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救许仪兵发六路 赣江庐州王用兵（1 / 1）
原来曹应星说动许仪兵讨南昌后，又差使修书往武夷山约赵云龙从南面攻打洪州，许以州郡钱粮；不料赵云龙知晓其用意，喝退使曰：“赵某反宋便再无为朝廷卖命之时，汝回告曹总兵，赵某自会亲取南平诸郡，不劳曹总兵相送。”使者回报，将赵云龙之言言之，曹应星大怒；信州太守王侨慰道：“夷山贼寇有此言亦是正常，总兵大人可先灭南昌贼再灭夷山贼。”言毕，恰有探子来报许仪斩孚敏回军黄山而去；曹应星怒不可扼，击鼓升帐，传诸将言：“许仪乃一大虫也，若回得黄山，再难剿之，不知汝等有何妙计？可擒许仪。”有江州太守柳齐出班献言曰：“许仪乃有勇无谋之将，必不料我军，总兵大人可率军快马绕在其前，伏兵截杀，必得大胜。”星从之，令王侨、柳齐率本部人马星夜行军，自率大军从后赶之，以防南昌救军。
却说许仪恐黄山有失，星夜回军，感林天之恩，意欲提黄山之众以投南昌；仪不料信州太守王侨、江州太守柳齐依计派大将李含、周朝、周辉、舒丽四将把住黄山门户汤口，料许仪兵败必走桃花峰，亲自伏于桃花峰上。仪催军前进，将抵汤口，未见黄山有失，方舒展气血，亲自在前开路。仪军过半，宋将李含四将按计而行，放半夹击；仪突见左右伏兵杀出，始料不及，黄山军大乱；宋军齐呼生拿许仪，仪无心恋战，见李含四将杀至，引数百骑往桃花峰便走。王侨、柳齐屯于山上，见许仪军逃至，一声令下，峰上滚木炮石打下，仪不防，连人带马被打翻，还好得众喽啰救助，保得性命，弃马往紫云峰走。曹应星闻报，欲使三军攻上紫云峰拿许仪，太尉刘升闻报，知黄山之险，谏道：“许仪虽败，然总兵大人却不可轻易登峰，恐黄山上贼将于正率军围峰，我军岂不休矣！”星闻言道：“非太尉之谏，星必被反围于此也。”乃令李含四将四面围住紫云峰，亲自率军于紫云峰以北下营，准备攻打黄山。
那林文、张让奉林天之令，四下打探许仪军行踪，得知许仪中伏，兵败汤口，急报与林天知晓；天闻之不襟叹道：“宋军中多有不凡之辈也；天欲收黄山之军，不料许仪中计，生死难料；天欲救黄山，诸将以为若何？”旁有陆节亦喜许仪之勇，乃出班禀道：“仪勇猛善战，同系义军，今中宋军奸计不可不救，节愿为前部先锋。”左右董义、太史刚等将皆同曰：“我等愿同往。”军师马子才多智，见诸将踊跃，出而献策道：“黄山地势险峻，不可冒进，但步步而进；可令陆节、董义二将军领军二千先行，至汤口诱敌，引出宋军出大营，但见宋营大乱，回军冲杀；太史刚、何林二将军率军二千见宋军出营立马夺取汤口大营，立住阵脚安营；鸿飞、三齐二将军率军二千攻打桃花峰，稳住宋军便可；温奇、温宝二将军率军二千直逼紫云峰正面对敌；林工、张仁二老将军可策应林文、张让共破宋营，接应许仪黄山军，如此互相接应必可全胜。”众将闻言尽皆叫好，依次接令而去，乃兵分六路，直逼黄山。
却说曹应星攻打黄山数次，皆大败，太尉刘升进言曰：“贼据山，难取；若南昌军至，我军休矣！总兵不可不设防。”星亦有此虑，乃下令招附近州县人马沿路防备。与众将计议攻山，有部将刘文献言道：“总兵何不以火攻之。”星恍然叫好道：“将军之言正是，若以火攻黄山，不数日便逼的贼军溃散。”星使刘文督烧山事宜，派刘平、刘胜、刘男三将相助。”
却说黄山二大王于正坚守黄山大营，屡次打退宋军攻山；一日喽啰来报宋军堆聚材草，有放火烧山之状，于正大惊曰：“果如此我军休矣！”至夜间，刘文下令四面点火，一时火光冲天，不多时黄山天际亮如白昼；刘升令刘文四将以弓弩把住要道，黄山士卒被困山上，逃不得，守不得，山上大乱，及至天明，黄山士卒十停人马逃下山降了七停，于正眼看大势以去，不愿降宋，拔刀正欲自刎；有喽啰指看山下大呼：“大王快看，南昌军来也。”
原来陆节、董义日夜行军，义在前开路，宋军虽沿路拦阻，然义每战当先，首突关卡，无人能敌；傍晚陆军以杀至汤口，李含亲自率军应战，不三合，被董义双枪夹飞马下，周朝、周辉、舒丽见李含阵亡，料知董义不可力敌，率军三路包抄，陆节、董义假装不敌，依计而退。三将追不五里，得知太史刚、何林从后袭取汤口大营，三将急忙回军，不想陆节、董义率军回杀，三将大败，往桃花峰走。鸿飞、三齐直奔桃花峰安营，江州太守柳齐自知不敌，坚守桃花峰不战；周朝三将败退至峰下，鸿、三二将闻报，出兵击之，宋军大乱，乱军中三齐箭射周辉，鸿飞枪挑周朝，舒丽死战杀出，往紫云峰报信而去。温奇、温宝刚绕至紫云峰宋军大营前，见一队残军逃来，温氏兄弟伏兵于山侧，舒丽不知，被伏兵齐出，刺于马下，砍为肉酱。太尉刘升闻报林工、张仁大破东营，连挑数将，林文、张让从南营杀至西营，势如破竹，三营人马尽散，此时早以天明；刘升急报与曹应星，星传调刘文四将回救大营，不料四将早杀上黄山，回救不及；曹应星在大帐中见南昌人马将至北营，许仪又顺势杀下山，以成夹击之势，星与刘升只得趁乱逃走，宋军大败。
曹应星败走数十里，收拢残军，得知林工、张仁二老将联合许仪、于正夹攻刘文四将，四将不敌，乱军中被林工赶上，一刀劈了刘文，刘平、刘胜、刘男侥幸杀下山去，不知温奇、温宝早以设伏，套马索拌倒了刘平，陷马坑拿了刘胜，二将尽被士卒砍死；温奇乱军中大战刘男，温宝从侧杀出，一刀劈为两半，大胜回营。星聚人马不过百人，余下大将不过杀出桃花峰的柳齐与随军的信州太守王侨外尽皆折尽；星想起数万建昌军尽没，不襟泪如雨下，长叹一声道：“某自讨贼来，从未遭如此之败，有何面目去见圣上哉！”欲自刎，刘升、王侨、柳齐夺过其剑言：“胜败乃兵家常事，总兵大人不可轻胜，想想朝廷之上还倚重总兵，建昌大营中新出生的曹成侄儿。”星乃长叹一声，只得回建昌大营再聚人马，上表请罪不说。
却言庐州王杜天宗领旨南下，尽起庐州精兵五万，留安丰军据守淮南；宗手下有十员大将，各个武艺不凡，乃昔日讨金时提拔的大将。宗与众将计议出兵，司马李继、参将李宏谏曰：“南昌只可智取不可力敌，曹大总兵兵败折将便是道理；依我二人之见，当徐徐进取，蚕吞南昌。”宗认为在理言：“本王亦是如此想，那贼头林天区区不到一年便雄占数个州郡，带甲数万，确非等闲；往日无林天时，各地反贼尚不足虑，自传林天名来，便有朝廷折将损兵传言。如今其占有南昌，地势险要，兵多将广，众将虽是百战之将，亦不可轻敌。”部下覃扬、覃彬、韦宇、袁珂、崔忠、李萍、陈如、黎孝八将领喏整军，徐徐进发。不到数日，庐州军从水路开往南昌，直抵江州；太守柳齐迎军入城，布宴接风，齐细说南昌地理。宗闻之，令大将覃扬、覃彬探查赣江、抚河，驻军江州城中。
林天自得报庐州王南下，急令王大胆、沅水各于赣江、抚河立下水军大寨，早晚巡视；覃氏二将探知报与杜天宗。宗查看地理图知抚河大营易下，赣江大营难取，谓司马李继言：“吾军新至，汝有何计可先破南昌水军大营。”继素有谋略，有智囊之称，才华不下衡阳二马，献计曰：“大王知抚河易下，赣江难下，大王何不使一军饶抚河下游，一军正面攻打，两路夹击必引赣江大营贼出，大王亲率一军，以十倍兵力相压，必破。”宗闻言叫好言：“正合本王之意也，料那赣江、抚河贼不过数千，我军皆骁勇将士，可传令依计而行。”林天得报王大胆、沅水据赣江、抚河列下大营，忧庐州兵多难挡，谓易文言：“我军一半陈于西门与曹应星抗礼；王、沅二将以数千人据赣、抚，我料难挡。”易文道：“朝廷势大，兵多将广，只需二将坚守十日，待陆节度六军回援，便可与庐州军一战也。”林天知陆节六军连日行军，刚胜建昌军，军士少有休息，尽在黄山休整，料旬日难回，叹道：“难也，军师可令杨复兴、满济，把住北门，关占、丈七率军接应以作不测。”易文道喏而去。
且说沅水下营，依水况下寨，虽仅二千余人马，却布下万人营状；参将李宏见罢，嘱韦宇曰：“将军饶后必要小心，依本将见，沅水确是水战行家，勿被发觉。”宇领令而去。原来自闻黄山下败曹应星来，南昌众将皆有骄状，沅水据营死死把住西面水路，少了个心眼，不知宋军悄悄饶后。宏军伏至傍晚，约摸韦宇到位，传覃彬道：“将军可以举火冲杀。”彬领令。沅军巡视间，突见营外火光亮如白昼，报得沅水时，营后韦宇早下令火矢齐发，营中到处是火。沅军大乱，水号令军士死守，那覃彬、韦宇前后夹击，势不可挡，沅军不敌，护得沅水潜水走脱。赣江大营见抚河大营火起，王大胆怕沅水有失，点上一半人马相援。杜天宗早令覃扬、袁珂、崔忠三将伏于两营之间，见王大胆率军出，伏兵齐出，胆惊，令军士突围，举托天九股叉直取宋将，袁珂瞧胆杀向覃扬，趁夜间搭弓一箭；胆只听得箭风，夜间难以挡住暗箭，往侧一闪，正中腰部，险些落马，被围于军中不得脱。
关占、丈七率部，突见赣、抚水寨火光冲天，急分兵去救；关占得突围残军报知王大胆被困，提枪延途杀去，崔忠封住路口，见关占杀来，提刀战不数合，被占使回马枪刺伤而走；胆血战半夜，眼见途穷，宋军围上，拔刀欲自尽，说时迟那时快；闻得关占喊叫：“王将军且勿轻生，关占来也。”胆方回刀杀敌，占救得王大胆，二将杀入重围随后军士早折七八，突出不过数里，又被覃扬、袁珂军追至。眼见被擒，覃扬二将不料罗不当、张自忠奉令来救，从外围杀来，珂力不敌罗不当，被一刀砍中战马，翻下马去，覃扬救得袁珂再去追时，罗不当以救二人突出了重围。覃、袁二将只得收军回营。宗取二营，却折数将，半喜半忧，只得令李宏于抚河立营，自立大营于赣江，再商讨进军。
却说关占等将败归，林天见数将皆有带伤，好声安抚，令众将下去休养；谓易文叹道：“料知守不数日，不料两日未到，丢了北门门户，这庐州王确非曹应星可比也。”高直、兔通二将在侧，见林天心生惧意，乃道：“大哥勿忧，有我等弟兄在，何惧哉！”林天回过神来道：“二位兄弟所言正是，当是背水一战；二位兄弟可速点二千前去共守东面门户鄱阳水寨，无令不得出战。”高直不解道：“子才先生熟悉鄱阳水况，有五千驻守，应无大碍。”易文在旁谓二将道：“二位将军不可大意，宁可防其万一，不可小觑一点，可速速去也。”高直、兔通二将看易文也如此说，便不敢多问，以免误了战机，道个喏，领令而去。二将去未半刻钟，只见二将摔盔而来，大骂杜天宗，林天料知一二，忙问之。二将齐道：“哥哥不知，我等刚准备出城，便见子才先生从水路逃归；一问方知那杜天宗连夜进军鄱阳，三面围攻，配上火矢弩车，先放火箭，后令三面军士齐上，哪知庐州军甚善水战，五千军战至天明，折了大半，水寨被烧。”林天大惊，知罗不当、杨复兴与杜天宗相识。急传罗不当、杨复兴等问应对杜天宗之策。罗、杨二将闻知马子才一战丢了潘阳湖水寨大惊道：“不料杜天宗用兵更胜昔日也！主公欲退杜天宗之兵，必要先磨其庐州军军势，不然南昌危矣！”林天闻言无计对敌，只得下令暂时坚守城池，静待陆节六军回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