖到现在，钱呐，一切都是钱呐。也就是从这时候我才真正的意识到钱的不容易以及人的脆弱和无奈。

医生见我张着嘴也不说话可能也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顿了一会，医生和我缓缓的说到：“小伙子，现在有两个方案，你看看你能接受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