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锦马节恃勇拦道 典卫城下斗许仪(1 / 1)
却说林天为出众兄弟心中恶气,从易文之计,歼灭王二、张三两部人马,虽胜,然天知现在的义军非朝廷敌手,恐再引朝廷剿杀,让代木先行,快马加鞭赶往南昌,使马子才前往临安送礼武骁以护南昌。
代木连夜赶赴南昌,途经长沙岳麓山下,木不知山上聚有一伙义军,为首一人姓马名节,因高有八尺,面目俊朗,身披白甲,手执银枪,酷似三国锦马超,故人送外号“锦马节”节有一兄弟姓丁名诏;二人劫富济贫,恰巧代木途经,被喽啰拿住,搜出书信;丁诏拿木上山见节禀言:“曹总兵曾许哥哥八千斛粮、一千批匹、五百战马、白银、黄金各五十斤,让哥哥讨伐衡山,屡屡差人来催;如今林天人马回师南昌,将过山下,哥哥何不拦劫之,也好不白受曹总兵之礼。”节认为在理言:“我等虽为贼寇也不白受其礼,江南义军多投林天,然节偏偏不投,看其有何能可过我岳麓山道。”
节乃让丁诏守山,自点人马上千把住路口安营;林天大军开至,得报一支义军拦道安营,林天先差马子绍前去交涉,马节以为林天等怯弱不敢交战,不听马子绍好言相劝,乱棍打出。子绍负伤见天,天勃然大怒道:“我以礼待其,其伤我子绍,安可能忍,诸将谁敢打先锋,替子绍报仇。”帐中牛高、牛禄请令道:“我兄弟二人愿为先锋去劫其大营。”易文早有闻锦马节之名,劝林天小心用兵为上言:“马节武勇不下长生兄与陆节度,用兵不劣于岳将军与上古将军,当小心为上。”天乃令王显、汤狈、韩准、韩列为接应。
牛高、牛禄领军至马节营前,见营中立有两面大旗,左书:踏平南昌,右书:除尽小贼。牛高看旗大怒,在阵前叫阵,大骂:“马节匹夫,汝也是义军一支,安敢助宋,出言不逊;爷爷等来取汝狗头快伸头来,让爷爷砍上三板斧。”马节听到叫喊,披甲出营,节知井冈山牛氏兄弟脾气暴跳如雷,立枪营前,哈哈大笑;牛禄问道:“汝何故大笑?不来接招。”节晒笑一声,答道:“怕汝不挡一枪,丟了你等面子。”牛高更火,夹马劈节,双斧齐下,马节早看透其招势,一枪朔飞双斧,转过一枪,拍下牛高;阵上刀斧手齐出,将牛高拖入营中拿住。牛禄见哥哥被拿,不管打不打的赢,去抢牛高,哪知马节枪快,仅一合,刺中其臂,挑禄落马,亦被刀斧手拿去。
王显诸将来阵前助战,亲眼见牛高、牛禄战不一招便被拿去;韩准道:“马节异常厉害,二牛兄弟在其枪下走不过三招,我等可一齐上,生擒马节。”众将应好,收纳二牛人马立阵。王显、汤狈、韩准、韩列四将一字列开,单叫马节来战,节单骑出营,枪指四将曰:“刚于阵上拿了两个,现在又来四个,也罢;让节送尔等归天。”王显、汤狈不与废话,拖刀而出,战住马节,韩准、韩列从侧架刀冲来,说时迟、那时快,节奋雄威,丝毫不慌,一口银枪拨开韩准、韩列大刀,架住王显、汤狈,以一战四,约十余合,虚刺一枪而走;四人不知是计,只见马节把准时机,一个回马枪,刷刷刷,王显、汤狈赶的近,被刺落马下,韩准、韩列急忙去救,节回马来战,惊的韩准、韩列拉上王显、汤狈便走,节也不赶,自回营去。
林天问六将去战,被拿了两将,伤了两将,手足无措,易文见林天有慌色曰:“主公面对朝廷四路围剿尚且不惧,何被一马节所吓乎?”天摇头道:“我恐牛高、牛禄兄弟有失也;军师可速速定计议,免坏了三位兄弟性命。”文巡视帐中,谓天道:“看来唯长生兄可一战也。”乃令关长生、吕石、方让同往。
四将领喏,点齐军马,易文见长生道:“长生兄可知马节厉害?”生不放在眼中,答道:“主公帐下多是可比马节之将,何惧马节;且看关某取此人首级来见军师。”文道:“马节烈骨,若能生擒拿来,降于主公,也增添一员大将。”长生应喏道:“节不辱关某,关某刀下自会留情。”易文闻言,心有不安,恐马节难活,急去见林天,再行定义。
长生列下阵角,搦战马节,节出营,见长生面目红玉,髯长三尺,猜着乃是宝山头领关长生,节不喜甘为屈尊之人,乃嘲之曰:“汝便是弃山寨头领之位,甘为林天帐下一走卒的宝山头领关长生乎?节铮铮铁骨羞与汝等自甘屈尊之辈交手,汝可换个人来。”长生听罢,髯立三丈,手中雪花银白刀寒光闪闪,大喝:“汝不知死活也;安敢羞某,本欲留汝性命,今番非是你死我活不可。”一拍坐骑,径取马节。
节舞枪相迎笑道:“汝休大话,且试试马节手中银枪。”只见二将各失浑身懈数,刀去枪来,七八十合恰恰一个平手,各占不到星点便宜;二将各自思量,一个先使拖刀计,被马节看透,闪过一刀;一个后使回马枪,被长生提马躲避;约百余合不分上下。吕石、方让在阵,一个马上,一个马下,来助长生,加上吕、方,马节便非对手,眼看被缠住无路可走。林天、易文领诸将至,大喊:“长生手下留情。”哪料马节以为关长生放暗器,撰住马缰而起,被方让戟套过枪,吕石铁戟挥下,节中戟落马。
林天见状,大声叫苦,急令长生三人退下,自去救节,见节时,其伤血流如注,军中又无良医,不多时气绝身亡。易文连连叹道:“还个英勇锦马节,真有其祖上马孟起之风也,一番大战,天下闻名,只可惜命绝于此。”天只得厚葬拜祭马节,于山侧立墓。
二头领丁诏闻马节阵亡,知难挡林天人马,率众下山请降,天纳之;谓诏曰:“林天本意是恐伤马节,谁知刀枪无眼,折一英雄。”丁诏叹道:“都怪我等自以为是,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冒犯林兄,故有此劫,非林兄之过也。”天合岳麓山人马便赶往南昌而去,路上又遇逃避官军的王欣,欣推上一人,乃逃避途中所交之人朱同,天大喜,自然收于军中。
公元1244年、淳祐四年元月,林天兵回洪州城下,老将林工、张仁开城迎入,二老将早得林天大胜的消息,摆好宴席接风;席间,工为众人讲出一人道:“主公不知数日前南昌城下不知从何处来了一支义军,人数不多,也有五百余人;令老夫等惊奇的是义军为首一个大汉,年岁不大,姓典名卫,使得一手好铁戟,浑浑然有古之恶来之风;鸿、三等将军与其会战皆不是数合之敌;许仪将军得知,与其连战数日,不得胜负,那大汉直言只求见主公一面,不见主公便一日不走,故南昌诸将也不为难,天天看许仪将军与其比武。”林天听到有此奇人,连连赞道:“许仪双斧在我南昌也是头号大将,能与许仪一战数日的还真不多见。”见诸将皆有兴致,乃与诸将等往南门去看二人比武。
诸将但看那典卫生的面阔大目,炯炯有神,手执双口小戟,舞动有雷霆万钧之气;在南昌城下布下一座小营,大喊许仪来战道:“久闻黄山许仪曾生擒猛虎,力气过人,难道也有怕的人乎!今日如何不出来与某再比斗一番?”仪令军士五十抬出一靶,放于百步之外,又取大小不一良弓于地;仪拿过一把百石大弓,轻轻松松一个满月将弓拉折,弃于卫前道:“此弓太轻,不得上手。”典卫会意,不甘落后,也拿过一把百石大弓,轻轻一拉毫不废劲,丢在一旁道:“此弓太轻,再换良弓。”
原来许仪与典卫武艺不分上下,便向马子才问策以决上下,才令人打造百石以上不等大弓数十口谓仪曰:“许将军先与其比臂力,若臂力难分,则比射箭。”这才引出一场传于后世所闻名的虎候斗虎伯之佳话。
卫一连拉折数口,直至三百石大弓方道:“看某满月。”卫扎下马步,毫不气喘,一个满月正中百布之外靶中红星;许仪暗暗称好,接过三百石大弓大呼:“加上五十步。”也是一个箭中红心;卫见状,岂甘为后,接过弓道:“某也加五十步。”箭依旧不偏不倚,射传靶心;城上观战众将同城下暗观的林天众将齐齐叫好。
许仪收过弓道:“箭法难分上下,不如约定,不分上下便不撤战,定比个上下如何?”典卫正有此意,应承道:“晚了便打灯,今日不是你输便是某输,来来来,大战五百回合。”二人尽展平生武艺,斧交戟处,火光烁烁,三百合中一个面目狰狞,如转世大魔王;一个凶神恶煞,如狂野大金刚;可谓是:鬼神斗焉,惊煞众人。
约六百合时,许仪渐乏,典卫气喘,林天看二人战的力脱也看不出高下;亲自上前劝战,典卫见许仪一见来人便跳出圈子,弃斧相迎;卫猜个八分,收戟问道:“来者林天大哥否?”天下马道:“正是林某,典将军与许将军好一番惊天地、动鬼神的大战也令林某好不佩服。”卫见果是林天,弃戟下拜道:“山野莽汉在大哥面前弄戟,十分惭愧,久闻林大哥乃江南义军中头个重情、重义、重礼、爱民的好头领,某特率庄丁五百余人献议来投;本不应与许仪兄恶斗,只因某在庄曾闻许仪兄武艺高超,故忍不住与许仪兄一斗。”林天、许仪等皆哈哈大笑,天拉典卫与许仪手同入城言:“若非如此,我等岂不没这眼福。”众将皆笑道:“正是正是。”当夜林天传令大小头领一同欢庆,不论别事。
且道刘大追杀林天计不成,收复被蛮军侵占各地后,正待兵出摩天岭,被朝廷圣旨招回;刘大庭上问道:“臣正待趁兵锋正劲之时,西出摩天岭,将蛮人各族一举赶出我大宋土地;不知圣上何故召之?”帝曰:“近得尚书上奏,西北函谷关处傅雷心存异志,朕欲调卿得胜之兵赶赴函谷关剿灭叛臣。”大闻言,失惊道:“傅雷乃七老王爷心腹大将,多年来恪守边关,岂会存有异志焉?必是尚书大人误断也。”尚书耶律吝乃喝道:“汝等武夫知晓甚么!哪个拥兵者不自重哉!尔等环环相保,一但边关出事,这责任何人来担?”耶律吝有心除去异己,刘大根系太浅,正待要辩,只见大臣索泰等尚书一派一齐请奏拿傅雷问罪。帝见人多众口一心,令尚书耶律吝拟旨而去。
刘大闷闷不乐,奉令率军赶赴函谷关,途中休五日行一日,被尚书党参上一本,乃解兵权回京;太常崔宁见刘大郁郁于心,拜访大言:“将军一解兵权也非坏事,依宁所见傅雷必会被逼起事,只在于时日之长短也;将军不涉此事,与奸臣不染,依宁所见乃是好事。”大叹婉道:“奸臣当道,忠义之士活路何在?纵是不想反,也被逼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