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回 轻薄公子(2 / 3)
凡画山水,意在笔先。精于绘事者,不以手画,而以心画,意到笔成。这雪中芭蕉,正是白复神与物游、画龙点睛之笔。画思入神,迥得天机,岂是你们这帮俗人所能领悟?”
裴夫人赶忙凑近道:“那就是说,不是瑕疵,不会亏钱咯?”
独孤仲雷闻言,为之气结。
……
最近一段日子,永王李璘很少在家宴请宾客,经常外出应酬。每次应酬都很晚回府。回府以后,也不回卧房,就在客房入睡。美其名曰,不打扰杨亦蝉休息。更有几次,酒宴喝到深夜,甚至错过了关闭坊门的时间,到第二天才回府。
时间一长,杨亦蝉起了疑心。她设计支开侍女,偷偷翻检李璘换洗衣物。这些衣服上,虽没有女人残留的发丝、脂粉,但却有一股女人独特的体香。
杨亦蝉醋意大发,发誓要找到这勾引自家男人的浪蹄子,把她撕成碎片。
算准李璘出没的日子后,这日,杨亦蝉让侍从带话给永王李璘:自己今日略感风寒,身体不适,就留在虎贲军营休息,不回王府了。
目送侍从驾车离开后,杨亦蝉离开营地。来到附近一家客栈,定了一间上房。待天色昏暗,杨亦蝉换上夜行衣,偷偷潜回永王府。
掌灯时分,永王李璘车驾隆隆起行。杨亦蝉穿街走巷,蹿房越脊,尾随在后。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永王车驾来到虎贲校尉季广琛府前。季将军早已等候多时,一群人前呼后拥将永王迎进府邸。
杨亦蝉眉头一皱:“难道自己算错,李璘真是来找老季喝酒的?”
杨亦蝉转到府邸侧门,四顾无人,一个“鹞子翻身”,如一片柳絮,轻轻落入院中。
杨亦蝉潜伏在暗处,如狸猫在屋檐穿行,跟着端酒布菜的侍从,悄悄来到宴会厅堂。
杨亦蝉跃上屋顶,轻轻掀开瓦片。只见屋内觥筹纠错,莺歌燕舞,好不热闹。座中虽有不少美貌歌姬,陪酒调笑,但都是寻常把戏,不出杨亦蝉所想。
半个时辰后,永王李璘不胜酒力,酩酊大醉。季广琛赶忙让侍从将永王扶入内院休息。
杨亦蝉眼珠骨碌一转,觉察到了一丝线索。永王李璘的酒量她最清楚不过了,哪有这么快就醉的。此处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