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马日马月双投义 老族长中计丧子(1 / 1)
八月,陆节、董义、太史刚分三路兵绕过沿途州县,九月陆续开入大营;林天设宴接风,正巧牛高营外求见,天闻知牛高来见,忙率众人出营相接。高细细言及诈投严兴之事,道:“公可早早安排伏兵以待蛮夷,不出数日,蛮夷必偷渡北山口。”林天喜赞牛高言:“牛兄弟等为了百姓不惜性命,真乃当世义士也;受林天一拜。”牛高拜还林天道:“主公如此,某等何敢当之。”林天众人皆喜,于大帐中大布宴席,饮至天明。
次日,诸将酒醒,皆来帐前接令,林天、易文议定,令董义、太史刚各率一千于北道口山峰之间广布旌旗,待蛮军败退,左右围击;二将得令而去,文谓岳风、王显道:“二位将军尚知文县地理,可各率人马一千绕过城池寻机截杀蛮军后队。”再嘱汤狈言:“将军可去告知关将军统军弃了南道口来护卫大营,以防朝廷趁势剿杀我等。”众将皆得令而去;留下陆节、岳龙、牛高等将,龙道:“众将皆有军务在身,何以独不与军务于我等?”林天、易文相顾大笑言:“斩将立威有奈将军等,何以言无军务哉!”陆节等领喏,一一听计。
却道严兴信了韩准、韩列、牛禄三将,布宴重待之;准于席间献策言:“族长待我等小民以礼,小民等愿早为向导以助族长成功。”严兴连连斟酒以敬之,喜道:“取得文县,三位莫大之功,若为不弃便为老夫帐下幕僚,金银财宝与之不尽。”准三人领谢道喏道:“族长大恩,小民等万死难报。”兴帐下六子纷纷起来请令道:“汉人杀我兄弟此仇早欲报也,孩儿等愿率本部人马尽出北道口小道,破那文县报仇。”严兴允之,令长子严韬督导人马,二子严仲、四子严合率前队人马探路先出北道口,五子严力、六子严文、七子严通分为三队陆续出营,于文县北门聚合。
文县城中,马日、马月得林天亲书,阅知林天以布破蛮之计,急报知王辽,辽持信见刘大,一路报喜言:“喜报喜报,大将军可速定计议,一举破蛮。”刘大见是林天亲笔,不问三七二十一,喝令左右拿下王辽,众将不解,求情道“敢问大将军王太守等所犯何罪?”大怒道:“王辽与反贼同途久矣!本将安肯容通敌之人,汝等休再多言,立马氏兄弟入狱,待本将破蛮夷再行发落。”辽嗤笑刘大道:“大将军之格局安可为帅。”大更怒,挥手叫退,左右押下王辽于狱中;众将见刘大嗔怒,不敢多言,只得依令去拿马日、马月。
马日兄弟在府中甚是担忧王辽安危,听管家言王辽被刘大以通敌之罪拿之,便商议出路;管家对二人言:“主人有一去处,何不去投?”马月猜知管家所言何处,谓其兄道:“先有岳大哥仗义相助,后有林大哥见信而来;这等仗义,天下闻所未有,想那北宋山东及时雨宋大哥也未必过之;兄与弟为保朝廷这边关之地殚精竭虑,朝廷大将疑虑我等,岂有出途。”管家见马日亦有意向,乃道:“主人当速去,晚矣朝廷兵马必来拿之。”马日兄弟本无亲眷,只有一弟,襁褓之中,乃是三个孤独无依的兄弟,连日便混入民众出城,待去拿马日兄弟的兵将回报时,大下令封禁城门搜捕,此时马日兄弟早以出城矣!
话说林天布下计策,在北道口埋下十里一报,频繁来禀,知蛮军数万分四队而出北道口,见韩准三将计成,传令所伏人马小心用事;正与易文商议破蛮以后撤军对策,不料营中两骑冲入营帐,喽啰拦挡不及,代木请令去拿,林天拦住,亲自出帐去看。马日、马月见林天出帐,落马下拜,请罪道:“林兄快救我等。”林天会意,令代木守住营口。宋将王二追至林天营外,见代木列好军阵,撤军喝道:“林天收我朝叛臣,与林天十日为期,速速交出叛臣。”
代木回禀林天,马日、马月伏地请救言:“朝廷无德,我等以无出途,公大兴义军,还望怜我等,救救则个。”林天忙扶二人,直言二人多心言:“天虽不才,也绝不是送友于敌之人,二位将军暂住帐中,天自有计议。”二人拜谢。回帐不过片刻,关长生率大军而回,往大帐缴令,林天当马日、马月兄弟嘱长生道:“弟可镇守中军,令吕、方于营外布下犄角以为照应;兄赶赴前军,万勿使马将军二人有失也。”长生领喏道:“哥哥放心,有弟命在,必不使二位将军有失。”马日二将再三拜过,心里甚感林天重待之恩不说。
却道严仲、严合率前队人马在韩准三将引导下摸北道口小道而出,一路绕过张三把守的大营,直抵文县北门以外二十里处屯兵。韩准寻思:“蛮军聚拢众有伏兵也是难破,不若引其一路送死,后面可易破。”近前向严仲献言道:“少长兵出北道口贵在奇,久留此地唯恐宋军探子得知,少主立攻文县,其必破,大功一件也。”严仲、严合寻思在理,令三人领路去取文县。
林天亲督人马,在文县以北十里立阵,天左立易文、陆节,右立岳龙、牛高;见蛮军一字列开,严合拍马提刀上前叫道:“本长来取文县,尔等汉人识实务者速速让道。”林天、易文相顾而笑,只是不理;严合见二人晒笑,以为二人小看自己,怒道:“本长到此,汉人如此不知死活乎?看刀。”见严合跃马而出,林天谓岳龙道:“岳将军可去一战否?”龙应声而出,沥泉枪出,一合朔下严合,取了首级归阵道:“蛮人无礼,某奉令斩将缴令。”林天喜言:“岳将军辛苦。”
那蛮军阵上见状皆骇然,严仲见四弟一合阵亡,又悲又火,挺枪拍马,单叫岳龙来战;岳龙欲再出,被陆节叫住道:“岳将军以立功,且看节一会蛮将。”可怜严仲不知陆节武艺,见陆节纵马出阵还大叫:“汉人杀我四弟,快授首来。”言刚毕;只见陆节火尖枪快如疾如风,挑开严仲枪来,说时迟,那时快,严仲尚未回神,便中枪落马。此时蛮军连折两位少长,军心大乱,往四面散去,韩准三人见机行事,收拢散兵逃往北道口去。林天知晓其用意,令军士打扫好战场,以逸待劳。
严力、严文、严通三将刚出北道口,便见韩准等领残军败卒来见,准假意涕拜,将严仲、严合阵亡之事言之。严力三将闻二哥、四哥战死汉人之手,不由手下族领分说,直奔林天阵前。三将不知岳风、王显早以绕到其后,于阵前叫战;林天打马上前,谓三将道:“尔等犯境不知死也;今日便叫尔等命丧此处。”三将忿忿,怒道:“汉人先杀了我三哥,今日又杀了我二哥与四哥,此仇不报,我三人誓不为人。”三将各提刀来擒林天。
林天也不慌不忙,示意身后易文文将令旗一举,只见岳风、王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蛮军之中;身旁岳龙、陆节、牛高纷纷来战严力三将,三将见以中伏兵,急忙撤军,往北道口夺路而走。韩准紧随严力,力杀出重围,不见了六弟、七弟,问韩准道:“可见我那二位兄弟杀往何处去也?”准指向北面,见严力不备,往北看去,暗暗拔刀,一刀斩下严力,喝散蛮军道:“某乃林天帐下头领韩准是也;尔等不愿送死者可速走。”蛮军尽散之。
准提严力首级来献林天,天大喜,片刻又见韩列、牛禄各提严文、严通首级而来,拜于林天马下禀道:“井冈韩准、牛禄来投林大哥,此乃见面礼也,还请收录。”天连战两场皆胜,尽取三将之功,下马扶起韩列二人道:“今日之功,尽赖将军等,快快请起。”天问二人如何得严文二人首级,韩列二人将随严文二人一路败逃,直至二人不备,无意中取了其性命,喝散了蛮军言之,林天等无不哈哈大笑。
严兴与长子严韬兵刚到北道口半路,看见前面一伙一伙残军逃来;令严韬召来问之,兴听禀严仲等五子阵亡之事言毕;兴一来年迈气血不足,二来痛失六子?心如刀绞,一时悲怆万分,仰天大喊:“苦杀我也。”一口老血喷出,翻身落马;严韬亦是泪如雨下,见父落马,恐老父亲有失,忙去扶起救之;韬哪料伏于山中的董义、太史刚双双杀出,蛮军始料不及,毫无还手之力,于中大乱,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韬见董义、太史刚杀近,将严兴交与亲卫之手,撤回米仓山中,自去拦董义二将,韬武艺虽高也难抵两员一等大将齐攻,不过十合,便被挑于马下,董义、太史刚杀蛮军,见上古其率军来救方才撤去。林天得胜,众将皆来报功,连斩严兴六子,又得韩准等将,天大宴众将,营中好不欢乐。
刘大在城中刚准备看林天与严兴火并,连连听到林天大胜的消息,后知林天部下连斩严兴六子,一日三战,斩敌不下万余;不喜反怒道:“贼将连胜,我等岂不成摆设,来人取我战甲来。”大乃率王二、张三趁势冲杀米仓山严兴大营;上古龙族将上古其奉令助严兴守营,得报宋军从北道口杀上山来,率军应战,与刘大战个平手,不防张三暗地搭箭,射中其臂,被刘大一刀斩之。严兴醒来,听营外喊杀震天,问左右,左右将上古其战死言之,兴不顾左右劝解,披挂取刀道:“汉人杀我七子,又逼而不舍,欺我太甚也。”出营报仇。
兴七子皆亡,悲伤内脏,与刘大比刀,不过十合,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大趁机刺中严兴腹部,兴重伤,无力再战,撤往摩天岭去。上古龙族将上古周镇守西营,看宋军扑天盖地卷山而来,传令三军应战,救严兴入营。刘大观所部人马气焰大盛,想道:“蛮军虽占营寨,然气焰低下不比它日,此时不下,却在何时。”传王二、张三分路夹击,不过一柱香,蛮军见宋军喊杀响天,一路破军,被冲开营门后便无战心,弃营而走,唯恐小命不保,上古周保得严兴逃出。
刘大趁势回攻上古龙大营,龙回天乏术,只得弃了东面大营,绕南道口走脱,大取米仓山立住人马,报捷入京。代木、宝奇探知刘大攻取米仓山,忿忿来报言:“主公与诸位将军打跨严兴人马,反被刘大捡了个便宜,我等不服。”林天不火反笑道:“刘大虽是眼见太短,然也不是不识战机之人也。”众人解林天之笑。易文乃谓众人道:“主公之所以胜而不进,乃虑朝廷劫我后路;后路如失,众胜再多何益。”众将齐敬道:“主公思虑万千,令我等佩服。”众将撤后,易文又在林天耳中缓缓道出一计来,这却不说,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