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宗御史义激刘大 南昌意定抗蛮夷(1 / 1)
南蛮犯境,马日快马加鞭,连日赶路,径入扬州城中;马日乃七王爷一党,早闻七王爷力保庐州王撞阶而死,寻思:“如今奸臣当道,我非其一派,只怕军报上呈不得,不如去找御史宗悦,早闻其非七王爷、尚书二派。”乃打听御史住所。
宗悦在府闻文县急报,招马日来见,问道:“将军镇守文县,有摩天岭雄关,如何会有边关急报?”日如实将摩天岭如何丟失言之;悦称奇道:“区区南蛮之地竟有如此智勇双全之人;迟之,二地难保也;待本史上朝奏报,将军先于府中暂歇,候我佳音。”马日拜谢而去道:“有劳御史大夫。”
次日早朝,三呼万岁毕,公公大喊:“有事禀奏,无事退朝。”宗悦上边关急报,奏曰:“西南蛮夷犯境,情况危急;今有文县将军马日奏报,望圣上早早定夺!”理宗闻报,大惊失色,问左右大臣曰:“边关急报,诸卿有何退敌之良策。”理宗言毕,朝上议论纷纷,乱成一锅粥,无一人有退敌之策;有怕惧蛮夷骁勇者进言道:“蛮人久贯于山川之中,今大举压境必是因蒙古人南侵,无落脚之地;陛下乃仁慈之君,何不就将文县诸地与之,一来用蛮夷为西南之屏蔽,二来减我军之伤亡。”太师孟痰举杖骂道:“区区蛮夷何惧之有,昔日七王爷当朝何曾似尔等如此柔软。”
众臣见当朝柱石老太师孟痰发怒,凭其朝中威望,无人敢再发言言;理宗怕太师气急攻心,忙慰道:“老太师勿恼,朕无有割地求和之意,但属实不知何人敢领兵抗蛮?”痰叹道:“想我堂堂华夏,竟无一忠君报国之臣乎?”言未毕,御史宗悦出列言:“老太师少歇,悦保举一人,可退蛮夷。”理宗异之道:“卿举何人?”
宗悦乃徐徐道来道:“此人年岁不大,却颇晓兵法;原是大将军天灾手下第一大将,姓刘名大,其善使一口七风刀,武艺高强,现为扬州行军都管;若能用刘大为帅,王二等天灾旧部为将,足以平蛮夷。”尚书耶律吝一党自然反对,谏道:“天灾初罢,其心腹手足多有忿忿不平,用之只怕掌兵后不可统辖。”太师孟痰指耶律吝等一圈大骂:“尔等久食俸禄,不思为国分忧屡屡陷害忠臣良将;若大将军部下有一人想反,只怕天下便不仅仅只有义军割据也。”理宗闻言,从宗悦之言道:“老太师勿燥,朕素知大将军部将善战,忠心耿耿,朕便依卿言,立即下旨,令刘大等七将统沅州兵马五万抗蛮。”宗悦领旨,山呼万岁而退。
且说刘大在府,因天灾之事郁郁于胸,领了旨久久未起程;宗悦得知,回府后让马日先往沅州调集人马;亲自拜访刘大,刘大称病不见,悦不恼反笑,谓其家老言:“刘都管负大将军也。”说完回身便走。待其离去,大传家老来见,问道:“宗御史可曾说过甚么?”家老如实言之。大闻言,深思片刻道:“快备马车,待我去御史府中请罪。”
刘大刚下马车便被宗悦安排的仆从领入后院中,院中早摆好酒宴,悦一人正坐品酒;刘大上前拜道:“刘大鲁莽,特来请罪。”悦见大至,扶起上坐道:“刘都管乃英雄豪杰,血气方刚之士;有心结于胸,悦岂会怪罪。”大道:“大人既知我心结,可为我解之,也好专心用兵。”悦为其斟满一杯酒水道:“悦言中都管立饮此杯,兵情不容拖延。”大道:“大人果解我心结,大自满饮。”悦道:“都管可知大将军为何能忍诬陷而不恼,去官归隐乎?”刘大听此便愤懑道:“大哥也太忍让,依着某,必与耶律吝拼个死活。”
悦闻言,连连叹道:“都管乃大将军心腹,怎如此不懂大将军之心也。”大异之,问:“如何不懂?”悦道:“大将军天下奇才,文有庞磊四杰,武有都管等七大将军,能忍此诬,是以天下为重也;大将军若与朝臣大起争端,虏人趁势南下,天下危也;今大将军若知都管领旨不出,使蛮夷肆掠,危害大宋百姓,岂不在它乡扼腕叹息,它日复职,都管以何面目去见大将军哉!”刘大听在耳里,痛在心里,长叹一声道:“是我等不知大哥之心也,可叹我大哥如此忠心,受此大害。”乃举杯饮尽,拜别宗悦道:“大人了解吾兄胜过我等也,蒙大人一语了中,点拨之情,大在此立誓,破蛮夷以为回敬。”次日,刘大召王二、张三二人连夜奔赴沅州而去。
却道林天归南昌,在议事厅击鼓传将商讨出兵援救文县之事;王显将岳风、马日、马月连名求救书信当众示之。陆节总督南昌新兵谓林天言:“自杜天宗征讨以来,南昌内外粮草兵马所用殆尽,数月来,难得休养生息,虽新近复取了洪州,招了上万人马,然多是新兵,难以与南蛮相并。”罗不当等将皆言在理。林天不乐,苦于诸将无心讨伐蛮夷,谓易文道:“军师多智,以为何如?”
易文环顾左右,谓众将言:“西南大理蛮夷部众甚广,我等乃堂堂华夏子民,纵不为宋,也怎么容得外夷肆掠我华夏百姓,诸位将军乃血性之人,怎得漠然。”诸将闻言皆血气上扬,纷纷道:“军师言之在理,有我等在,怎容异族坏我华夏疆土。”陆节甚感惭愧道:“听军师一番话胜读十年书,是某太过低见也;愿从军师调用,亲领先锋入西南援救。”有陆节挑头,诸将纷纷请战;林天、易文皆喜,文道:“既然诸将皆愿战,主公可发将令,令长生兄为先锋,先进文县,再引大军在后。”天从其言,令陆节、董义、太史刚、岳龙、王显整备人马不说。
且说上古龙斩将整肃军纪,蛮军席卷西南一隅,屡战屡胜;王辽虽用岳风为将,苦于外无援军,分身乏术,上古其、上古周一战袭取青川县。王辽急召岳风、马月,辽坐立不安,见岳风二将至,慌忙求计言:“上古龙部众善战,文县附近州府皆被劫掠,可怜我大宋百姓也;岳头领足智多谋,能征善战,但求一计,保我文县百姓。”风道:“来日,待某再战蛮夷。”辽拜谢。
蛮首上古龙早想一会以数百人杀传东山大营的宋将,亲提战斧于城外溺战岳风绰枪拍马,点上五十刀斧手应战,王辽亲自击鼓助战;龙见岳风年岁相仿,面目不凡,颇有赞意,可谓是英雄见面,分外不同。龙当先问话:“汝便是那破我东山大营之人乎?可通上名来,本长斧下不斩无名之将。”风哈哈笑道:“蛮夷之人,岂识我华夏英雄,先认认某手中这枪,再来分说。”上古龙早有心见识岳风武艺,乃拍马提斧战之言:“汝亦性情中人,便与汝一战。”只见二将枪斧相交,来来回回,杀的大汗淋漓,分开两边。只见枪斧交加处,岳风见上古龙斧法不在其枪之下,叫住上古龙道:“想那蛮化之地,也有上古头领这般英雄,岳某初见识到。”上古龙收斧,听族兵来报来言严兴大军以入大营,龙急回军去迎,乃答道:“与岳将军一战,正是痛快,今日战将军不下,来日再会。”乃挥军而去。
严兴在帐见上古龙卸甲来迎,喜赞道:“上古族长英勇无双,袭那摩天岭真壮我大族之威也,老夫佩服。”龙请其上坐言:“区区小胜,怎得老族长谬赞。”二人乃布宴相叙。上古龙不知正在给严兴接风洗尘之时,宋将牛遁早率沅州前军入得文县中报信。王辽得知朝廷以差刘大任征西将军来救,不日便至,辽大喜,当夜便与众将计议防守之策。
次日,上古龙亲督蛮兵攻城,四面围击,见城头上宋军抖增,怪之;突见北面攻城族将上古其差使报道:“北面三十里外发现大股宋军,不下数万之众。”龙大惊,寻思:“必是宋军连夜趁我撤军入城,宋主力以来必先破之,不然此城难下。”立回军向北,于城外二十里外拦住刘大统帅军马。刘大扬鞭走马观阵,见蛮军气势恢宏,谓王二、张三言:“蛮军果是劲旅,看其阵不可硬拼,只可智取。”张三便道:“蛮夷少智,待某偷率一军,断其后去。”刘大许之言:“三弟小心便是。”
那上古龙见宋军阵脚未稳,一支军马扬长而去,使族将上古周率侧翼击之;刘大早知蛮夷恃勇善战,早被好强弩以待,见一队蛮军杀来,刘大令旗一指,万弩齐发,霎时间,蛮军冲杀人马被射的人仰马翻;上古龙见状,正欲亲自冲杀,只见上古牟来报言东面发现大队贼兵,差人探之,乃是衡山义军关长生杀来,龙在蛮中听过衡山义军屡战屡胜朝廷,非同凡响,只得撤军入山,再行定义。
原来关长生与益兴共驻衡山,把领衡、郴、株、永州四郡,闻朝廷四路兵马总攻南昌,本欲提兵去救,数次被马子绍所拦曰:“杯水车薪,将军驻衡山、领四州,深为林兄所重,不可调家当以卵击石也;当广召义军,修筑工事,待林兄有召,则可召而聚大军所用,勿以一腔热血而散家当也。”益兴、长生知子绍腹有良谋,闻其言,怎不从之。
至淳祐三年八月,二将于四州召义军数万之众,探知南昌来人,召四州大将,大摆厅堂以迎之;众将见使者非别人,乃宝奇将军也;一齐寒暄几句便入席安坐。事关重大,宝奇不敢多留,急于传令,见诸将齐在,将林天、易文及南昌诸将定议讨伐蛮夷细细言之;长生起身首个遵令言:“既然南昌诸将意同,我等岂异之。”长生乃起衡山、衡阳兵马五千,点吕石、方让为副将,马子绍同行,连日出发。
长生率军刚抵东门,方让探报言:“蛮夷闻我大军开来,尽数退入米仓山中。”生下令城外安营扎寨,使使入文县通报。那刘大早入驻文县,王辽等将齐议战事,大知衡山差使以请入城;刘大与大将军天灾等素以衡山贼为山野贼众,不重于眼,喝退来使道:“堂堂大宋城池安容反国贼子,汝速去告知贼首,早早离去,不然本将一并灭之。”衡山义军乃王辽、马月邀来助战,见刘大当众喝斥,辽镇边关十余载,于面上不好看;上前叫住使者,谓刘大言:“蛮夷势大,愿刘大将军思之,少增一敌,不然文县难守也。”马日、马月亦劝道:“王太守之言甚是,何不以衡山人马为前驱,助一臂之力,要胜过徒增一敌也。”刘大喝斥三人道:“纵是此理,本将也断然不用,汝三人好生备战,来日约南蛮会战,平西南战事。”刘大、王二、张三乃哼哼而退。王辽等只得无奈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