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4 仗国行欺（1 / 3）

“依仗家世欺男霸女？错了，我欺男霸女不算假，但若说依仗么？可从来不是家世，而是……这个国家！”

一句话，一段陈述。

倪杰听到了，禁军听到了，四周所有的大垚百姓都听到了。

身为太师外孙的燚神飞，流连秦楼，不学无术，欺男霸女，肆无忌惮……种种事迹早已在镐安百姓中传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世人心中，这恶少之所以敢如此行事，是仗着金紫光禄大夫的爹，是仗着一品华国夫人的娘，是仗着当朝至高太师之位的外公。

然而此时此刻，他在说什么？

国家是他的依仗？

“逆……咳咳，逆贼，休要信口雌黄！！”倪杰怒火烧心，又是一口鲜血涌上喉间，被他强行忍下。

燚神飞淡淡地扫了一眼。

“在世人眼中，总以为燚煌飞这几年欺男霸女，行事肆无忌惮，皆是因为有太师的外公做靠山……一群见事不明之辈，燚煌飞的靠山从来不是外公，而是这个国家，是这个朝廷……”

顿了顿，随即语气更添一分寒意：“因为这个国家需要燚煌飞欺男霸女，需要太师外孙肆无忌惮，如此才能令卓家一脉八方树敌，自绝于天下。”

“我这些年的祸事谅你巨细靡遗，有些事即便皇子王孙犯了，也难逃重责严罚，但我每每到最后都能安然无恙，那你觉得是谁在保我？为何要保我？更为何要保的如此光明正大，如此……犯众怒？”

言语间本多了一分寒意，但传入四周众人耳中，寒意却借寒生寒，一分转做九分。

众人第一反应是否定这个答案，但内心深处却对这个答案存在一份恐惧，本能地抗拒对这份答案进行深入推敲。

不能深入，不能剥开外层，不然会有非常阴暗，却又无比真实的东西跑出来。

言语间，燚神飞的视线锁定倪杰，目睹他的神情从最初的愤怒，进而惊疑，再而惊恐。

“从来没想过这些？那就该好好想想，这片天地从不简单，尤其是对你来说。”言语一顿，下一瞬，神情微微一变，嘴唇微动，好似说着什么，但声音极轻，无法听清。

如果此刻有人近在咫尺，或许能听到他的喃喃自语。

“够了啊，燚煌飞，喧宾夺主夺的太明显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