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反包围徐章授首 呼延辉鞭打三将(1 / 1)
徐章奉令率军营前叫骂,诸将见是败军之将,纷纷向林天请战,林天允之,令赵广率军迎战,温奇、温宝接应,一举击溃徐章人马;三将刚去,天宇来见林天道:“徐章乃无能之辈,败于主公手下,今番又来叫战,必然有诡计,不可不防。”林天番然醒悟道:“道长言之有理。”再传代木、上古龙、林文进帐,天宇授计嘱三将道:“徐章必然有埋伏,汝三人各点一千人马绕于夷西各隐蔽山道之中,如若赵广中伏,可分三路从东、南、北杀向徐章,可以无恙。”代木三将接令而去。
赵广出营与徐章交手不过十合,章力乏不敌,撤军便走;赵广寻思:“一败军之将,谅其不敢有伏,纵然有之,我亦何惧。”广催马行军,一路追杀徐章,章战广不过,不敢回头,沿路逃命;不知不觉,赵军尽入伏地,等广意料不好时,两边呐喊,绕勾手齐出,未等赵军反应大半军士,便被拖入林中斩首,广慌,勒马大喊:“此地有伏,速速退去。”徐丰、徐平双双杀出,赵广无心恋战,率残军夺路而走。
周旺、呼延壮埋伏山口,看赵军大败而来,周旺令旗一劈,山上飞石打下,赵军更是促不及防,赵广难防飞石剑雨,坐下宝马被一巨石打翻,广被掀马下,仗手中那杆八宝赤金枪与部卒救护,左挡右掩,等到温奇、温宝率军来接应时,以连中数箭,二将护住赵广杀奔夷中,怎奈徐章三将回军冲杀,温奇、温宝人马死伤大半,被困在山口下不得出。
那代木三将率军开来,听到夷西山地喊杀震天,料赵广三将中伏,急忙分军,按计而行;周旺困赵广三将于重围中,令人喊话,广等不从,拼死抵抗;周旺令左右军士生擒三将。
周旺怎料天宇早布下计策救护,上古龙提着一口开山大斧率军杀入宋军之中,徐丰闻报,回军东面去战上古龙,龙快马加鞭,直取徐丰,宋军士卒近龙者人头落地,不敢拦挡,被龙突到徐丰面前丰刚举刀,便被一斧劈成两半。代木从北夹击,林文从南夹击,徐章、徐平军被反面包围,二将差人急报周旺,直领本部人马去突围,温宝护赵广,温奇率残军接应林文、代木,周旺、呼延壮闻徐丰被斩,敌上古龙不过,二将便趁三面合围未成,杀出反包围圈。
徐章、徐平血战半天,圈子被越围越小,平拖住林文、代木两部人马言:“此地有小弟在,大哥快快杀出。”徐章不同意,让徐平突围,平率军死命拦住两部人马,大喊:“大哥不走,我等兄弟三人尽丧于此也。”章含泪,只得往西面而走,不舍徐平,回头看时,见林文一枪朔下徐平,代木赶上一棍打的脑浆崩裂,亲眼见弟弟惨死,徐章拼命鞭马逃命,一路上泪如雨下。
章逃到夷山西口,所随人马以不过五骑,眼看南平城离不过数里,逃生有望,不料正道之上一队人马开来,车驾之上坐有三人,车旁有数将相互;章认得当中一人乃是林天,怒骂道:“贼子林天,何逼我太急?”林天大笑道:“庸将损兵,不如自尽马下,省得天亲自动手。”徐章心中又悲又恼,恨林天入骨,举枪望林天掷去,说时迟,那时快,许仪在旁,眼疾手快,一斧子砍下飞枪,宝奇手中宝刀早出,一刀刺下徐章,割了首级,林天大胜收军回营。
徐章三将命丧夷西之事报入南平,石广元忙赶往西城练马场求见呼延辉,看那连环甲马:马带马甲,人披铁铠。马带甲,只露得四蹄悬地;人披铠,只露著一对眼睛。威风凛凛,军阵整齐,教三千匹马军,做一排摆着,每三十匹一连,却把铁环连锁。石广元蔚然赞叹道:“好个连环甲马阵也。”呼延辉出营,看石广元赞叹不止,哈哈笑道:“就凭老夫这三千连环马,便可夷平林天大营。”元先行道贺,入帐,将徐章三将阵亡之事言之,辉勃然大怒道:“反贼焉敢如此!”辉取盔拿鞭,点兵数千,元劝道:“甲马尚未成,老将军不可轻往。”辉忿然,不听元劝,点军进山。
探子报入营中,易文、天宇早断定呼延辉闻徐章三将阵亡必会起兵来讨,早告之林天布下人马以候呼延辉来;林天与易文、天宇在山上看呼延辉进军,但见宋军阵前老将白发金盔,座下御赐宝马,手执两把竹节双鞭,在前开路,全无老迈之象,气宇不当年;将近林天营前,举鞭叫停,大喝一声:“汝等且在此立阵,看老夫前去叫战。”
辉操鞭拍马,驰骋于两军阵前,林天不襟夸口赞曰:“老将军真乃天将也。”言未毕,营中林文当先杀出,认得呼延辉,不敢小觑,阵前搭礼言:“呼延伯伯在上,先受小侄一礼。”辉看是林文,恨其与其父反背朝廷,不受其礼,骂道:“汝父与老夫虽有交情,自尔等背反朝廷,便再无瓜葛,念尔尚知礼仪,老夫鞭下饶汝,汝速叫汝父献头帐下。”林文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大怒道:“呼延伯伯辱吾父过矣!且看看小侄枪法可行。”
只见林文杀出,呼延辉握鞭在手,不急不慢,看其马近,寻思:“林文尚知大小,以伯伯称我,也罢,饶其一次。”看文近前,提手一鞭,往其腰打去,文大惊,连忙提马缰,可怜座下战马,替主人受了一鞭,不偏不倚,鞭中马头,马顿头浆迸溅,侧翻在地,林文失枪落马,顾不得疼痛,往营中逃走。看的不单林天叫好,易文亦赞许道:“鞭法强劲,恐难为敌。”天宇亦言:“非呼延辉手下留情,林文将军以命丧当场也。”
按计埋伏在营外的赵云龙、鸿飞、何林三将看林文一合便败,云龙谓二将道:“且让赵某手中这杆金枪为林文驳回个面子。”吁的一声,直奔呼延辉去,辉冷笑道:“尽是一伙小毛贼也。”也夹马而出,交手十余合,被呼延辉那祖传的三十六路虎节鞭法打的枪法凌乱,知战不过,拍马回营;辉看其枪法也是一流,想:“留此贼子,终是祸害。”乃紧追不舍。
营外鸿飞、何林见赵云龙走不脱,林拍马去救道:“一人战不过,两个一起上。”飞道好,二将一个使勾连,一个仗连环,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缠住辉。辉力战数十合,看出鸿飞枪法,心中大惊,寻思:“贼将人才济济,怎会勾连枪法,不打杀此贼,老夫甲马必被其破。”左手挽鞭,右手直取鸿飞要害,还好鸿飞二将非等闲之辈,何林见壮,去接呼延辉双鞭,被实实在在的打了个踉跄,叫鸿飞闪开,却被辉回手一鞭打落马下,飞见着,救何林心切,也不顾辉鞭猛,举枪架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何林上马,自己却因单臂难挡呼延辉双鞭之力,被一鞭打中肩膀,落慌而逃。
营中典卫、许仪岂甘心看呼延辉如此猖狂,看不下去,一个取来双铁戟,一个接过双斧,抢出营来,叫住呼延辉大喊:“老匹夫休伤二人。”二将争先杀出,围住呼延辉,救得鸿飞二将回营。辉连胜三个一流贼将,以为贼军中必无再厉害之人,哪知典卫、许仪一出马,辉纵是鞭法厉害非常,也难敌两个大虫,被二将杀的鞭法大乱;龚古在阵急呼辉回营,看辉不得出,正欲挥军掩救,不知林天看呼延辉如此厉害,纵是廉颇也必不得,心生爱才之意;看典卫、许仪占上风,恐辉丧于二将之手,疾马下山叫住厮杀。
天令典卫、许仪回阵,于马上施礼言:“老将军何苦亲临阵前讨我义军,天素闻老将军乃大宋柱石,天不忍相害,望老将军放我等义军一条生路,勿在刀兵相向。”辉被典、许二将杀的胆颤,汗流浃背,知道在有几个回合必命丧二人之手,是林天放其一命。辉乃收鞭回了个礼言:“汝年纪不大,却有如此胸襟,老夫险些杀汝三位兄弟,汝还能包容不害老夫性命,也算是一条好汉;今日作罢,老夫念汝等身怀绝技,腹有韬略,给汝等三日为期,三日后若不卸甲来降,到时老夫定然血洗夷山,莫怪老夫无情。”说完,收军撤去。
林天回营击鼓升帐,除了赵云龙、赵广等受伤弟兄未至,余皆到帐中议事;天让易文将甲马之厉告之众人,文领喏道:“呼延辉连环甲马阵有战马三千匹,尽是上等宝马,配有铁甲长枪,厉害非常;传闻数十年前,夷州夷族为乱,辉也是造三千甲马南下平乱,一军大破夷族数万人马,仅一个昼夜,便将杀过三门,一路夷兵尸堆如山,江河染红,其大胜后,辉收点人马,未折一个一骑。”众将听得,尽皆燥然,纷纷扬扬。
天宇令众人不需胆心道:“贫道早以有定计,诸位且静听贫道道来。”诸将听天宇以有计破那甲马,一齐问道:“道长且讲,我等听计而行,同心协力,不惧那甲马阵法。”天宇叫好,令人扶来鸿飞道:“贫道来此也快一月,初到山时,闻呼延辉练连环马,偶然看鸿飞将军在营中练勾连枪,便让鸿将军带秦滔、蔡目六人点兵三千,同去山后隐蔽之处向鸿将军学勾连枪,如今以有大成,可以破那连环马阵。”诸将异之,不解勾连枪如何破连环马。
天宇让人取来鸿飞兵器,当众解之道:“钩连枪枪头锋刃上有倒钩的长枪。枪长七尺二寸,其中枪头为八寸。枪头上尖锐,其下部有侧向突出之倒钩,钩尖内曲。枪杆长六尺,粗圆径为四寸,以木制成,杆尾有铁鐏,长四寸。钩镰枪的枪头和普通长枪一样,以刺为主来杀伤敌人,倒想手柄测的倒钩则用来砍杀敌人,并可钩住开机把敌人拉倒在地。其钩、拨、搠、缴、攒、分、斗、夺连贯使出,杀伤力极大,破甲马便在这倒钩、铁鐏与八字决上。”众将奇之,天宇当众授三齐、上古龙、吕石、方让破阵之法,鸿飞在旁听着自感惭愧道:“道长真博通古今,飞虽使得勾连枪,却不及道长对勾连枪之了解也。”众将听天宇授破阵计策,皆赞称不止。
却道石广元之弟石长元、石布元从附近州县聚拢人马回营缴令,广元与二弟计议言:“呼延老将军三日后率连环甲马必可荡平夷山,二位贤弟当时各率本部人马前去接应,勿放走一个贼兵。”二人应喏而退。广元安排以毕,便去城西大营看呼延辉布军。
营中,辉左右大将林立,五子个个斗志昂扬,辉取令交周旺、龚古嘱道:“明日老夫率甲马在前,汝二将率铁骑尾随我甲马之后,看老夫将令行事。”周旺、龚古接令道喏。辉又取令交呼延壮道:“吾儿率四弟同本部军马,沿四面各山道进军,不放走一个贼兵,不得有失。”五子接令。看辉发完令,元拍掌叫好言:“有老将军出马,万事无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