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青龙山偶遇神迹 洞庭湖三军水战（1 / 1）

公元1249年，宋淳祐九年十月末，江南大雪纷飞，白雪皑皑；林天留鸿、三、何三将府中相聚，终日痛饮畅聊，探得南平城外青龙县青龙山中有一只五色大虫，肉生双翼；等见大雪以停，四人各自便装朝青龙县去。

不多时，四人入得县中，早有县尉在在城口迎之，安排林天四人住了一宿；次日登山，四人沿路纵马赏雪，沿途而上，从高处看青龙山宛如巨龙伏地，名不假传；天脱口赞曰：“此山妙景，真天下一绝；天百年之后，必择此山安居。”鸿飞三人闻言不乐，乃道：“兄长年方二五，何以出此言乎。”天哈哈大笑道：“人皆有死，你我兄弟反宋以来，哪次大战不是刀口舔血。”扬鞭一指曰：“二弟且前面开路。”天留县尉原地相等。

飞快马入山，不到半柱香便回曰：“弟入得深山，偶见一溪，有异花铺地，甚是奇怪；弟下马去细细看来，藏有一碑，碑上书有天池二个大字，弟不敢入内查看，报与大哥定夺。”天诧异之；牵来战马，悬上佩剑道：“贤弟三人且在此地等侯，为兄亲自去看。”乃纵马朝鸿飞所指方向而去。三人等过半响不见林天出林，便沿马蹄印寻去，飞却再也不见先前所见小溪，十分怪异，四处找寻，难以匿迹，遂出林来，旧地相候。

却说林天沿路入林，果见一条清澈小溪，下马去看，入不沿溪而入，不上百步；突听一声虎啸，但见一只大虫从天俯下，五彩斑斓，二翼振动间偶夹阵阵清香；天也不怕，从马上取下宝弓羽箭，正待射去；说时迟，那时快，大虫振翅，冲上云霄，再仔细一看只有一小童端立。林天惊讶失措，宝弓坠地，那小童施过一礼来，开口请道：“青龙星不要惊慌，我奉九天玄女娘娘之令，化虫引导，娘娘在内等候多时，请青龙星入内。”天闻言，心神方定，随小童之后而入。

林天随其入天池不到数十步，转过拦路巨石来，便见九天玄女娘娘立于宝莲之上，仙气飘绕，两侧莲花**，二仙童在其左右，各执宝莲；林天慌忙拜过，仙童下阶扶起林天，娘娘随后开口曰：“青龙星无需多礼，既入我修炼之所，乃系有缘之人，我有一话相送，望青龙星警记。”林天作辑道：“愿听赠言。”娘娘乃道：“汝愿系天上青龙星，入世遭劫，手下诸将皆有命数；赵氏天下换姓之时不久将到，此乃天数；彼时青龙星勿要拒赵氏天下招安，共镶天命。”林天有疑待问，只见玄女娘娘仙袖一卷，再开眼看时，以到林外，再也不见天池小溪，晃如南柯一梦。

鸿飞三人看林天出林，上前询问，天闻言，便感奇异道：“真乃天授吾言，指吾出路。”三人也不细问，见林天无恙，遂同回府上，次日方别。

却言关长生镇阜阳，趁宋调兵北上，发兵攻打荆军淮坚城，令金节、丈七、高直领军；淮坚太守柯达闻报，一面修书一面令上将陶艺率军阻敌，布营城外；金节三将见荆兵有备，商议分兵三面袭营。当夜，金节、丈七、高直率军从东、西、北面杀入，陶艺不敌，大败而走，柯达弃城而走。

三将报捷，长生大喜，闻宋西北观察使、平蛮大将军牛屯请见，生素闻牛屯之名，乃迎之；屯提柯达、陶艺首级送上，曰：“荆兵欲占淮南重地，与将军和朝廷争锋；将军出兵淮坚，二将遁走，本将领兵劫杀于渡口，送上首级以助将军。”生布宴款待牛屯，喜曰：“将军此举，关某甚喜；朝廷不掣肘关某之后，关某必与牛大将军各守其地，绝不相犯。”屯亦喜曰：“关将军乃义军首领林天之弟，所言可表林头领之意，本将自当上表朝廷不涉林头领与荆兵反贼之争。”二将乃痛饮一番，屯乃拜辞而去。

却说淮坚城破，荆王刘升大怒，聚大臣商讨曰：“林天欺本王帐下无人乎，将本王大军拦在淮南之外；看来与林天一战，再所难免。”乃令安邦、定计为左右丞相领左右大将军起荆东、荆北各三万人马，合计六万人马，下战书至南平约战林天。林天收下战书，谓左右诸将笑道：“荆王刘升不服，欲与我义军会战，我何惧哉！”传下令去，凡荆兵所到之地，驻军皆可反击，得知宋大将军牛屯相助，大喜，修书联络连环营共击荆军。

当年十二月初，第一次朝廷与义军联合的军事行动因大将军牛屯相助擒杀荆将开始。牛屯上书朝廷，左右丞相天灾、宗悦介于蒙古人骚扰洛晋，闻荆军进犯淮南，先是暗许牛屯相助江南义军，后首肯牛屯出兵联合江南义军夹击荆军，屯乃亲引一万人马出洞庭湖击荆。屯为帅，有上将张宁、张钦、山纪领兵。时陆节、董义、太史刚驻洞庭湖东岸水寨，闻牛屯欲借大军屯军，以抗击荆相安邦人马；节自然允之，将洞东水寨让之，移师洞南沅水大寨，以为犄角。

荆军浩浩荡荡开到洞西，安邦登船探看，见洞东尽是宋卒，正疑惑间；大将单延报来道：“据可信探报，朝廷与江南林天义军联手夹击，丞相不可不防。”邦道：“果不出本相所料，朝廷大军在淮河以北，恐我军实力壮大，故与江南义军联手；朝廷主力不在，不用担忧，需防备江南义军便是。”乃先按下大营来，欲先破宋军再战江南义军，使人探报宋将何人领军，得知乃是牛屯，邦惊道：“牛屯当世名将，不可等闲视之。”令人多造旌旗，以壮声势，寻机进兵。

荆军屯于洞西数日，不见宋军出，询问参军张良破敌之计曰：“张参军多有智计，依张参军所看如何破宋军。”良答：“宋在东、义军在南互为犄角，当以善言劝牛屯隔岸观火，义军一破，宋军不足挂齿。”次日，安邦出兵洞东，两军列阵，邦好言谓屯道：“朝廷一向与林天反贼水火不容，牛将军何以不趁势攻取南平，反与我荆兵为敌哉？”屯变色斥道：“林天草莽出身，反有九年尚未僭越，乃小贼也；汝等本为朝廷命官，食朝廷之禄，造朝廷之反乃大贼也；试问那刘升何许人也，也配称王，看汝昔日抗蛮有功，此时来降，本将军可保汝不受诛连。”邦大怒，欲挥军冲杀，看宋营强弩遍布，早有防备，乃暂撤军。

另日辰时，屯擂鼓三通，发兵洞西；宋将张钦率水军战船从东杀去，邦闻讯，定计引宋军入伏，暗开东口水寨，放宋船杀入；荆将陆仁奉令督杀，见张钦战船全部入伏，一声令下；陆仁与部将张奇抢上张钦战船，钦甚勇，善战，手执朴刀当先砍下登船的数名荆兵，一箭射张奇落水；然荆兵人多，大将巩帆、陈天各驾小舟围来，左右军士个个善水，暗凿战船，钦不得出。

牛屯观之，忙指挥张宁率军救援；安邦派大将蔡充迎之，张宁水军不敌荆兵水战之卒，大乱；牛屯眼见两支人马几乎覆灭，无计可施，叹曰：“荆军果是天下无双水军也，本将不敌也。”乃欲退兵。大将山纪谏曰：“将军以成败势，无法挽回；某将愿领所部人马与荆兵同归于尽。”屯允之曰：“将军可去，败也要让荆军不小看朝廷军队也。”只见宋船横冲直撞，与荆军战船互相碰撞，湖面大火连天，死者不计其数。荆将丁石、白里、罗智听张良调用，各带三千精良水军暗暗围向牛屯，等牛屯发觉，以不得出围。

洞南义军大营中，探报频频，宋军败势以定，陆节等将商议不可不救；沅水极善水战，趁两军混战，领军五千去救牛屯，先是趁荆将丁石不备，暗射落水中；见荆军满天射来，沅水与五千亲自调教的水军尽数跃入水中，个个手执朴刀，口含木锥，不到半柱香来，荆军战船尽被凿破；白里、罗智慌忙率军士潜水作战，二将水性怎比得沅水，不到多时，便见沅水跳上战船，丢下二将首级，荆军大乱。安邦大惊，宋将牛屯见状，奋力拼杀，逢荆将巩帆，一刀斩之；张宁水队趁势杀出，取蔡充首级；再加上董义、太史刚从陆路杀入荆营，一路纵火，安邦大败，收军撤去。

牛屯收整人马，重待董义、太史刚、沅水曰：“非是三位将军，屯以亡矣！荆军精良，这次侥幸而胜，难保下次能胜。”沅水看牛屯一万人马去了七八千，乃道：“水战不能胜，我等何不陆战；纵是荆军精良，也难挡将军与我义军陆战之师。”屯叫好道：“屯于洞西安营，拦堵水路，沅将军水性较好，新胜荆军；若去叫战，必引得荆军前来报仇，董将军、太史将军可与我军绕其后冲杀，荆军不得下水，必败也。”当日，四将计议以定，乃暗暗安排人马布伏。

次日，沅水依计前往安邦大营叫战，荆军不出，水破口骂曰：“荆襄水军闻名天下，今日一见，非但水战大败，连陆战也不敢战，何不早早收军回去。”左右军士照着叫骂，气的安邦及帐下诸将怎生能忍；不听张良劝阻，率军杀出，直取沅水，水看荆军杀来，便往湖中撤去；牛屯领军射住追来的荆军，一声金鼓，董义、太史刚从荆军后方杀出，荆军大败，自相践踏者不可胜之，邦又吃了一败，见不是个头，乃奔南昌城去。

再说定计兵抵三江口，军中多备火炮攻城器械，刚立下大营便收到安邦修书，拆开一看，曰：“安邦此计，可怜三江口诸军矣！”传令忠峻、忠婕二将入帐，密嘱一通；二将乃各率一千军汉，运子母炮各二十台藏于江北；安排以毕，见三江营立营分明，乃问忠峻曰：“三江口大营布营有方，探报主将乃是猛将典卫；卫一勇之夫，如何安得这等营盘，必有良将在营。”峻道：“义军趁朝廷大军北调，攻下三江口大营后，以典卫为主，韩准、韩列、兔通、蛇牙、鼠换天五将相佐。”计便见怪不怪道：“必是这五人也，早闻义军有战，必有这五将，可谓百战老将也；汝等安排下去，今夜子时放炮，莫有走了消息，如能将六将斩杀，莫大功劳矣。”忠峻、忠婕领喏而去。