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随“父”学艺（1 / 1）
话说王德威收辛弃疾为义子，心中那股高兴劲真的是无以言表，便要求辛赞多住时日，真恨不得将平生所学一股脑倒给辛弃疾，怎奈辛弃疾年幼，虽有点武功基础，但高深的内功心法只能慢慢传授，徐缓领会。王德威修的是道家心法，不象四侠的阳刚武功容易领会。德威便与辛赞商议，每年抽三个月把辛弃疾送至终南山学习，回去慢慢领会，五年之内将必有大成。他也不好意思独自“霸占“义子，毕竟辛弃疾还有母亲和爷爷辛赞都视其为掌上明珠。辛赞答应了王德威，小住几日便辞了王德威与辛弃疾独自游历去了，他仍是沿途所经之处涉及军事重地便绘制地图，重点标注，以备他日不时之需。
王德威与辛弃疾父子俩便在石洞之中读书习武，有时外出料理官场事宜也必带上义子，真可谓视若己出且亲之更甚。王德威不仅修习道家武学，十八般兵器亦是样样精通，除过授辛弃疾道家内功心法外，又传授了他“剑圣”裴旻绝技“凌云剑法”的入门训练，无论道家心法还是凌云剑法都需辅之以深厚内功方能应用自如，所以王德威初期以教授入门内功为主，好在弃疾天斌极高，对武功招式一教便会，内功心法也是义父稍一点拨便迅速理解，王德威又以道家高深内力助其打通任督二脉，三个月时间所获甚丰。
这日王德威对辛弃疾说道：“孩子，你年纪尚幼，为父教你武功心法以及剑术足够你一年修炼了，明日启程，为父陪你去见爷爷，回去之后必当日日勤修苦练，内功修习最关键便是心静，心静则气顺，气顺则神凝，神凝便是力道之源，心若不静之时宁可不炼，却不可敷衍。”又教了他清心诀，静心诀助他入静练功。
第二日父子俩起程赶赴亳州，此去亳州谯县足有三千多里，一路上父子俩风餐露宿，所经陕西山西河南ah四五个省。每到名山大川，军事险要之地，辛弃疾便依照爷爷所教绘制地图，模拟用兵布阵，并不时请教义父。王德威心中更是喜欢这个义子，不仅天赋极高，而且勤奋好学，成大事者身上应具备的优秀品质一应俱全。
一路上王德威讲历代名人故事，西汉冠军侯霍去病封狼居胥，饮马翰海；三国关公单刀赴会，万马军营刺杀颜良；唐朝秦叔宝，尉迟恭等事迹；又讲到北宋高怀德抗辽，狄青抵御西夏等等。辛弃疾好奇问道：“义父，那本朝难道就无一英雄可以扫灭金人，收复我大宋河山？”王德威听后悽然叹息，唉声叹气。良久道：“本朝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便是重文轻武，文官指挥武将打仗，文官多懦弱，胜则求和，只图苟安。”顿了顿又道：“十年之前本可一举收复失地，扫灭金人，怎奈朝中奸臣当道，加之圣上苟且，使得岳少保功败垂成，可惜可惜！”
辛弃疾自小听爷爷讲岳爷爷痛击金人故事，但内中情节却因年岁太小，爷爷也不曾提及，今日便想问个究竟。便问道：“义父，为何岳爷爷总打胜战却功败垂成了，我要听嘛，我要听嘛。”一边扯着义父衣角一边撒娇要听。王德威便将岳飞参军以来如何神勇无敌，奇谋大略，最后被奸臣以“莫须有”罪名加害冤死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讲道伤心处喟然长叹，泪流满面。辛弃疾听罢也是义愤填膺大骂狗奸臣，但毕竟是个孩子，个中原因怎能尽数理解，于是又央求义父讲岳爷爷故事。王德威便又讲些岳飞小时候如何拜周侗为师，勤奋学习武功，长大后岳母刺字等故事讲给他听。
王德威顿了一顿问辛弃疾：“假如你最亲的人要杀你，你会怎么样？”辛弃疾道：“我最亲近的人就是爷爷，母亲，义父还有四位师父他们才不会杀我呢。”王德威又给辛弃疾讲了一个本朝近年的故事，说本朝有一位将军，治军严明，大义灭亲。
事情发生在绍兴元年，也就是1131年，当时这位将军正担任通泰镇守使，兼任泰州知州。将军率领自己的军队前去泰州赴任。当时，各地镇守使的军队军纪败坏，无恶不作，而这位将军所部军纪严明。不过，当时将军的军队中鱼龙混杂，也有不少败类。有个前军统制，他作战勇敢，深得这位将军的赏识。可是他居功自傲，任意胡为，为了一个小事竟杀了当地一个百姓，他又比这位少年将军年龄要大不把将军放在眼里。最后将军下令将他斩首，以明军纪。
时间到了绍兴十年正月初十，将军接到诏书，让他的军队转移。因此将军率军离开江阴，同时到宜兴县，把自己的老小送到徽州。
当将军到宜兴县时，接到了当地百姓的控诉，原来将军不在此地期间，他的舅舅姚某骚扰地方，激起了民愤。于是将军把舅舅召来，责备道：“舅所为如此，恐军情与军法不能容。”不过当时其母姚氏在旁边，在她的极力劝说下，将军没有按照军法从事。
过了几天，将军率领军校押解马匹，他的舅舅也一同前往，但他怀恨外甥，突然间其舅姚某催马前往，跑到了将军的前面。接着，姚某张弓搭箭，回身射向将军，结果射中了马鞍，并没有射中将军。这下彻底激怒了将军，他立即拍马向前追赶，很快就将姚某擒住，然后押到营中亲手处死其舅。并将杀舅这件事告诉了母亲，母亲非常惊讶，“我钟爱此弟，何遽如此？”将军解释道：“若一箭或上或下，则吾死矣。为舅所杀，母虽欲一日安，不可得也。所以中鞍鞒者，乃天相我也。今日不杀舅，他日必为舅所害，故不如杀之。”
讲毕，王德威抚摸着辛弃疾的头说道：“为大将者，必须杀伐果断，否则将为其所累，反受其害。”辛弃疾抬头着义父，眼光中充满迷惘，似懂非懂。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之间已是六年了，辛弃疾已经十四岁了，个头比一般成年人都要高出一头，虎背熊腰，力大无穷，这几年往返于终南山与亳州之间已有五六趟了。其间母亲去世，再加上四位启蒙恩师住在济南青龙山，也曾回济南两三趟，足下所行何止万里。北方五六个省地形已是极其熟悉，义父平生所学，已是倾囊相授。其间在ah辛赞为辛弃疾找了当地名士刘瞻学习文化知识，并结识了长他六岁的师兄党怀英，二人都极受刘瞻看重，少年成名，当时人称“辛党”。
此时辛赞也告老还乡回到四风闸颐养天年，辛弃疾开始了自己独立的江湖生涯。这年，辛弃疾遵照老师刘瞻和爷爷辛赞的嘱托去参加金人的科举考试。刘瞻是希望自己的两个得意门生都能高中，但辛弃疾心中想的与别人不同。在金国皇族宗室、外戚亲属子弟、功臣子弟、三品以上官员子弟才有资格进入国子监求学。其中年纪超过15岁的，则直接入学，学习词赋、经义。小于15岁的，还不够资格入学学习词赋、经义，先去上小学。学习词赋、经义的学生，只招收1人，小学生也只招收1人。
辛弃疾知道，能参加科举考试的无论金人还是汉人，可以说大部分都是达官贵人家子弟，一旦考中，一般都是将来军政届精英，如果是汉人中有志于复国的他可以发展自己的盟友，如果是金人或甘心为金办事的汉人将来必将成为自己的敌人，结识他们便可以知己知彼，从而百战不殆。燕京他还是从未去过，也可以考察一下这里的地形。对于是否考中，他却并不在乎，他心中想着即使考中也只会应付几天达到了结识宋金精英之士的目的便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