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罗不当访师惹灾 东平府秦滔义助(1 / 2)
林天连胜三阵,名声大噪,诸将皆欢喜无虑,等众将退帐,独留易文、马子才在营中;二人看出林天心事,子才一语道破林天心事曰:“主公闷闷者,为我大军难立足于江南乎?”林天也不隐瞒,答道:“诸公随天反朝廷以近四年矣!每日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可能被朝廷吃掉;如今我大军处江南腹心,只怕朝廷必会连发大军征讨,想我等出路何在?”
易文看林天忧心忡忡,便道:“主公有雄才大略,必不会被眼前困境所拦,文有策助主公夺江南腹地,却无策助主公于征伐之中立于不败之地。”天想起一人来,问易文道:“多曾闻古虚之名号,不知此人之来历。”易文猛的一惊道:“非主公之言,文以于百忙之中忘此大才也。”林天、子才异之,侧耳倾听。易文夸不绝口道:“此人乃大名府人氏,姓天名宇,道号:古虚,年岁少主公一岁;其人有经天纬地之大才,囊括宇宙之玄机,胸藏古今兵法之要术,习得道法通术,若得此人相助,主公可立稳于江南矣!”
林天、子才大奇之,拍掌叫绝,忙问:“若果得此人来助,我等何惧朝廷征伐,那时先生与古虚道人联手,我等兄弟出头有望矣!不知差何人去请方可?”文道:“非罗不当将军去不可。”子才问其原因,文道:“主公不知,不当将军曾与这古虚道人有过一面之缘,且听文一一讲来。”
三人对座亭上,易文徐徐说来—原来罗不当早年曾去阴山拜师学艺,曾闻阴山上有仙长居住,及至大名府中,租店住下,打了三斤酒,两碟牛肉,吃的正欢,寻思休息一日再去;不想一小道走来,对席而坐,开口便言:“汝眉间发暗,此行大为不利,从哪来可往哪去。”不当酒兴正隆,被小道一扫兴,看小道也不过一般十五六七,提碗便上楼去,小道看不当不答理,抢过酒碗道:“不听我言,必遭大厄。”不当忍住脾性喝斥一声:“汝修道之人,安得如此败我酒兴,咒我焉?”回到客房关门便睡。
林天二人听到此处道:“这小道莫非正是那古虚道人,但不知如何去咒罗不当也?”易文道:“主公不知,这是古虚道人师傅无心收徒,算知不当必然惹出大事情来,故叫古虚道人去劝其莫上阴山,以免触犯神灵,给自己惹下灾厄。”二人点头道:“原是如此。”
却说罗不当酒醒,住了两日,打探知去向,挂上朴刀,算了酒钱,径奔阴山上去;行不多时,看路旁有一樵夫,扛着两捆柴乐悠乐悠的走来,不当上前搭礼问话,那樵夫也不回答所问,挑着柴道:“客人看我肩上上好木柴,是山上仙童所授,每日供上香火,拜上三拜,所砍之柴木可买上好价钱。”樵夫辞去;罗不当心中打量:“想我长大以来,从未听此怪事,必是妖邪作祟。”
罗不当大步跨上山去,约摸行了半天路程,半山远远看见一座庙宇,不大不小,那庙上空云雾缭绕,有仙人府邸之象;当快步近前,见匾上书:“清风庙”,庙门被古木缠绕,推不开来,庙门下有许多未燃尽的香烛,当寻思:“此必是樵夫所言仙童住所。”抽刀砍开古木,推门而入,却不见有人,只在庙堂正中有一个古木缠绕的藤像。
不当哈哈大笑道:“一块木藤小儿也称仙童,也该迷惑一方百姓,且看我一刀,断了这邪门歪道。”那一刀劈去,连根带茎劈成两半,中间鲜血涌出,当失色,大喝一声:“何方妖孽,在此作祟。”进到庙正厅上,看有四大金刚石像围绕一老者神像盘坐,仔细看去竟是天山老祖,罗不当知以触神灵,连忙下拜请罪。
林天未曾听过天山老祖,只知其师陈抟老祖,便问:“这天山老祖却是何方来历?”易文道来言:“民间有传言,这天山老祖修道多年,北宋年间,因金人为乱,北地民不聊生,瘟疫横行,老祖广施善心,救得民众,却累死自己;传闻其仙逝之时,曾有民众得梦,后多显灵于阴山,故民众感其大德,于山半腰修成庙宇,四时祭拜。”天甚奇,道:“后来如何?”易文继续讲来:“北宋灭亡,庙宇自然荒废,北地却留下天山老祖显灵济世,专收有缘人,传其道法,屡有人上山皆未有果,这古虚道人传闻便是其单传徒弟也。”林天二人听的滋滋称奇,继续听易文说来。
罗不当慌张往山下逃去,一路上听到老祖痛斥言:“汝黄毛小子,不听贫道徒弟之言,犯我仙童,触我清修,无礼太甚。”当更是慌张,但这数语总是缠绕耳边。不当逃回客栈,见小道依旧在原地,看当满身是血,连连叫苦不迭言:“汝可是上了阴山?”当点头,那小道转身便走,留下话来:“汝犯我师清修,伤吾师灵根,这百日血灾,汝自当难免。”当刚欲问个详细,转眼不见了小道;这也是天意使然也。
不多时,当刚换洗出来,正准备去寻那小道,那知官府衙门不知从哪知道罗不当之名,入客栈不由分说的拿下罗不当言:“好一个杀人犯,让我等找的好苦。”不等罗不当解释,便被敲晕在地,押上了厅堂问罪。
东平郡守郑涛乃十足的贪官,不听罗不当解释,一口咬定就是杀人犯,当堂棒打五十,配个二十斤的死囚枷打入大牢,待秋后问斩。那看守死囚牢的乃是两位好汉,一个蔡名目、一个姓牧名民,得到堂审鲁宏传话,二人得知罗不当被污,心中不平,故不为难罗不当,数日后,发觉罗不当与别的死囚不同,便每日以好酒好菜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