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援陆节二将释仇 吕侍郎计取洪州（1 / 1）
宋镇殿大将军李津英、南路先锋使章子牙破赣江、抚河大营，将陆节一众人马困于抚河边小山上；西路先锋使、总兵曹应星奉旨复领人马二万收复黄山境诸地后，回军攻打鄱阳，与江州太守柳齐、信州太守王侨商议分军为二，水陆并进；又联络李津英、章子牙分兵共取鄱阳。罗不当、张自忠把守鄱阳大营，见四队人马浩浩荡荡杀来，水上战船数十条，探子回报曰：“水路乃江州太守柳齐所部，陆路乃曹应星与信州太守王侨所部；北面一军乃李津英部将张琳军，西面一军来章子牙部将高庞龙军。”当忧道：“四面夹击，此营安可守哉？”忠拔剑而起言：“罗将军莫丧了昔日锐气，待某出营先破一军。”
张自忠亲率水军直击柳齐军，柳齐久镇江州，颇习水战，见贼军战船冲来，令旗一挥，让张军冲入；忠欺柳齐不知水战，不料柳齐早布下埋伏，张军刚入圈，只见宋军从左右聚拢，待忠回过神来，左右飞矢齐发，忠败一阵，只得撤军回营。张自忠吃败回曰：“某太过轻敌，致使一败，如今之计，只可坚守待援。”当二人乃加固防线，怎奈宋军人众，罗、张二将难以防备，不过三日，宋将高庞龙当先杀入大营，后有曹应星封住陆路，尽当南昌援军；罗、张二将被逼无奈，聚拢人马从张琳军杀出，一番苦战，虽得董义、太史刚率军救出，回到城时以不上百人。
复失三面屏障，林天寝食不安，急招众将商讨应对之策；众将皆惊，独有易文坐安如钟，天猜其计了于心?问策于文曰：“李津英、章子牙、杜天宗、曹应星四面夹攻，我军三营得而复失，杜天宗非雷磴之辈，料不出一月，我南昌难保也；军师心中如有良计，当早早告之，安我与众将之心也。”文抚扇道：“三营难守，早晚必失，不必忧心；杜天宗等虽能破南昌，殊不知大宋庙堂之上多有忌功夺权之辈；主公差一能言会道之人往扬州，雷磴、耶律吝、武骁再加上新放的昭吉、索泰这几人若于朝廷进言，宗必撤军，再许以重金，南昌可安稳也。”天喜，问谁愿往；马子才自荐曰：“子才愿往。”林天便差代木为副手，尽取南昌库一半黄金。
众将刚散便有王大胆、丈七负伤来见，林天不见陆节回，甚是担心，问二人，二人言及陆节攻打赣江后便无音讯；天恐其有失，复招众将曰：“陆节度镇守赣江，赣江大营以失，久不见回，恐节度有失；董义、太史刚去接应鄱阳未回，满济往衡山联络去了，不知诸将中谁熟知南昌境内地理，可去寻陆节度。”言未绝，杨复兴起曰：“主公忘我。”易文附议道：“杨将军愿去当是不二人选。”林天见杨复兴自荐愿往，寻思：杨复兴与陆节度有杀父之仇，恐日后处事不利，杨复兴若果救得陆节度，其仇岂不自解。乃言：“是林某不对，杨将军武艺高强，又知地理，杨将军愿去，真乃大好事也。”当日，乃亲自送兴曰：“不知杨将军需多少人往？”兴独自披挂上马言：“仅杨某一人便可。”天不允，点军一千曰：“宋军人多，将军有失怎生奈何，可率一千人马同去。”兴道：“杨某一人尚可自保，带一千人去恐白白葬送。”天见杨复兴拒不领军，无奈，只得令其一人前往。
兴匹马单矛，大开城门，宋卒见一将一人一骑杀出，报入杜天宗大帐；宗谓李萍、陈如二将道：“此必为林天派出求救之人，二位将军可去拿来见我。”李、陈二将领令而去；二将列开阵势，喝住兴曰：“贼将不想白白送命，当速速回城。”兴也不多答话，绰矛直取李萍，萍提刀去迎，只见二将一个走马，一将翻身落马，林天在城头看了失声叫好；原来兴矛快如风，寻其空挡，仅一矛，李萍便一命呜呼。宋将陈如见着，拍马舞刀欲为李萍报仇，哪知战不三合，兴一矛挑飞其枪，戳于马下，宋卒见连折二将，军心尽散，兴匹马冲出西门围城大营。
宋将黎孝、韦宇慌报入帐道：“贼将杨复兴连挑李萍、陈如二将，扬长而去。”宗正端坐帐中，闻知此事，拍案而起，惊道：“前有罗不当、后有杨复兴，贼军多有良将也；汝二人可速速各提一军追赶贼将，勿放其脱。”二将领令。兴连战半日，一路杀到北面赣江边上，刚待休整，宋将张琳、曾启、张露早得讯息，严阵以待，见兴匹马冲来，三将齐上；兴以从西杀至北，以有半日有余，见三将合围，兴恐陷于苦战，杀出一个路口，弃三将奔抚河而去。
却说陆节被困抚河边一小山之上，早粮断水尽，走投无路；突见山下宋军乱成一团，节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将横冲直撞，左突右入，将宋军队型扰乱；节见时机到，立聚军马，然士气不整，节鞭指山下鼓舞言：“山下一人冲阵便大乱宋军，我等数百人何不及一人哉！尔等可愿随节杀下山去，与山下那将接应。”军士见状齐呼：“愿随陆将军冲杀。”一声号令之下，节率军死地而后生；山下宋军始料不及，一面围堵杨复兴，一面围剿陆节所部。
兴瞧见山上杀下一军，旗开处乃陆节大篼，兴左手持矛，右手提剑，杀奔陆节军去；一路上宋卒近者死?拦者亡，尽皆胆寒；兴杀到陆节旗下，见节大喊：“节度快快随杨某杀出。”节定眼一看，眼前血染白袍，铠甲零碎的便是杀父仇人杨复兴，见其奋力相救，心中一触，应道：“今日便与杨将军同生共死。”二将并力冲杀，直奔南昌。李津英与刘升在大帐中闻一将冲散大队人马，二人甚惊道：“究是何人也？”与升登云梯去看。见张琳、曾启、张露三军复成合围，眼见贼军只剩陆节与杨复兴等十余人；英以为二将必被生拿，哪料想杨复兴抖擞神威，接住曾启厮杀，架住其刀，一剑刺落马下，宋将张琳、张露夹击杨复兴，兴迎住谓节曰：“节度可速夺路而走，杨某自在此断后。”节玷弓搭箭一箭射张露于马上言：“杨将军大义使然，万军之中舍命相救，节感激不尽，岂能弃之独生，但求同死尔。”二将合力杀退张琳，夺路而出。
刘升感慨谓李津英言：“此等大将造反真乃朝廷之不幸也；不早早剿之，它日必为大患。”英亦叹道：“若非其势弱，朝廷必为之颠覆了，可叹不能为朝廷所用。”派信使招会章子牙伏击，子牙军刚下鄱阳，便被董义、太史刚二将奉令拦住；宋军追陆节二将至北门外十里处，罗不当、鸿飞二将闻报杀出接应，战退宋军，救得二将回城。陆节刚落马，弃剑拜兴道：“杨兄救命之恩，节莫齿难忘也，受节一拜。”兴不敢当言：“节度勿要如此，但愿往后共心协力。”林天等将见杨复兴与陆节恩怨尽消，皆喜，让二人回府休养，紧闭城门不说。
杜天宗得李津英、章子牙处战报，怒掀案板道：“堂堂数万大军被陆节、杨复兴几百残军杀的折将损兵，军心大散，丟朝廷脸面也。”兵部侍郎吕旭正好从朝廷亲禀捷报而回，一入大帐，便见宗掀案大骂；旭上前拾地上散落文书言：“朝廷所用兵虽多，然少有校练，故战力不强；贼军多聚有衡山、黄山、鄱阳、南昌等处人马，多年来常与朝廷对抗，奔袭与山野之中，岂是朝廷兵马可比。”宗见旭来，转怒为喜言：“吕侍，郎一来，定可助本王破贼，愿侍郎教之。”旭令左右取南昌境地理图比划道：“赣江、抚河、鄱阳三面门户尽归我手，独有南面门户洪州未下，王爷何不先取洪州，如此在地理上四面围城，联李津英、曹应星、章子牙四面攻城，南昌弹指可破。”
林工、张仁守洪州，一日之间见宋军团团围住，日夜攻打，一连数日，林工、张仁日夜提防；杜天宗久攻不下，探知守洪州的乃是湘地老将林工、张仁便不以为怪言：“此二老将军守城，汝等久攻不下也是正常，便不与怪罪。”问计吕旭道：“强攻洪州以有四日，我军损耗极大，不知吕侍郎有何计可破洪州？”旭谓众人道：“洪州难下，可将人马扮成灾民，林工、张仁素有爱民贤名，不会不救?如此洪州立破。”宗乃差覃扬、覃彬、黎孝、韦宇各选精兵五十人，轮流扮成灾民入城。
如吕旭料，林工、张仁得知有灾民来投，二话不说开城接待；温宝禀言：“宋军连攻数日不下，此必为杜天宗奸计也，不可轻易开城。”仁可怜灾众，拍拍温宝叹道：“老夫岂会不知，大宋朝廷苦民久矣！若来者果是灾民，我等不救，便是与朝廷所为无二，怎对的起死心追随的义军将士也。”工令其速开城门，温宝内心感触，领令而去言：“老将军爱民之心，后生敬佩。”在城中搭起粥棚，广纳灾众。
数日间，覃扬四将及数百宋军尽混入城中，四将早与杜天宗约定入城第五日夜举火为号，内外夹击；林工、张仁卸甲准备安歇，温宝敲门来报言：“东西南北四门城头火起，内应大开城门，杜天宗以亲率大军杀入城中。”二老将失色，急忙披甲点上府兵去救应。让事以迟，宋军杀散四门守军直奔太守府来，二老将屡屡见报曰：“宋军以据四门，我军多未防备，于梦中被暗杀者大半。”工拔剑欲去火并，被张仁一把劝住言：“林兄白白去送死何益？倒不如留下性命追随明公。”工跺脚恨之曰：“来日不亲斩了杜天宗小儿，不解老夫之气也。”与张仁、温宝合力杀出北门。南昌南门守将何林听探马报洪州城中火起，报之林天，天立令林率军去救应，；何林率军出不数里，正撞见宋军韦宇死死追杀林工残部，林工三将见援军以来，三将连夜杀出早气力不支，大喊：“快快救我等。”林率军裹住三将及残部，拦住韦宇大喝：“某乃何林是也，汝来送死乎？”韦宇大破洪州，气焰正盛，见何林出言不逊，提刀取林道：“贼将休要张狂，看刀。”韦宇哪知何林枪法了得，只见一个来回，韦宇早中枪坠马，宋兵见主将阵亡，尽皆散去。
林天闻何林救得林工三将，亲自出城迎之；林工三将十分惭愧，见林天亲迎，下马请罪；天忙扶起三将言：“天早听传数日前二老将军以百姓为重，布粥安民才使朝廷军马混入，此爱民之心，天自愧不如也；老将军仁爱，岂能有罪也。”林工三将涕拜言：“主公如此，老将等必舍此残生以报主公也。”三将乃退。易文警谓天言：“洪州以失，南昌以在杜天宗手中也。”天无奈叹道：“莫不天要亡我乎？”旁边马子才有计献道：“公曾放昭吉、索泰二奸臣，又以金银以赠；才料耶律吝一党必以开始行动，只是时日而以，才愿侨装往临安，助耶律吝一党一臂之力。”天令人取酒来言：“如此极好，然事不宜迟，先生可星夜前往，此杯便为送行，天与众将死守待先生吉报。”才接过一饮而尽，连夜便奔临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